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生日

  自從我從殺了高層的人後,御三家就安分了下來。安分到了不正常的地步,畢竟我殺了不少他們的人我可不認為他們會善罷甘休。 但一連十幾日過去了,我不僅沒有被掛懸賞還好好的。莫非他們要憋個大的?

  又等了幾天,好消息高層依然沒有動靜;壞消息他們沒有動靜。這段時間下來甚爾都被我搞煩了,當他知道為什麼後。"別管那麼多啦,他們敢來。我就敢殺,怪女人別在這愁眉苦臉的。"

  過了幾天我也想開了,甚爾可是"術師殺手"其他人不可能能從甚爾手中殺了我。而且基爾的生日也快到了,大好的節日裡可不能想這些晦氣玩意。

  我帶著甚爾去了橫濱的中華街,開始掃蕩。因為春節臨近,此時的中華街上已經開始擺上有關節日的商品。

  我專門買了對聯和紅燈籠,準備在春節當天貼上對聯和掛燈籠。我還買了很多菜,突然看到一個專門賣工麵食的店鋪。準備買點餃子皮,在甚爾生日晚上包餃子吃。

  進了店我發現老闆娘還是老鄉,老闆娘看到跟在我身後提著兩個紅燈籠還拿著大包小包臭著臉卻依然好看的甚爾。種花家人天生愛八卦的DNA,一下就動了。

  老闆娘八卦的看著我:"這是你男朋友吧,長的真帥。就是看上去脾氣不好還有點招蜂引蝶,不過問題不大。是咱們種花家的人不?"

  我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問懵了下意識用種花話回了:"這不是我男朋友,他也不是種花家的是霓虹的。"

  老闆娘一聽見甚爾是霓虹的,皺了下眉:"昨還是個小霓虹呢,算了。"隨即又想開了,"現在不是男朋友,以後是就會是。"說完還笑了。

  我一聽就知道老闆娘誤會了,剛想解釋。結果老闆娘擺擺手,根本不聽。我只好悻悻閉嘴,買了餃子皮打了招呼離開了。

  甚爾站在店門看著我和店長用他聽不懂的話交流了一陣子,我面色尷尬想說什麼但店長擺手不聽。然後我要了一斤餃子皮付了錢,從裡面出來。

  甚爾挑眉看我:"怪女人你怎麼和她聊了幾句,臉色就變不好了。她該不會說中了你什麼吧?"

  我聽到甚爾的話,又想起老闆娘剛才的話。臉色又紅又白,紅是尬的白是甚爾氣的。

  甚爾見我臉色更難看了,以為自己說中了。開始嘲笑起來,傷害不大污辱性極強。我青筋暴起,但想起快到他的生日了。又收斂起來,平靜的說:"甚爾,我們回家吧。"

  甚爾驚訝我居然沒有發動術式,像平時一樣上來給他一拳。而是心平氣和地準備和他一起回家,甚爾眸子沉沉低聲應了一聲。

  "嗯。"回家。

  甚爾生日是12月31日,我提前一天去蛋糕店裡定製了一個有著甚爾Q版人物的十寸蛋糕。原本我還打算把自己也加上去,但是這是甚爾的生日。也是他這麼多年以來的第一次生日,我決定送一個獨屬於他自己的生日蛋糕。

  為了給甚爾一個驚喜,但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如往常一樣,正常起床洗漱吃早餐。到了中午的時候,我找了個藉口將甚爾支走。我先去了蛋糕店將蛋糕領了回來,放進冰箱冷藏好。

  甚爾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將午飯做好了。看到蒜蓉烤茄子和紅燒排骨,甚爾大大咧咧的坐在餐桌前。此時的甚爾還沒有經歷妻離子散,所以並不討厭喝酒。而我做為一個廣西人,喝酒對於我們廣西人來說那就是個小Kiss啦!

  於是我掏出了兩瓶紅星二鍋頭,我臉上露出了獰笑。天與咒縛喝不醉是吧,紅星二鍋頭了解一下。

  甚爾坐在椅子上夾筷子的手忽然抖了一下,然後有了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在我拿著二鍋頭放在他面前時達到了頂峰。

  "甚爾你要嘗嘗嗎?這是來自種花家的紅星二鍋頭,這可是在種花家裡很有名的酒哦!不同於霓虹口感柔和的清酒,種花家的二鍋頭口感醇香烈口有種獨特的風味。"我向甚爾介紹了起來。

  "怎麼,甚爾你要嘗嘗嗎?"甚爾聽到二鍋頭是烈口時,原來是想借喝酒灌醉他啊。他可是天與咒縛,喝不醉的。於是年少輕狂的甚爾不屑地看著那兩瓶一升都不到的二鍋頭,說出了一句令他醒來後被瘋狂打臉的話。

  "這么小兩瓶夠喝嗎?你確定是烈酒?"甚爾語氣懶散。

  我笑咪咪地看甚爾沒有說話,只打開兩瓶酒。我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將兩瓶酒推到甚爾面前。

  甚爾看著面前的酒,倒了一杯試了一下。發現真的如我所說,這酒聞起醇香喝起來也十分醇厚烈囗。而且越喝越上頭,甚爾一杯接一杯。

  最後竟真的醉了,甚爾模糊間看到我將他抱回房間。將他放到床上,還給他蓋上被子。還說了一句,睡一覺吧,起來時就是你的……最後的幾個字甚爾沒有聽清,甚爾想聽清楚那是什麼意思但在酒精的作用下睡了過去。

  我出了房間,開始剁餃子餡。甚爾喜歡吃肉,所以我做了兩種餡,純肉和香菇這兩種餡。調好餡我開始包餃子,包好後我看了眼時間。3點51分,快到4點了。

  甚爾的長壽麵還沒有做呢,我趕緊進了廚房。燒好開水,然後將早上我醒發好的麵團,用扙面棒將多餘空氣扙出。我將麵團拉長摺疊,拉長摺疊。直到麵條成型,然後放進開水裡。

  甚爾是被一股鮮香的味道喚醒的,隨即又想起了自己醉倒前說的話。有點惱羞成怒,但不多。甚爾出了房間,就看到我端著一碗臥著兩個荷包蛋的面從廚房裡出來。

  我看到甚爾後就將面放到餐桌上,走向甚爾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紅包。遞給甚爾對他說:"生日快樂呀!甚爾。我給你做了長壽麵,你試試喜歡不喜歡。"

  甚爾看著我遞給他的紅包和桌上的長壽麵,心情複雜。在禪院家時,他從來沒有過過生日,也沒有人給他煮長壽麵;更沒有人給過他生日紅包。這是第一次有人給他過生日,還是一個遇見半年不到只比自己大一歲的怪女人。他的心裡突然湧上一點難過和欣喜還有一種莫名的悸動。

  我看著發呆的甚爾將紅包塞進他的手裡,一邊拉著他的手走向餐桌。一邊說:"好了,別發呆了。長壽麵要冷了,冷了就不好吃了。"

  甚爾看著拉住他的手,白皙纖細。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將他從泥潭裡拉到了一個新的世界。甚爾突然有一種直覺,如果不握緊那雙手。他也許會永遠錯過對方的。

  我看著甚爾將面吃掉,笑得很開心。又從廚房裡端了兩盤餃子,將其中一盤推給甚爾。吃完晚飯,甚爾一向是打蛇隨棍上的人。他想看賭馬,我臉一黑但是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只好默許。

  傍晚,我從冰箱裡取出生日蛋糕。甚爾見到蛋糕還愣了一下,我把蛋糕放在桌子上。打開包裝盒,露出了那個有著Q版甚爾人物的蛋糕。我將生日蠟燭插上,點燃。

  我小跑到電燈開關鍵,將燈關上。房間裡只有蠟燭閃爍著橘色的燭光,我拉甚爾坐下。

  甚爾看著我開始唱起了生日歌,橘色的燭光印在我的臉上。我的笑容燦爛而明媚,眼中的真誠讓甚爾失了神。當他反應過來時,我讓他閉上眼睛許願。

  甚爾下意識閉上眼睛,他沒有什麼願望。所求的不過是脫離禪院家,將咒術界踩在腳下。但現在他的心裡有一種衝動,許願將她永遠留下。

  甚爾睜開眼睛,我讓他吹蠟燭。我並沒有問他許了什麼願望,甚爾願意的話自然會告訴我。我從口袋裡拿了一條編織紅繩出來,這是我自己編的。因為不知道要送甚爾什麼,而且自己做的東西更有意義。

  我舉起紅繩讓甚爾伸手,給甚爾戴上後。甚爾低頭看著我給他戴上紅繩,戴完後認真的看著他:"甚爾的誕生在一年的結束和起始之間,是個被神明所祝福的人啊!所以從那個名為禪院家的祖咒里出來吧。"

  甚爾從來都不是什麼廢物,他只是生在了那個腐敗的禪院家。錯的從來都是禪院家,以及那句"非咒術師非人"的話。甚至因為甚爾不是咒術師,就肆意欺辱甚爾。五條悟說得沒錯,咒術界高層就一堆爛橘子。

  甚爾看著認真的少女,眼裡翻湧著的複雜的情緒幾乎要把人吞沒。"好啊,但是作為答應條件。你就將自己賠給我吧!"

  我的耳邊落下這樣一句話,我"啊?"了一聲。"那我就當你同意了,江凌。"與此同時甚爾將我的雙手十指緊扣,不容拒絕的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