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測試 詛咒師餘孽
「終於回來了！」
在告別了愛科特他們熱情之至的酬謝後，神源一乘著輪船轉到了丹麥然後從機場直飛回了國內。
異域風景雖然新奇美麗，但對在國內都不怎麼吃的慣的神源一來說，在這些美食匱乏的地方待久了簡直是折磨，再美的景色也不能真當飯吃啊。
下了飛機神源一打車直接到了澀谷，在這好好吃了一頓彌補了這些天的艱難，然後去最有名的甜品店買了些伴手禮，回去要拜託五條老師幫忙就順手帶點禮物吧。
咒術高專。
神源一回去之後，只看見了熊貓在高專里，而且他也是剛結束一個任務在休息，想了想現在已經六月份了，也的確該忙起來了。
就連虎杖他們剛入學不久，在高專的咒術學習也是摻雜著實戰的，畢竟可是剛來高專就被五條悟安排祓除了一隻咒靈啊，雖然那隻咒靈也很弱就是了。
神源一回到宿舍好好休憩了一番，任務報告已經交上去了，其實這邊兩天前就已經得到任務完成的消息，神源一要做的也就是將具體細節再補充一番，提供一下另一個視角。
窩在屋中打了半天多的遊戲後，神源一宿舍的門隨後被敲響了，來人推開了門正是五條悟。
後者一進來就伸了個懶腰，整個人陷進了屋中的沙發里，目光在掃到桌子上精緻包裝的甜點後，本來有些懶散的神情一下就精神了起來。
「這是源一給我帶的嗎？」
神源一正全神貫注的幾槍將最後的敵人解決掉，屏幕上跳出了最終勝利的結算，聞言便摘下了耳機回頭說道：「啊，沒錯，下飛機後順手帶回來的。」
「任務怎麼樣？」五條悟今天穿的不是高專的制服，而是普通的常服，鼻樑上架著的也是一副墨鏡，他身上簡潔的襯衫神源一似乎記得其並不便宜。
他躺在沙發裡邊嘗著甜品邊詢問著神源一，後者起身倒了杯水然後聳了聳肩：「就那樣唄，那隻咒靈還有點意思，藉助氣候用自己的術式將其放大了許多。」
「而且它也會領域展開，這個領域還是特化生存能力的，要不是成功用出了還在構想中的新招數，說不定就讓它鑽入大海中跑掉了。」
「新招式？是你之前構想的將你的術式順轉和逆轉結合起來的招數嗎？」五條悟一聽果然來了興趣。
神源一笑著點了點頭：「是的，戰鬥中第一次成功施展了出來，而且和五條老師的茈帶來的純粹殺傷不同，五條老師想點評一下嗎？」
「哈哈，你給我發消息就是為了這個事吧，走吧、我也很好奇呢。」
在去往道場的路上，神源一順便也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五條老師，這些詛咒說是因為普通人的負面情緒而誕生的，但怎麼感覺很多應該誕生的詛咒卻沒有形成呢？」
五條悟遮了遮頭頂溫暖的陽光：「本質上詛咒還是因為負面情緒誕生的咒力所催化出來的，而且一般都是指向某個具體的事物，像是死亡或者別的什麼虛無縹緲的概念，就沒有那麼簡單能形成詛咒了。」
「而且光是有這些咒力往往也無法誕生出什麼強力的詛咒，那些特級咒靈更不是隨隨便便就會出現的。」
五條悟說著又舉了一個例子：「而負面情緒越指向明晰，也就越容易誕生詛咒，這也是那些都市傳說、鬼神的傳說不怎麼容易誕生詛咒的原因，記錄下的那些假想咒靈相較茫茫多的傳說來看，數量也是少的可憐。」
「醫院學校或者其他什麼地方，那裡的悔恨、恐懼、絕望.都是真真切切有著明確的對象的，但人們對地震、泥石流等自然災害的懼怕就會抽象的多，與其相關的咒靈就沒有那麼容易誕生。」
「而往往誕生的那些詛咒也只是有著那些事物的一部分屬性而已，伱這次遇到的這隻咒靈已經很稀少了，估計也是長時間的孕育才誕生出來的吧。」
走進無人的空曠場地，五條悟隨後接著問道：「你的那個新招式呢，打算怎麼試驗？」
神源一開始看著自己伸出的右手：「五條老師你也知道的，我的術式順轉和反轉的效果在我的預想中，兩者碰撞後排除什麼都不會發生的失敗情況後，將會產生獨特的效果，而上次成功的景象我暫時將其稱之為——時間暫停。」
「時間的停止？」五條悟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後發出疑問：「我記得源一你在全力使用術式的時候，周圍的景象會慢到近乎停止的狀態吧，這兩者有什麼不同？」
神源一面色有些古怪：「有的，而且區別很大，當時間暫停的時候，我能觀察到的一切都處於一個停止的狀態，包括咒力也停止了流動，那隻咒靈的領域就是這樣被打破的。」
五條悟墨鏡下的雙眼炯炯有神：「咒力也會被停止的話也就意味著術式的效果也會暫時失去，領域展開在失去了咒力和術式的支撐後理所當然的會自己破碎，說這麼多不如來實際體驗一下吧！源一，你用那招將我覆蓋進去讓我感受一下。」
五條悟取下了墨鏡，六眼饒有興致的準備目睹接下來的景象，神源一本來也有這個意思，隨後便驅使咒力注入了生得術式之中。
順轉和反轉再次同時開始了碰撞，詭異的咒力波動開始向四周蔓延，在神源一的小心控制下這股起伏不定的波動很快卻突然消失了。
「呃失敗了，哈哈！」
在五條悟專注的目光中，神源一尷尬的笑了笑：「這就是我說的失敗情況，再來一次.」
不是誰都有五條悟的六眼，能像他那樣進行精細到不可思議的咒力操作，神源一能成功將術式的順轉和反轉相結合就已經是他天賦異常了，眼下也只不過是剛開始不熟練的嘗試而已。
在神源一接下來的嘗試，正好也有五條老師在一旁的觀察、指點，他就順勢測試了各種融合的方法，咒力的輸送速度、時機等等，都趁著這時候試一遍，難得今天五條老師沒有忙的到處跑，這不得逮住了使勁薅。
在一次正經的融合嘗試下，神源一成功的再次實現了時間的停止，被籠罩的五條悟和周圍的一切都一同真正成了一幅靜止的畫卷。
「一秒.」
一邊在心中準確的計算著時間的「流逝」，神源一一邊走近了五條悟，像是想到了什麼的他嘴角勾起笑容，隨後扛起五條老師將他放到了門口。
此時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四秒，神源一已經感受到了術式的異樣，時間停止的效果出現了動搖，四點六秒、再支撐下去也能達到五秒之後的地步，但也沒什麼意義了，神源一在將童子切拋出去後便解除了術式。
時間恢復流動，空中的童子切掉落了下來，門口的五條悟也恢復了行動，瞬間察覺到自己的位置變換了的他一臉驚異，如果說神源一在時無狀態下接觸到他時，他在之後還能察覺到當中發生了些什麼的話，那他現在出現在門口就沒有任何蹤跡可循了。
「非常的有意思啊！」
五條悟注意到了落在地上的童子切，念頭一轉他就想到了神源一在做什麼：「你在時間停止的時候將童子切扔出去了，然後解除後它並沒有接著運動？」
神源一點了點頭：「沒錯，而且童子切一脫離我的手後，就會同樣停止在空中，這是之前我試圖在這種情況下用遠程攻擊時發現的。」
五條悟想了想隨後便制定了一個簡單的試驗方案：「你將這些短刀在它們擲出去的時候發動時間停止，然後改變它們的方向，順便再試著攻擊我，看一下我的無下限是否會失效。」
神源一摸了摸頭再次尷尬的笑道：「五條老師，得稍等一會，這兩種術式的碰撞在結束後會出現短暫的紊亂，導致我沒辦法立刻使用術式，如果主動結束的早的話就非常短暫，但持續時間久的話，之後的紊亂時間也會越長」
而五條悟的六眼也給出了答案：神源一術式融合碰撞的時間越長，負荷也會越大，它並不像五條悟的茈，造成和追求的也是毀滅性的殺傷，融合之後打出去就是了，前者要的是極致中的平衡，然後還要保持著這不可能的平衡持續存在。
而在這種深度糾纏結束後，神源一的術式就需要短暫的恢復，「深度」越深，恢復時間也就越久，剛才那一下大概需要.近一分鐘的休憩時間。
在術式恢復之後，神源一聽從五條悟的建議，將道場中兵器架上的短刀拿了五柄過來，將它們全都朝著一面牆上扔去後，神源一再次將時間之輪凝滯了下來。
空中懸停著的短刀被他撥動了一下，略微改變了些方向，隨後神源一來到五條老師身邊，手指凝聚出壓縮的咒力，指尖划過他的右臂，將一切傷害拒之千里之外的無下限此時卻消失了！
神源一的指尖破開了五條老師手臂表面停止的咒力防禦，破開的傷口卻不見鮮血流出，隨後術式解除。
「鐺鐺鐺」
木刀撞在了那堵牆壁上各個地方，甚至還有牆角和旁邊的木架上，那些短刀在時間恢復之後是按照神源一在時停中將它們改變的方向飛去的。
五條悟那邊也發現了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雖然轉瞬就被他的反轉術式治癒了，但在他的感應中，自己的術式並沒有解除，這個小傷口仿佛是憑空出現、跳過了無下限一般.
「狀態也被停止了，五條老師。」
這次木刀是在飛出的時候進入了停止的狀態，在術式解除之後，它還保留著飛擲的狀態，雖然方向被我改變了，但是這個狀態延續了下來，所以不像在停止中扔出的東西那樣在結束後落在地上。
要想進一步測試也很簡單，五條悟弄來了一隻具有一定咒力的小動物以及一個主要的道具，這個特殊的咒具是根據咒力方面來檢測目標是否還具有生命，即便是假死等特殊狀態也會被其檢測出來。
於是神源一拿著這東西在進入時間停止後，殺死了那隻碩大的老鼠，橫切的身體內部沒有一絲一毫的血液逸散出來，而當神源一用那個咒具檢查了老鼠的屍體後，得出的結果十分詭異：這隻老鼠還活著！
「『生』這種狀態也會被停止嗎？目前看來只會在術式解除之後才開始衍變後果，延續之前的狀態，而源一你即便在停止的時候將那隻老鼠碾成粉碎，它依舊是『活』著的.」
而在之後的測試中，還得出了神源一的時間停止是有著範圍的，大約是以他為中心半徑兩百餘米的一個圈，具體大小和持續的時間一樣是可以控制的，理所當然的也是越大越難以控制。
站在那個無形的範圍內，只有五條悟看見了那神奇的一幕，現實成了屏幕上暫停的畫面，那種感覺真的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奇蹟。
「這條路上自己終究不是孤身一人啊，源一、乙骨.還有惠，單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要想抵達理想中的世界，只靠自己一人是不行的，正是需要不斷站起來的你們.」
「你之前想要的那些東西估計明天就能送來吧，我大概不在高專里，你記得接收一下，這個新招式很有意思，但還不夠絕對的穩定，你還要多練習掌握。」
經過一天的練習、測試後，五條悟留下了這幾句話便離去了，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之前神源一還出現了第三種情況，幸好當時在那扭曲、恐怖的波動還未爆發開始，神源一就及時停下了術式的驅動。
在五條悟的觀測中，如果任由當時的情況發生，出現的並不會是時間停止，而將會是混亂、扭曲的未知結果，所以才囑咐神源一多加練習。
次日神源一果然收到了自己索要的那些東西，由一個不大不小的箱子裝著，兩名西裝革履的男子運送過來的，檢查過咒力封印確保完好無損後，便正式交接給了神源一。
接下來的幾天中神源一都是在術式的練習以及對這些資料的翻閱、理解中度過的，完成任務後歸來的真希他們都沒怎麼再見到神源一的身影了，而這樣廢寢忘食的修煉一直持續到了新任務的指派。
「清除前盤星教、後為詛咒師夏油傑接管的詛咒師集團的餘孽」
神源一看完任務信息後若有所思，當時百鬼夜行事件結束後，夏油傑被五條老師處死，那些他手下勢力的詛咒師就隱匿起來了，很久也沒聽說過有什麼動作。
眼下這個任務管他背後有什麼，只要是濫殺無辜的詛咒師，那他們想必也做好了被別人隨意殺死的準備了吧，拋開數量上帶來的危害的話，其實同等級的詛咒師造成的危害通常要比咒靈還要大吧。
「這個任務我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