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的那一天,正是仲秋的前一天。
徐景錚沒去公司,一大早開車去了鍾家,接鐘聲晚去領結婚證。
這個日子是老太太特意去了一趟寺廟,請高僧定的好日子,據說在這一天領結婚證的男女能相伴終老,幸福終生。
老人其實求的就是孩子們一生幸福,聽說這個日子不錯,就催著兩人趕緊去。
這不吃過早飯,兩人就去了民政局。
幸運的是,今天領證的人不多,兩人填好了資料,拍了照片,宣了誓言,麻利的領了結婚證。
從裡面出來,徐景錚看著手裡的小本本,唇角揚起,眼角眉梢都是笑。
鐘聲晚問他,「笑什麼呢?」
徐景錚收起紅色小本本,伸手一把將她勾進懷裡,低頭在她頭頂狠狠的親了一下,「姓鐘的,我終於娶到你了!」
鐘聲晚抬手捶他,「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有一種我入了狼窩的感覺。」
「嗯,」徐景錚垂眸看著她,眸底有著灼熱的光,低聲在她耳邊說,「今晚大灰狼就要吃小紅帽。」
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雖然平時親親抱抱不少,甚至該摸的也都摸了,只剩下最後一步,因為有鍾南衾的旨意在,徐景錚一直嚴守最後一道防線。
但特別是最近一年,鐘聲晚越來越不像話。
動不動就在他面前脫光光,有時候還要把他脫光光.......
最後的結果,就是將兩人都撩得火山爆發。
所以,他一直在等今天。
只要領了證,鐘聲晚就是他的媳婦了,名正言順,可以吃了。
聽他這麼一說,鐘聲晚的眼睛開始冒綠光。
她看了四周一眼,沒什麼人,就將身子靠過去,用手指輕輕的勾住了他的皮帶,一邊拿嬌媚的眼神看他一邊在他跟前嬌嬌的出聲,「現在?」
等了許久才等到這一刻,當她的手指勾上他腰帶的那一刻,徐景錚渾身都熱了。
於是,二話不說,一把牽了她的手,帶著她上了車。
一路疾馳,直奔南巷。
在回家的路上,徐景錚半路停車去了一趟便利店,再出來時,手裡拎著一個小袋子。
鐘聲晚打開袋子看了一眼,看著徐景錚笑得一臉意味深長,「就買了一盒?」
徐景錚雙手掌控著方向盤,斜睨她一眼,唇角勾了勾,「嫌少?」
「一夜的話,還可以。」
徐景錚深吸一口氣,覺得渾身的火更大了。
鐘聲晚將袋子收起來放進包里,一邊拉上拉鏈一邊說,「都說肉香四溢,我眼巴巴盼了這麼久,你就給我吃一塊怎麼夠?」
「.......」
見他緊繃著臉兒不說話,鐘聲晚伸手過去,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大腿內側,一副撩死人不償命的嬌媚樣,「你不會是不行吧?」
......
到了家,徐景錚直接反鎖上了院子大門。
鐘聲晚先進了屋子,站在玄關的地方換鞋子,徐景錚走進來,也不去管她的鞋子有沒有換好,直接從身後將她抱住,隨後扛在肩頭大步朝他的臥室走去。
被他扛在肩頭的那一刻,鐘聲晚嚇得尖叫一聲。
但很快,她就回了神。
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低頭咬了上去。
她咬得不重,就像是剛冒出小牙的小奶貓咬著主人的手指,又癢又麻,讓人很想對著她也咬上一口。
一進臥室,徐景錚就將她放了下來。
鐘聲晚還沒站穩,他直接就欺了上來,將她抵在門後,低頭親了上去。
兩人唇齒交纏,他的大手摁在她細腰的位置,一路上移,摸到了她裙子的拉鏈......
鐘聲晚也毫不示弱,細白的小手已經搭上了他的腰帶,輕輕這麼一拉,就鬆了。
片刻後,衣衫落了一地,徐景錚身上只剩下最後一件白色襯衣。
而鐘聲晚,已經被剝了個乾淨。
兩人從地上一路親到床上,姑娘在下,哥哥在上。
窗外,烈日炎炎,伴有蟬鳴。
屋內,窗簾緊閉,一片昏暗,卻氣溫飆升。
兩人都出了汗......
有人疼得渾身直抖,一口咬在某個欺負她的人的脖子上,不遺餘力。
而另外一個,痛並快樂著。
最後,鐘聲晚為自己在車上撩他的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這也讓她明白,說男人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說他不行。
......
領證過後沒多久,兩人就搬進了那套複式公寓,正式的住在了一起。
兩人都很忙,鐘聲晚不僅要在電台上班,還用自己這些年存下的零花開了一家瑜伽館,雖說請了幾個瑜伽教練,但她有時間都會去教課。
徐景錚就更不用說了,每天早出晚歸,兩人能見面的時間也只有在床上。
但不論多忙,早餐他總是會幫她做好。
偶爾晚上也會抽出時間給她做一頓晚飯,他清楚她的口味,每次都能滿足她的口腹之慾。
周末的時候,兩人會一起回去看蘇眠和鍾南衾,陪著他們吃頓飯,然後再去看看爺爺奶奶。
日子雖然忙碌,但兩人卻覺得很幸福。
轉眼到了新年。
這天是臘月二十六,鐘聲晚的瑜伽館已經放了假,電台那邊依舊每天要去上班,徐景錚的公司已經放假了。
昨晚鬧得太過了,鐘聲晚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兩條腿還是酸的。
身邊已經沒有人,她爬起來進了浴室,打算泡個熱水澡。
放好熱水,滴了幾滴緩解疲勞的精油,她就躺了進去。
被溫水包裹著,鐘聲晚舒服得忍不住一聲嘆息。
徐景錚做好早飯,進來叫她起床,看到床上沒人,然後看到一旁浴室里有燈光,於是抬腳走了過去。
門虛掩,他推門而入,看到了泡在浴缸里的女人。
想到昨晚的瘋狂,徐景錚突然有些後悔。
她渾身上下哪裡都嬌,被他那樣往死里弄,身上估計都傷了。
想到這兒,他抬腳走進去,蹲在浴缸旁邊看著她,輕聲問,「還疼?」
鐘聲晚睜開眼睛,眼神透著濃濃的幽怨,「不就是不小心撩了你一把麼,你終於把我往死里弄麼。」
一個嬌嬌的姑娘,說話這麼糙。
徐景錚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拿話哄她,「以後我輕點。」
「這話聽著耳熟。」
徐景錚,「......我保證!」
「真的?」
「嗯。」
他會儘量克制自己的,雖說一般到了那個時候,根本克制不了。
「好吧,我原諒你了,不過你得給我揉揉肩膀,好酸。」
徐景錚立馬站在她身後,大手撫上她圓潤的肩頭,輕輕地替她揉捏起來。
他力道很合適,揉捏得又十分舒服。
不一會兒,鐘聲晚就被他伺候得哼哼唧唧,整個人舒服得要死要活。
她的聲音和昨晚在床上的聲音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聽得徐景錚渾身就像著了火。
於是,忍不住出聲制止,「別叫。」
鐘聲晚抬眸看他,還挺委屈,「你弄得我這麼舒服,還不允許我叫叫了?」
「.......」
徐景錚收回手去,抬腳要出浴室。
「哎,你別走啊。」
徐景錚回頭,掃了一眼她水下的風光,忍了又忍,最後大步出了浴室。
門關上的那一刻,他聽到裡面傳來某個小女人囂張的大笑......
渾身緊繃的肌肉緩緩鬆了下來,徐景錚無奈笑了笑,他真是拿她沒辦法。
這輩子算是栽了。
鐘聲晚泡完澡出來,徐景錚已經吃完了早飯去了書房。
今天的早飯很豐盛,南瓜小米粥,蘇眠給他們包的水餃,徐景錚煎得兩面金黃,看起來很好吃,兩枚茶葉蛋,一碟配粥小菜,一份新鮮水果拼盤。
徐景錚每次做飯都很精細,又十分對鐘聲晚胃口。
她一邊開心的吃著早餐,一邊用手機和鍾一白視頻。
前幾年,鍾一白和沈伊一終於修成正果,但兩人依舊分隔兩地,鍾一白在部隊,沈伊一依舊飛國外航班,兩人聚少離多,只有每年新年的時候才能聚在一起。
鐘聲晚一邊剝著雞蛋一邊問視頻那邊的鐘一白,「哥,你明天幾點到機場?我去接你。」
鍾一白剛訓練回來,大冬天的卻滿頭大汗。
他一邊用毛巾擦著臉上的汗水一邊回她,「你電台那邊不是還要上班?讓咱爸派司機過去就行。」
「不要,我要去接你。」
「上午十點二十到北城,你有時間?」
「有,我現在上晚班。」
「上晚班?你不是不喜歡上晚班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睡懶覺,早上起不來,晚上睡不著,索性就換了。」
鍾一白笑了一聲,「幸虧有個晚班,不然就你這懶散的樣,工資都不夠人家扣的。」
鐘聲晚一邊吃一邊笑,徐景錚從樓上書房下來,一進餐廳就看到她和鍾一白在視頻,於是抬腳走過去,和他打招呼。
打完招呼之後,他問,「哥,明天幾點到?我去接你。」
鍾一白笑著回他,「那索性你倆明天一起過來接我。」
聞言,徐景錚看了鐘聲晚一眼,見她沖他笑得一臉揶揄,便忍不住勾了唇角,「好啊,我倆一起去。」
鐘聲晚又問鍾一白,「嫂子呢?她今年過年還飛嗎?」
「她和別人調休了,二十九放假,在家能陪我一個星期。」
「那就太好,今年過年,咱家人又能聚齊了。」
最後又聊了一會兒,鍾一白那邊還有訓練,就掛了電話。
吃了早飯,鐘聲晚又是晚班,徐景錚領著她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