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不靠譜的父親
月懸當空、霓虹閃耀。
結束了小家庭的招待聚餐後，神源一還看了尚且年幼的惠，這個年齡的幼童正是處於吃了睡睡了吃的時候，他只是抱了抱然後逗弄著將惠吵醒哭了起來。
跟著一起哈哈大笑的甚爾就被老婆抽了一下，惠就被再放回去接著安睡了，之後甚爾便出門送離開的神源一一段路。
「她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
在曾經的時空中神源一對惠的過往，準確來說應該是甚爾的過往其實了解的並不多，尤其是其在與津美紀的母親兩個單親家庭結合的前後。
惠的生母去哪裡了、津美紀的母親又去哪裡了，這些都是未知，而他現在至少知道了一部分的答案，一個給孩子起名為「惠」，將其視為上天給予的恩惠的母親，當然不可能拋棄自己的孩子。
她只是因為某種不可抗力才離開了一切，至於惠為什麼隨的是後來甚爾入贅伏黑家的姓氏，神源一倒是不覺得奇怪，甚爾這傢伙從來都是這樣的人。
對緒方游月或許有些不同，但本質上他不是一個能夠扮演好父親角色的傢伙，至少在緒方游月離開之後就更不可能了，否則他也不會將惠當做對付禪院家的一張牌。
而惠繼承的伏黑姓氏，要麼就是甚爾對此並不在意，或者也有可能是甚爾不想因為這個時刻想起緒方游月，反正他不也是對這毫不在意甚至選擇入贅的人麼。
不過對於緒方游月這個改變了他很多的女人，甚爾還是很在意的，譬如眼下當神源一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不見了輕鬆的表情，顯然對於這個他也並非看上去的那麼若無其事。
「辦法……現代的醫學還沒辦法能夠醫治那樣的疾病，而咒術的話、我也找不到能夠專門針對這種疾病的術式。」
咒術師的術式的確能夠稱的上奇蹟，扭曲現實、玩弄規則……千奇百怪的效果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它做不到的，但這是以咒術的整體歷史來看，要是想在某個時刻找到一種特殊作用的術式，其實並沒有那麼容易。
咒術師的恢復手段其實很少，雖然有著咒力強化肉體的方法存在，但在戰鬥中術師受傷的情況並不少，一般來說是靠著咒術師的體魄加上現代的醫療手段來恢復。
如果所在的組織有著掌握反轉術式的人就會更方便許多，但疾病這種東西它很特殊，不少疾病反轉術式也是可以醫治的，但有一些不治之症就連反轉術式也無能為力。
畢竟反轉術式說白了其實是將反轉後變為正向的咒力來充當目標的「生命能量」，這種強大的恢復能力甚至連斷肢重生一類的操作都能做到。
其中的佼佼者從某種角度來看就相當於有了一種低劣的『不死之身』，只要咒力不枯竭、一般情況下對於那些不是立即致死的傷勢他們都可以無視之。
可以說有了反轉術式就是比普通術師多了一種強大的手段，在戰鬥中將帶來非常大的優勢，然而這種手段卻極難掌握，如今的咒術界擁有反轉術式的人完全是屈指可數。
不過要是需要暫時緩住情況的話，憑現代最尖端的醫療手段加上咒術也不是可行，唯一的麻煩就是這樣做的話需要消耗的資源很多，多到不再是甚爾完成幾個任務賺到的那些錢就能夠支撐的。
如果有禪院家傾力幫助的話倒應該可以讓緒方游月支撐到找到能夠醫治不治之症的咒術，但問題是禪院家怎麼可能這麼做，那是一個大型的家族，而不是一個可以一言堂的小家庭。
那種資源量也只有在像五條家一樣有了一個絕對能夠帶領他們走向另一個巔峰的神子之時，才會選擇投入進去，而甚爾本就是一個非術師，還主動脫離了禪院家。
他有什麼資本去讓禪院家掏出這種資源呢，哦、倒是有一個——他的孩子，在神源一的「預言」中將會覺醒【十種影法術】的惠。
可是術式又不像六眼那樣一誕生就能夠看出來，甚爾或許可以在那種關頭放下顏面，嗯……他好像也並不在意這些，或許那個時候就是他去要挾禪院家了。
但緒方游月可支撐不到惠顯現術式的時候，大概五年多的時間吧，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對於一個生命已經走在倒計時途中的人來說，這已經是無法企及的生命長度。
「試試吧，以反轉術式還有我的術式來維持她的生命，然後再去找辦法祛除這種絕症，實在不行就等到惠覺醒術式後來換取禪院家的力量。」
甚爾陰沉的眸子望著熱鬧的夜景，實在的說對於他的孩子是不是該回到禪院家他實際上是無所謂的，甚至還略有一些支持態度。
禪院家的確是垃圾堆，但那是對很多人而言，可對如果真能覺醒十種影法術的惠來說，他必然會在那裡過得不錯，什麼壓迫、排擠、歧視都會與其無緣，因為那是【十影】。
不過要神源一來說甚爾還是想得太簡單了，在原本的時空甚爾在失去自己的妻子後本來打算想把惠賣給禪院家的，而那個價格是——十億円。
要說還是甚爾想像力少了，再其次就是就算是家傳術式，但未來也說不好，加上當時咒術界的局勢也沒到岌岌可危的地步，所以這個價格更像是一個雙方都無所謂的程度。
如果真要用金錢來衡量，再將時間放到十幾年後之際，一個必定能夠成長起來的十影將是不可估量的，對於禪院家來說別說十億円，就是再傷筋動骨也得換回來啊。
御三家好似都有這個傳統，若是無人覺醒家傳術式的話，那就是以其他術式中最強的來擔任家主，譬如直毘人的投射咒法就非常強。
但若是出現了無下限、十種影法術、赤血操術這些他們祖傳的術式，那麼家主之位幾乎都會落在擁有這些術式的人身上。
後來的加茂憲紀不也是因為覺醒了赤血操術才被從旁支過繼到嫡系，只因嫡系的子嗣沒人能覺醒這個術式麼，五條悟也是被確認了是六眼與無下限的絕強組合就被視為了未來百分百的家主。
所以惠不用多想、未來的他只要不出變故，哪怕他也像甚爾那樣脫離禪院家，他也是有很大可能繼承禪院家的，正如直毘人所言、血脈的聯繫不是那麼好斷的。
因而只需要等到惠被確認了術式後，禪院家再怎麼都不會坐視緒方游月無力因病而亡，因為那是他們未來家主的母親，只是一些錢財而已、若是讓十影與他們生出了間隙那可得不償失。
至少以甚爾對直毘人的了解來說，那傢伙肯定會出錢留住緒方游月的，原本的問題是他沒辦法讓緒方游月支撐到那個時候。
天與咒縛帶來的百毒不侵、與疾病無緣的體質又不能分享給別人，沒能證明惠的潛力之前，他也沒辦法讓禪院家介入。
而如今在聽到神源一有辦法的時候，甚爾幾乎是在這夜色中看到了曙光，他難以置信的轉過頭來：「你有辦法？」
神源一恍然大悟：「我好像還沒和伱說過我的術式，雖然術式公開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麼作用了……咳咳……
我的術式簡單來說就是時間，加速、倒流……我可以憑藉著它操控名為時間的規則，這也是我這些年過來容貌不改的原因。」
甚爾大驚，他原本以為神源一與近十年前沒什麼變化是因為保養加上體質呢，但對方現在卻告訴他、這是因為用術式停止了時間的流逝才做到的「青春永駐」。
那這麼說……這樣豈不是能做到傳說中的長生不死！
「對了、逆流時間！」
甚爾只是在驚詫之後便想到了神源一話語中的重要地方——時間逆流，這樣的話緒方游月豈不是可以被一次次逆轉回過去的狀態，從而讓病情不再惡化到終點，原本飲鴆止渴的反轉術式也能起作用……
「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甚爾沉著冷靜的提出了疑問，世界上沒有免費的恩惠，但他已經決定無論什麼樣的條件他都會去嘗試，而且以他對雙方情況的分析來看，神源一需要他做的最多也就是一些對方不好親手做的事情。
比如……清理掉禪院家？甚爾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當時神源一會提出這樣的建議，要知道當時的他面對直毘人其實勝率也並不大，即便是如今要他去面對整個禪院家那也是一個勝算很小的打算。
「代價嘛……就在未來幫我做幾件事吧，至於幾件其實無所謂，你就當我在投資未來的十影吧。」
甚爾狐疑的瞟了神源一一眼，他不明白朮式是匪夷所思的時間的神源一需要投資別的術師，這種術式就算是什麼無下限、十影也不一定比不上吧。
不過對於甚爾來說並不重要，反正他也只有這一條路可選了：「好、我答應……還有那個十種影法術真的有那麼強嗎？」
這個倒不怪甚爾，不只是他、甚至如今的咒術界中，對於十種影法術這個從某種角度比無下限還要稀少罕見的禪院祖傳術式，所有的人能夠了解的渠道都來自於自家的傳承。
甚至可以準確一點，對其有所了解的就只有禪院本家以及作為他們對手的五條家，甚爾算是問對人了，現在對十影最了解的人神源一可算是當仁不讓。
「嗯，還是挺強的，這個術式能夠召喚十種式神，不談術式擴張的用法，只是它所召喚的最後一個式神——魔虛羅，就有著十分可怕的能力。
所有不能初見殺它的招式，都會被它所適應，然後無效、被反制。」
甚爾眼角抽了抽，禪院家有這樣的術式麼……難怪能夠和曾經五條家的一位六眼與無下限一體的先祖同歸於盡，合著他當時偷看到的記載不是假的。
甚爾摸了摸下巴：「那就沒什麼問題了，那小子既然有著那樣的力量，將來你要是還想拿他去抵債也沒問題，那什麼時候開始？」
神源一瞅了他一眼，這傢伙對待老婆和孩子簡直是兩種態度啊，難道是那種父母才是真愛、孩子只是意外的類型，惠攤上這麼個親爹也不知道算不算倒霉。
「急什麼？在這之前你先想好怎麼向你內人解釋咒術的事情吧，惠如果再長大些他的術式肯定也瞞不住禪院那邊，你想好要怎麼做了嗎？」
甚爾擺脫了最大的絕境後，他似乎恢復了幾分昔日的模樣，只是略微思考後他便提出了一個讓神源一都有些無語的提議。
「不如把他送到五條家，一個十影、五條絕對不會拒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