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終結計劃
試煉結束。
「共失敗七人，存活者三十二人，斬殺鬼級咒靈者兩人。」
到了選拔試煉之地後，自有人迎上來為神源一介紹此次試煉的詳情，那個戴著鬼面的……他對其還有些印象，在其道出這些具體情況並引領著去看那些通過試煉的人時，五十嵐介在神源一身旁不無得意的炫耀著。
「如何？這次的苗子可都很不錯的，那兩個單獨祓除鬼級咒靈的小傢伙未來必定是禍級起步，穩步前行的災級也是觸手可及。」
雖然看似他們只是獨立殺了一隻二級咒靈，但神源一知道五十嵐介說的沒什麼問題，一來這些孩子年歲普遍偏小，大部分都不是什麼咒術世家，此前也未曾接觸過咒術，如今能夠僅憑一己之力就祓除掉鬼級的咒靈已是非常出色。
二來作為咒術鼎盛時期的平安時代，這個時代的詛咒也棘手的多，不止一級、特級也就是禍級與災級十分常見，它們的實力也要比現代詛咒總體上強不少。
那兩個能祓除鬼級咒靈的孩子在通過選拔後只要再經過真正的咒術訓練一段時間，想必就能對付禍級的詛咒，成為災級咒術師也只需要時間以及不要半途夭折即可。
推開門，迎接神源一的是一雙雙明亮、稚嫩與成熟並存的眼睛，此刻他們在見到神源一後盡數迸發出了激動的神采。
青柳隼太在來之前已經將這群孩子的資料交給了神源一，後者掃過這些未來可能躋身藤原家麾下中高層咒術師的種子，他平靜的眼神深處卻有些波動。
「未來的計劃也將波及到他們……」
「『神』大人！」
沒待神源一多想，一個有些興奮的喊聲叫醒了他，出聲的是個強壯的男孩，看其一臉興奮的樣子應該也是那種聽過自己事跡因而崇拜如神明的類型。
神源一心中很快浮現出了他的資料，照例沒有名字、編號則是1號，而編號的順序並不是強弱之分，只是按照吸納他們的時間來排序而已。
不過某種意義上也能反映一點點的實力，畢竟越是優秀、術式越是突出的種子，普遍來說被發現的自然越早。
這個少年的術式好像是某種爆發性的殺傷術式，潛力不錯……不過此次神源一來這裡還有一個主要原因是另一個孩子的術式。
那個術式、他十分的熟悉。
「神源一、我的名字你們應該都聽說過，首先恭喜各位通過選拔試煉即將加入日月星進隊，各位日後必然也能成為出類拔萃的咒術師。」
他的目光掃過人群前面一個女孩，她正是那個有著神源一非常熟悉術式的目標，那個將天空當做畫布般揉搓的咒術師。
烏鷺亨子。
在曾經的時空中，她好像就是平安時代藤原家日月星進隊的隊長，按照歷史的軌跡來看，這個有著相同術式的女孩很有可能就是她。
「真是讓人有些唏噓啊……」
說了一通鼓勵人心的話語後，神源一還提出了想看看他們咒術的要求，這群孩子自然是無比樂意。
隨後神源一又用自己的術式復原了1號展現手段製造出的破壞痕跡，神跡般的手段又引起了所有人的驚嘆，隨後他也看見了那個女孩、也就是3號所展現出的術式。
此時的他便能百分百確認了，這個女孩就是日後的烏鷺亨子，一個罕有的能夠憑藉自己術式御空而行的咒術師，那種能力可是也觸及了『空間』層次的力量呢。
「他們倆訓練之後可以收入日部了，其他人你們也有數。」
結束了會面後，神源一如此對五十嵐介說道，後者聞言蹙了蹙眉：「這麼急嗎？現在缺人到了這種地步。」
他自從不管這些繁雜事物後就輕鬆了不少，但換來的就是對一些局勢最新的掌控減弱了不少。
「不算多麼嚴峻、就是有些煩人，那些老鼠數量不少又藏的頗深，我一去只能抓住幾隻倒霉的，底下的人還要忙其他的任務，加上應付他們實在有些吃力，多招些人也是好的。」
五十嵐介頷首示意明白，看來有必要縮短這種選拔的間隔了，不過這都是後話，他此刻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神源一。
「喏，這是以前你身邊那個被詛咒孩子的近況。」
這次輪到神源一蹙眉了，而五十嵐介口中的人自然是宿儺，由於羂索覺得後者日後或許會對他們的計劃有用的想法，神源一併沒有選擇提前扼殺這個『詛咒之王』。
而早在近十年前，他就離開了神源一的身邊，不得不說其成長速度實在是驚人到了有些離譜的地步，不論是咒術還是心智等方面的成長。
畢竟他可是在最開始就察覺到神源一對其算不上友好的態度，加上為了提升咒術的力量，宿儺便選擇了離開。
神源一對此則絲毫不在意，以宿儺表現出來的異常來看，當初其家人的拋棄也不可能使他夭折，這種人哪怕是野蠻生長也終將會成為時代的佼佼者。
但這並不意味著神源一要主動去保護他，在宿儺離開後、無論他發生什麼，哪怕是出現了萬一中途夭折也無所謂，畢竟現在來看他們之間早晚有所一戰。
接過遞來的情報掃過一眼，上面說的是宿儺最近弄出的一些動靜，貌似他已經實力有成，只不過殺性頗重、剛屠殺了一處匪賊勢力。
照探子的情報來說、此人無分正邪，無論是誰成為其敵人他都會殘忍的殺死對方，只不過相較那些百分百會被通緝、剷除的詛咒師，他對「好人」下手的要收斂一些，或許是在忌憚著什麼。
只不過和神源一印象中宿儺那無形斬擊的術式不同，他所表現出的手段基本都是那股被其稱之為「業火」的詭異火焰。
「沒關係，犯了事就通緝、祓除好了，不必在意我這裡。」
神源一知道如果自己有包庇其意思的話，雖然有些違背規矩、但也不是做不到，就算神源一自己沒這個意思，也耐不住手下的人會擅自「揣摩」，所以他現在便直接挑明了說清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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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聽見動靜的水野椎名過來遞上了常服服侍神源一換上，雖然後者說了很多次不必她來做這些下人做的事情，而且他也不太習慣。
可水野椎名仍然固執的要親自做這種事，左右不是什麼大事，神源一慢慢也就由她去了。
「我下去看看。」
到了地下的實驗室後，羂索正在與天元討論著什麼，見到神源一的到來他便開口道出這邊最新的研究。
「已經基本確定了，光靠普通人無意間逸散的咒力並不足以支撐我們完成最終的試驗，並不是量的不足、而是質上面的差距。」
神源一拿過羂索記錄的最新筆記，一邊掃過其中內容一邊回道：「那就使用備用計劃吧。」
羂索難以抑制的露出了彷佛看見什麼無比有趣事物的笑容：「我可是期待這樣很久了！」
神源一瞥了他一眼，這傢伙純屬天塌了他也會覺得有趣，為了看到自己想要的景象就是親手去放把火也不是不會發生。
「什麼備用計劃？」
發出疑問的天元可還不知道那個計劃的大體情況，不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神源一與羂索已經能確認天元也是那種有些「異常」的類型。
於是羂索當下便與其解釋了那個備用計劃的大概情況，簡單來說就是在他們蓄謀已久鋪設全國結界的基礎上，將那個前所未有的強大結界從性質上做出「一點點」的改變。
它將串聯起那星星點點、不計其數的小型結界，其所囊括的範圍自然將是這個國家的每一寸土地。
接著這個全新的結界會強制汲取其中任何存在的一部分咒力，聽起來十分霸道、恐怖，但實則這個過程是漫長且隨時有可能被打斷的，而打斷它的方法就是毀掉提前設立的「中樞結界」。
這個結界的存在將會從根本上降低「總體咒術」的濃度，或許數十年、或許上百年，原本走向頂峰的咒術時代將陡轉而下步入低谷，下一次的興盛或許就是幾百年甚至千年之後了。
畢竟所謂咒術的興衰就是以咒術師與詛咒的總體強度來界定的，換句話說這個備用計劃就是將這個時代的所有咒術師當做「可持續性電池」來使用。
倒是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生命威脅，可咒術師最賴以為生的力量被奪取大半誰又能容許呢？因此這必然會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將與近乎所有咒術師為敵的一條路。
但是不出二人預料，天元聽完了計劃後並沒有多少激動的情緒，反而還有一些贊同的意願。
「也就是說、如果計劃完成的話，咒術師與詛咒都會整體變弱？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天元長年面無表情的面容此刻有了難得的波動：「過於強盛的咒術沒有制約只會為這個世界帶來更大的傷痛，明明他們有能力建設一個更美好、安定的世界，可這些力量全都用來無意義的殺戮、爭鬥……」
「削弱了咒術那麼秩序也會更容易存在吧，你也明白我之所以願意幫助你，也是因為你的目標是離開這個世界，世界需要首領與統治者，但不能是一個擁有隨自己心意改變一切的力量的主宰。」
神源一不置可否，即便他認為由自己來主宰一切的話絕對要比那些權力生物控制來的要好，但他也能理解天元的意願，畢竟當主宰者本身有著無可比擬力量的時候，那一切的安定與毀滅豈不是就在其一念之間？
「啪、啪！」
羂索拍了拍手引來兩人的注意，他已經期待到有些迫不及待了：「兩位、這可是一個大工程啊，時不我待、讓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