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藥 合作
「這些東西沒什麼用啊，他們的靈魂已經殘破不堪了，只是短暫的消耗品罷了。」
真人杵著臉打量著眼前這些奇形怪狀的人，臉上的神情滿是無聊，一旁的夏油傑從陰影中走了過來，他的到來讓那幾個本來死氣沉沉的『人』又起了一陣騷動。
夏油傑看著那幾個蠕動的物體，倒更像是在欣賞什麼美妙的東西，聽見真人的話他保持著貫有的微笑：「不是這樣的，失敗品也有很大的作用，如果不是他們，我在這方面的進展也不會這麼快……」
真人已經將目光放在自己不斷變形的手上了，他長呼一口氣抱怨著：「你不是說要靠這個來對付那些咒術師嗎？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做到嘛？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真人看著像是在抱怨家長里短，但夏油傑非常了解這些詛咒的本質，知曉他是沒有足夠的「玩具」或者換句話說他的那些違背常人的欲望沒有滿足。
目前咒術師一方的情況就是這樣，單只是明面上的那兩個，真人、漏瑚他們遇到了以目前的局勢恐怕都不會再有倖存的可能。
尤其是那個少年……以他的術式連僵持都很難做到，如果沒有達到某種程度的話，要是對方一心想著分生死那也就是一瞬間或者幾息之間的事。
「真人，你要明白，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咒術……」
真人恰到好處的流露出好奇的神色：「所以你吸引了那些外國的術師過來，接下來是打算要接觸那些普通人嗎？」
夏油傑走到那兩個停止了掙扎開始顫抖的人跟前，臉上的笑容加深了許多：「天平被打破了，就要將從外部引入新的因素，把這潭水攪混了，我們才好接著後面的計劃……」
真人摸著下巴有些懷疑：「伱確定那樣可以對付咒術師嗎？宿儺的話在那之前是沒法將他復活的吧。」
夏油傑從袖中取出了一顆小小的珠子，內里像是有霧氣在涌動一般，接著便將這玩意餵給了其中一名躺在床上的人。
看著其愈發的劇烈顫抖，最終突然失去一切動靜沒了氣息後，夏油傑露出些許惋惜的表情來。
「這不多虧了這些人嗎，還有之後那麼多自願的『小白鼠』們……」
……
兩日的時光飛速逝去，家入硝子也早就結束了對那些樣本的研究，這些天那些國外的術師也很老實，沒有再聽說有什麼和詛咒融合之後失控的事件。
加大了對他們的監視力度之後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好像這群人真是來旅遊一般。
時間又還短，也沒辦法通過明面上的力量把他們趕回去，畢竟這群人可是真的混進了一個國際的旅遊團。
神源一上次隨手解決一個不開眼的就差不多了，要是真把他們全都解決要考慮的東西太麻煩，那將是萬不得已的下下之策。
所以目前採取的措施就是緊盯著他們，使他們沒有搞事的機會。
接下來的日子又像回到了平常的模樣，大規模的詛咒事件也不見什麼蹤影。
然而這樣風平浪靜的日子終究只是假象，這一天卻是被一個意料之外的消息打破了。
「『雅庫扎』？現在的社會已經沒有像以前那樣了吧，難道是弄出了什麼詛咒事件……」
面對神源一的疑惑，五條悟打了個響指：「沒錯，那些雅庫扎在以前社會的變革中基本已經脫離黑暗的地帶了，現在也多只是從事一些灰色產業或者其它見不得人的活。」
「基本上在官方這邊也是對其持打壓態度的，畢竟還是要控制一些事情，免得弄出什麼詛咒來。」
五條悟將文件袋裡面的東西取出來遞給神源一：「這件事嚴格來說甚至要比那些國外的術師一事還要靠前，只不過它太具有迷惑性了，沒能第一時間和咒術聯繫到一起。」
神源一飛速看完了十來張紙頁上的內容，隨後眉頭緊蹙：「違禁品？這東西怎麼和詛咒牽扯上的？」
上面的情報說是大阪那裡的雅庫扎，暗地裡在他們控制之下的娛樂場所販賣違禁品。
但他們也不敢太過猖獗，加上在當地疏通的關係，這才一直沒有被清理掉，直到之前發生的一些惡性事件才使得相關人員注意到了這裡。
起初只是些鬥毆，頂多傷勢要重了些，在場所的東家刻意處理下也很好解決了，沒鬧出什麼風波來，直到事件迎來了最終升級。
這種新型違禁品由於賣的實在太好了，甚至擠壓了同類的空間，而神秘的供貨方卻依舊維持著原本的價位。
這讓嘗到肥美肉味的這些雅庫扎就將別的全拋之腦後了，他們做的也只是壓下消息、全力出貨。
事情的轉折點是一件普通但是又不普通的命案，兇手是一名早早輟學的混混，在無所事事沾染上各種惡習吃空了家裡的底子。
依舊不知悔改的他混跡於常去的娛樂場所時，被推薦了這款新型違禁品，隨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力量的充盈感和感官、思維上的「升華」讓他無法自拔，而之後的時間裡他也並沒有發現有什麼過於明顯的後遺症，這就讓他徹底拋棄了以往的常用品轉而投向了前者的懷抱。
於是在一天回到他在外面租借的小屋時，他看見了自己的女朋友正和一個陌生的男子將整個屋子弄的髒亂無比。
本來趁著精神和身體極度興奮、強盛準備回來安慰女友的他，瞬間便被怒火淹沒了所有思緒。
在女友的驚呼中，被怒火主導的他衝上去和男子扭打了起來，本來整日墮落的他是萬萬沒有這個身體資本和那個精壯的男子對毆的資格。
但不知道是不是情緒點燃了他的腎上腺素、激發了他的潛能，還是才服用不久的違禁品帶給了他力量，竟然讓他在第一時間甚至壓倒了對方。
眼見著已經失去理智的他就要打死那名男子的時候，他那位還赤身著的女友從廚房拿出了一柄刀刺進了他的背後。
察覺到痛感的他回頭便看見了驚恐狀的女友，然後停下手的他取下了被肌肉卡住的刀刃。
這時思維已經到達另一個緯度的兇手徒手竟然將這柄常見的刀具給捏斷了，而被他壓在身下、瞅見機會的那名男子，隨即便拿起地上的一個「玩具」朝他頭上狠狠來了一下。
注意力被拉回來的兇手接著只是一拳，就將被壓在身下男子的面部骨骼砸塌了，第二拳就讓其腦袋進一步變形、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目睹殺人現場的女友癱在地上被那些紅白之物嚇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毫無意義的嗚咽聲。
隨後兇手不知道在怎樣的精神狀態下強行和他的女友發生了關係，並殘忍殺死了她？
據法醫判斷，女友死亡的時間是要早一步的，但遺體被破壞卻是幾乎同步進行持續到事後才完成的。
案件被發現的也很快，畢竟一個渾身是血、明顯精神不對勁的半赤裸男子很難不讓路人選擇報警。
最快趕到現場的警察直接被現場勸退了一波，隨後還是經驗豐富的老刑警皺著眉頭把兇案現場的信息記錄了下來。
就連見多識廣的法醫都表示說不定自己以後能在什么小說、影視里作為配角出現，那樣在提到這個變態殺手的時候他還能對別人說這個屍檢報告是我做的如何如何……
至於現場，則是極其慘烈，文件附帶的照片再一次刷新了神源一的認知。
首先就是血，那個不大的房間裡面大部分都被染上了血色，像被油漆潑過一般充滿了寫意，濃烈的血腥味混雜著難以言喻的腥味簡直是折磨（這是現場警察的描述）。
而兩具屍體都比較殘破，最重要的是大約各自丟失了百分之四十到五十左右的體積，而且大部分都是內臟以及一些柔軟的部分。
尤其是被害女性，神源一看的照片可沒打碼，明顯的能看見其胸膛、大腿等部位少了許多。
而據現場勘察的警官記錄，並未在兇案現場發現有丟失部分的蹤跡，這樣大量的體積按理說是不容易處理的，尤其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由於並不少，所以警方第一時間並沒有朝最恐怖的方向去想，所以一開始並沒有被找到，而兇手被發現的時候據記錄是很容易就被制服了。
這和現場的那些痕跡並不相符，而且被抓後兇手的精神極其詭異，對於警方的各種問話、試探都沒有正常的反應。
在調來的頂尖心理醫生判斷下，可以確認兇手的精神已經崩潰，可以算是重度精神疾病了。
如果只是這些，最多就是引起警方的大動靜，還牽扯不到咒術界這裡，而導致這件事被擺在神源一面前的原因是被害者身上的痕跡。
據先後兩名法醫相差無幾的報告，兇手沒有藉助什麼工具來行兇，他全程是用自己的雙手以及牙齒來完成這件慘案的。
詭異的地方也在這裡，因為憑兇手的體格、力量是不可能將兩名受害者的骨骼、血肉撕裂碾碎的。
但各種痕跡表明的都是兇手就是這樣不可思議的將兩人「拆」成了殘破的「人偶」。
而一槌定音的是兇手在警局關押他的地方時的一次爆發，失去理智的兇手在輕鬆掙脫手銬後試圖打破牆壁逃走。
面對極具攻擊性並表現出了超乎常理的破壞能力的兇手，警方在險些有一人被其撕碎時選擇了開槍。
附帶的照片是兇手的死狀，其身體上滿是血肉模糊的彈孔，而警方也終於確定那些丟失的遺體部分去了哪裡，這是從那個傷者被狂暴的兇手攻擊時發現的。
答案比他們原先預想的兇手邊侵犯女性受害者、邊將其分割還要恐怖的選項，那就是失蹤的部分已經被兇手吃掉了。
作案工具也很明顯，那就是他已經變得十分詭異的「雙手」，這也解釋了沒有留下齒痕的原因，而至於是怎麼做到容納這麼多體積的目前警方還正在勘察。
有了這個大案後，警方在排查相關方面的時候甚至還發現了些疑似與其高度相關的其他案子，只不過都沒這件這麼離奇、血腥。
神源一放下報告，揉了揉眉心：「這個東西……和他們有關吧！」
五條悟點頭同意了他的話：「目前看來、是的，起碼也是脫不了關係，雖然不是將詛咒和那些人融合，而是用了某種還未見識過的技術。」
「那些販賣的違禁品恐怕就是混雜了詛咒的特製東西，失去了能賦予目標術式的效果，卻能大量生產來提升使用者的力量，而代價就是……思維、精神上的崩潰。」
「警方已經迅速突擊了那些娛樂場所，但是這事太麻煩了，等他們能結束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所以需要你去了、源一，要盡力挖出有用的信息。」
「這個東西……必須儘快處理。」
……
「這個東西將會是新時代的開端。」
坐在沙發上的夏油傑微笑著與對面看著就位高權重、氣勢迫人的幾人對話。
旁邊是一名白髮齊頸、身著和服的美麗女子，如若她站在落雪的梅花旁，那樣美麗的景色在她面前恐怕也會黯然失色的吧。
在向這些人展示了視頻中驚人的景象後，他第一時間面對的自然是質疑，但夏油傑並沒有試圖去解釋什麼，而是聊起了另一個話題。
「各位知道什麼是『咒術』嗎？」
看著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審視，夏油傑微笑著示意白髮女子去把東西拿過來。
「所謂詛咒……」
在解釋著詛咒、咒術師、咒靈等概念時，白髮女子也托著一個盤子過來了。
「簡而言之，是和諸位認知中的異能者十分相近……那麼、現在請帶上這些特製的物品，諸位便能一睹詛咒的全貌了。」
這幾名大人物在檢查過眼鏡後便將信將疑的戴了上去，隨後便是各種難以置信、充滿恐懼的呼聲。
「這一定是什麼新型的AR技術吧，怎麼可能……」
此時這間奢華的會議室中如果有別的咒術師在場的話，必然能與他們一同看見這滿屋子猙獰可怖的咒靈。
面對這些人最後的不信任，夏油傑笑著提出一個建議：「為了向各位展示詛咒的能力，這樣如何……你們派出最精銳的士兵，然後我們來看看他們和這些詛咒之間的戰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