第86章 一切都在改變
咒靈兩隻長條狀的胳膊穿破空氣飛了過來，這樣奇詭的景象出現在現實之中還是非常驚悚的，起碼沒見過什麼世面的觀眾們就被嚇到了。
但這樣的速度在神源一眼中卻還是慢的一清二楚，他一探手就將這兩根手臂抓了個牢實，迅猛無比的攻勢在他手中就像軟弱的嬰孩一般。
接著在神源一發力之下，咒靈的身軀就被一股大力扯了過來，迎接它的是一記正面的直踹。
咒靈的身體在空中被這股巨力折成了兩半，停滯了一瞬後便朝後倒飛而出，一眨眼朝在走廊中掀起了狂風。
盡頭的窗戶連同牆壁一同粉碎，露出了外面的天空。
這電光火石之間的變故讓觀眾都看傻了眼，極具力量感的表現力算是讓大眾對咒術師的力量有了初步的認知。
緊接著神源一便在走廊中留下一串殘影跟了上去，而真希也是抓住肩膀上的貓頭鷹咒骸緊跟其後。
兩人從飛快六樓一躍而出的畫面給第一視角的觀眾還是帶來了不小的刺激，而先一步的神源一已經毫髮無損的落在了地上。
任由貓頭鷹飛起來的真希落地後迅速卸力又站了起來，接著又開始轉播著現場的畫面。
從地上爬起來的咒靈還沒從剛才那一下緩過神來，從天而降的神源一就落下一腳將其再次踩回了地面。
在轟然的聲響中，咒靈陷入了地面，將周圍連帶著裂開大片的碎紋，那張面孔更加的扭曲、猙獰。
神源一接著閃身躲開地上咒靈口中電射而出的長舌，他已經是非常克制自己了，為了表現出效果來，只是用著咒力進行攻擊。
若放在平常的時候，這種咒靈恐怕連一個照面也活不下去，很難說這是它的幸運還是不幸。
接著這隻咒靈就成了一個沙包，神源一還得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力度，免得還沒開始兩分鐘就解決了戰鬥。
而最終收尾的時候神源一還挑了不那麼血腥的方式，取出童子切給了它一個痛快。
於是觀眾眼中猙獰可怖的咒靈就這樣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的便被解決了，對詛咒並沒有什麼認知的大眾突然發現這東西好像也不是那麼可怕。
解決詛咒之後便是等待後方人員來處理後續事宜，這個就沒什麼必要再接著播送了。
而神源一他們這也暫時告一段落，沒有經過什么正式的告別，只是簡單打過招呼便切斷了咒骸的聯通。
而觀眾的反應他也見不著，就準備悠哉悠哉的收工回家了。
如果以主播的方面來說，神源一自然是有些不合格的，但是觀眾並沒有在意這些，即便是已經不見神源一的蹤影，但討論的熱度卻是絲毫不減，甚至還有所高漲。
而觀眾們一刻也沒來得及為神源一的下播感到惋惜，緊接著進入他們視野的是另一位特級咒術師——五條悟。
……
神源一結束任務後順路去吃個飯的打算失敗了，因為他後知後覺的發現這種面向全國的直播影響是那麼的大。
尤其是他還很容易被認出來，於是便只能和真希一起直接回高專了。
路上還在熊貓他們的提醒中看起了五條老師的直播，只能說不愧是五條悟，對直播的適應比神源一要高出不少。
這次和五條老師一起行動的是伏黑惠，前者在鏡頭前極為自然，而且還有意的互動了不少。
觀眾的情緒再次被五條悟所點燃，尤其是在五條悟開始祓除咒靈之後，顯露在世人眼中的「赫」再次刷新了他們對咒術的認知。
五條悟祓除咒靈的地方是在野外，他甚至都不需要考慮破壞建築等方面的事情。
而那個要面對他的咒靈當然也十分悽慘，那還是一個一級擁有術式的咒靈。
結果直播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觀眾們被五條悟的笑容迷的神魂顛倒中渡過的。
當咒靈顯現之後，五條悟先是用術式輕鬆戲耍了一番咒靈，一邊科普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隨後才用赫將其祓除。
這種表現力自然在視覺上帶來的是更猛烈的衝擊，畢竟「徒手發波」也是超能力的主要幻想之一啊，尤其是看起來威力非同凡響的類型。
相較起來倒也是有趣，五條悟這個老師竟然比神源一這個年輕的學生還要適應直播。
總是掛著笑容、說話風趣有梗的他，很快便帶起了觀眾們不分男女的喜愛。
最終在五條悟對著鏡頭帥氣的告別後，這裡也到此告一段落，接下來的是已經前往地點的第三位特級咒術師——乙骨憂太。
而大眾們對咒術師和詛咒的第一次真切認知，就這樣在別開生面但符合時代的方式展開。
大眾們對此的討論熱情也是前所未有的高漲，無論是網絡上還是現實中，什麼類型的新聞都得靠邊站。
有討論咒術、咒靈的，雖然被揭露了一部分，但咒術師這個群體以及咒術界本身還是引起了大眾們的無限遐想。
還有人已經關注起了這三個被官方推出來的特級咒術師，各有特色的三人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就這樣在極短的時間裡積累了數不清的粉絲。
至於咒靈、鬼怪？雖說恐懼依舊存在、不可避免，但他們現在提及後的念頭就是：這些咒靈能在三個人面前撐住多久？
也不乏有好事者開始揣測三人的真實實力，其中大部分當然都是純粹的臆想，但也有極少部分似是而非的說中了不少。
也不知道那些自稱知情人士的熱心網友當中能有幾個是真的，起碼就神源一所知，確實是有安排好的人去引導一些輿論。
而回到高專的神源一之後還參加了關於這一次試驗性質直播有關後續的討論，好消息是效果不錯，成功分散了大眾許多注意力。
這樣在他們遇到詛咒事件後，起碼想到的不僅是對詛咒的恐懼，還有有人能解決這些事件的希望。
希望、這個東西很重要，而強大的守護者，或者叫做超級英雄之類的名號也好，在這種超自然事件中是非常重要的。
這次的安排就是為了這樣的目的，既然詛咒的存在已經被揭露，而且也無法再隱藏下去。
那麼咒術師的存在自然也沒必要再藏下去，反而將其公布出來還能減緩大眾的恐慌，以示官方是有能力解決這方面的，不至於人心惶惶直至最壞的情況。
而方式之所以選擇直播當然也有時代的緣故，本來也可以做的嚴肅而官方，但是考慮到偏近娛樂的方式或許能進一步消弭這些負面浪潮。
於是最終便決定試驗性的進行了全國直播，負責執行的還是同為特級的師生三人。
好在反響還不錯，但這對神源一來說某種程度上算是個壞消息，因為可想而知在之後必然會接著進行的直播中，他肯定是少不了的。
「呵，我看你分明還是有高興的，剛才被人輕鬆認出來肯定在心中竊喜吧？」
之前在回高專的路上，面對真希的質疑，神源一當然是矢口否認了。
「五條老師才是樂在其中吧，我看他都想用出茈了，不行下一次就讓真希你來出鏡吧，剛好你用咒具祓除咒靈還蠻有觀賞性的。」
真希一想到要暴露在全國無數雙眼睛下就感到有些不自在，這種經歷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想到網上那些狂熱的言論她便果斷拒絕。
「那種事情還是你們來享受吧……」
……
時間回到會議之上，除了對第一次行動的觀察討論以及對後續的安排，夜蛾正道還宣布了一件大事。
那是有關天元大人的，詛咒被公開之後，即便有著官方種種的措施，但咒靈的增多依舊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於是在商討之後拿出了一個能解決一些情況的方案，那就是將遍布全國來自天元的結界再次細化。
然後將其同樣公布給民眾，甚至還會將它們設立在一些規劃好的地方，成為詛咒事件發生後民眾暫時的避難之地。
或許它們不能阻止強悍的咒靈，但哪怕是拖延一下，在可能的惡性事件中增加一些普通人的存活率也是非常好的。
據說這些結界的力量來源也將是普通人對前者的「願景」，至於具體如何執行、實現會議上並沒有細說。
而神源一也沒去問，他現在有了一個突然冒出的想法，在會議結束後，他便叫住了夜蛾校長。
在表示有事相談後，他便和夜蛾正道去了後者的辦公室。
「怎麼了源一，有什麼事嗎？你現在和悟他們一樣成了『大明星，有什麼感想嗎？』」
神源一坐在夜蛾正道對面無奈的說道：「夜蛾校長，您就別取笑我了，今天找您主要是有一個想法……」
夜蛾正道露出洗耳恭聽的神情，隨後就聽見神源一接下來的話語：「普通人是沒辦法傷害到咒靈，但是咒具可以，即便是握在普通人手中。」
夜蛾正道點了點頭：「這個方面大家也討論過，但最終得出的方案還是執行不了，首先用咒具對抗咒靈也是需要基礎力量的。」
「但並不是人人都有真希那樣天與咒縛帶來的力量，而且足夠強度的咒具製作也很困難，要讓高級咒術師去做的話反而得不償失。」
「其次是國民的數量，就算所有的術師去製作咒具，相較前者來說也只是滄海一粟。」
神源一自然也想過這一點，但他要說的不是這條路徑：「不、夜蛾校長，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據我所知輔助監督的群體是有用一些道具來輔助的吧。」
「正是如此，但那些符咒什麼的道具作用並不大，面對高級一點的詛咒跟撓痒痒也差不多，你的意思是……」
神源一點頭：「如果能大量生產出來一些能對付低級詛咒的咒具，不求直接祓除詛咒，只要能在關鍵時候起到一些作用就行。」
「這樣在面對數量最多的低級詛咒時，說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夜蛾正道摸著下巴沉思片刻隨後才開口：「這樣理論上是可行的，但是目前是沒有辦法能批量生產這種道具的，高級咒術師能製作的多一些，但是讓他們來做這種事是不可能的。」
「一般這些道具都是沒有戰鬥能力的輔助人員製作出來，而你現在提出了這個想法，難道你有相應的解決方法？」
關於咒具的製作神源一當然也是了解過的，不說特級咒具這種特殊的存在，普通咒具其實就是在咒力的浸染下轉變的普通武器。
而符咒等輔助道具也差不多如此，理論上高階的咒術師是更容易製作它們的，但是他們去製作咒具那誰來解決危險的咒靈呢，因此這樣本末倒置的行為自然不會被執行。
輔助監督一類的術師所製作的東西也差不多隻夠他們使用罷了，好不容易多餘的一些自有去路，要普及開來多少有些不切實際，要知道底蘊豐厚的御三家尤其是咒具眾多的禪院家，他們的所有咒具恐怕都還不夠一個區的人分。
神源一想的也不是製造出大量的武器供全國人使用，說起來這還是他在真希身上得到的靈感，在聽見夜蛾校長的疑問後，他隨即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夜蛾校長你也知道的，我最近一直都在研究結界術和術式的結合來掌握領域展開，雖然暫時還沒達到目的，但我也得到了一種特殊的結界。」
「在我的控制下，結界中受到影響的存在是會被我的術式影響的，也就是說我能加快在其中咒具產生的速度」
夜蛾正道眼前一亮：「嘶這樣說來好像有機會實現！那些低級咒具的製作並不多麼耗費咒力，過程也較為簡單，至於咒力的來源.這個倒可以詢問一下天元大人，如果可行的話，這種咒具真的有可能大量生產出來從而普及開來.」
越說越興奮的夜蛾正道還和神源一確認了一下後者能做到的地步，在得知只要咒力來源充足的話，在只針對一些特定目標時，脫離了神源一控制的結界也能穩定到至少百倍的加速。
之後夜蛾校長的神情就更加認真了，他看著神源一的目光說不出的熾熱：「這樣的話源一你的想法還真有可能實現，我去把悟喊來確認一下可行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