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著第一輛婚車,婚車裡只坐了一個人......就是他的新娘。
伴娘喜妹和余苗坐在第二輛車裡,沈如畫帶著沈伊一和鍾一白坐進了白炎開的車裡。
八點一到,頭車準時啟動,緩緩駛離了原地,朝著別墅大門開去。
後面的車一輛跟著一輛,不一會兒的功夫,樓前空了。
白容光摟著安素雅,看著遠去的車隊,心裡憂傷的想......他種的小白菜還是被人偷走了。
......
婚車到達『暮日』的時候是九點半。
蘇眠下了車,直接被鍾南衾抱著上了總統套房。
化妝師和造型師早就到位,蘇眠到了之後立馬開始換衣服化新娘妝。
鍾南衾則下了樓去了二樓宴會大廳,和父母一起迎接各方賓客。
婚禮開始的時間是中午十一點十分,距離婚禮還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對化妝師和造型師來說,時間其實很緊。
畢竟蘇眠的這套新娘妝很難化,而且需要花在那套鳳冠霞帔上的時間就得一個小時。
蘇眠安靜的坐在化妝檯前,任化妝師的手在她臉上描畫。
化到一半的時候,沈如畫推著餐車進來,她走到餐桌前,將裡面的飯菜一份份端上桌子,引得一早沒吃過什麼東西的蘇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給我吃的?「
她問沈如畫。
沈如畫拿起一碗米飯,又弄了幾樣菜進去,然後拿著碗筷走過來。
「得夫如此,妻子何求?」沈如畫在她身邊坐下來,用勺子舀了一口飯菜遞到蘇眠嘴邊,「你家鍾先生知道你餓了,特意讓人做的。」
唇妝還沒化,蘇眠也沒顧忌,直接一口吃了進去。
滿口的飯菜香,心裡也是甜甜的。
害怕耽誤化妝時間,蘇眠幾大口吃下去一碗飯,感覺有個半飽就沒再吃了。
餘下的飯菜被沈如畫余苗和喜妹給吃光了。
......
十點五十,大功告成。
喜妹和余苗兩人一左一右攙扶著蘇眠出了房門,沈如畫和鍾南妮兩個在後面幫她拎著十米長的拖尾,幾個人一路坐電梯下到二樓宴會大廳。
此刻,已經是十一點整。
還有十分鐘婚禮就要開始了,蘇眠一出現在宴會大廳,眼尖的人立馬就轟動了起來。
「新娘來了。」
「天啊,好漂亮。」
「那頭上戴著的是鳳冠吧?第一次見啊,太美了。」
「好美的嫁衣啊,不過新娘的身材真好,穿了這麼多竟然還有***。」
一時間,蘇眠的出現驚艷了四座。
婚禮司儀站在台前,他看著新郎新娘已經到位,便開了口,「易正乾坤,夫婦為人倫之始,詩歌周召,婚姻乃王化之源,是以,鳴鳳鏘鏘,卜其昌於五世;夭桃灼灼,歌好合於百年;今鍾君南衾,世澤貽芳,才譽素著;蘇眠女士,名門賢淑,蕙質蘭心,允稱璧合珠聯之妙......「
司儀抑揚頓挫的聲音在寂靜的宴會大廳響著,說的祝詞沒幾個人能聽懂,但大家都聽得全神貫注,表情認真。
一番開場祝詞下來之後,時間不早不晚恰好十一點十分。
外面喜炮響起,宴會大廳內,喜樂也隨之響了起來。
「花好月圓,良辰吉日......」司儀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站在紅毯盡頭的蘇眠走了過去,「現在請我們的新娘走上紅毯,慢慢的一步步走向我們的新郎......」
喜妹和余苗已經退到一旁,蘇眠頭戴著沉重的鳳冠,她不敢抬頭去看四周的一切,深吸一口氣,抬腳,順著紅色的地毯一步一步緩緩朝著不遠處的鐘南衾走了過去。
一襲火紅嫁衣,金繡並蒂的蓮花從裙角一路開到腰間,被吉祥雲紋腰帶一收,抹胸上反開出一朵華貴無比的牡丹來,那牡丹繡得極好,層層疊疊,與外袍上衣襟上繡著的花紋相映襯,端的是華貴大氣。
身後是十米長的披風,披風上用金線繡著展翅欲飛的鳳凰,隨著她一步步上前,那拖尾一路蔓延,兩旁宮燈搖曳,驚艷絕倫。
鍾南衾站在台前,深邃的眼眸看著緩緩朝他走過來的新娘,深邃的眼眸中有了灼人的亮光。
他的新娘,是這個世上最美的姑娘。
她慢慢走過來,在距離他還有幾步之遠的距離時,鍾南衾上前幾步牽了她的手,兩人一起站在台前。
此刻,鍾家二老和白家二老已經穩穩的坐在了高堂之上。
司儀高唱,「一拜天地。」
鍾南衾帶著蘇眠,對著東方拱手相拜。
「二拜高堂。」
兩人轉身,對著父母坐的方向再拜。
「夫妻交拜。」
最後各自轉身,朝著彼此拜了一拜。
「大禮成!」
......
蘇眠被送回了樓上總統套房,又換了一身敬酒服下了樓。
大廳內,喜宴剛開,香檳美酒,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鍾家二老和白家二老一起端著酒杯一桌挨著一桌敬酒,他們敬完就輪到鍾南衾和蘇眠。
為了防止新郎新娘今天被灌醉,兩個伴郎和兩個伴娘不離左右,賓客敬的他們來者不拒,一口乾了。
所以等到婚禮結婚,鍾南衾和蘇眠毫髮無損,兩個伴郎和伴娘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整場婚宴從中午一直持續到下午四五點才徹底結束,賓主盡歡。
鍾南衾安排了人將二老送回各自家之後,就開車帶著蘇眠離開了酒店。
此刻的蘇眠,身上還穿著敬酒服。
一上車,她就迫不及待的脫掉腳上的高跟鞋。
鍾南衾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她的動作,薄唇微勾,「累著了?」
「腳累得沒感覺了,」蘇眠整個人癱倒在副駕駛座上,她偏頭看著鍾南衾完美的側臉,忍不住又洋洋得意的說,「不過能嫁給這麼帥的老公,累點也值了。」
鍾南衾微微側眸,視線掃過她那張嘚瑟的小臉,唇角的弧度更大了。
蘇眠伸手拿了一瓶水打開喝了一口,這才想起問一旁開車的男人,「你要帶我去哪兒?」
「之前不是想要去丹麥?「鍾南衾一邊開車一邊回她,「先回家換衣服拿行李,飛機是晚上八點半的。」
蘇眠眨了眨眼睛,突然大叫一聲,整個人興奮起來。
「真的要去丹麥嗎?」
見她這樣興奮,鍾南衾忍不住笑著問她,「這麼高興?」
「小時候看安徒生童話,心裡對丹麥充滿了好奇和嚮往,那個時候就想著等長大了賺錢了就要去看一看安徒生童話里的美麗王國。」
蘇眠樂滋滋的說完又問鍾南衾,「可我沒辦簽證啊?」
「現在想起來沒辦簽證會不會晚了點?「
「嘿嘿,」蘇眠傻笑著湊到鍾南衾身邊,噘著嘴巴湊上去,在他好看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甜甜的說,「你真好啊鍾先生。」
被親了一口又被誇了一句的鐘先生,眼角眉梢都是柔情。
蘇眠看著,整個人都醉了。
她在想,如果此刻不是在馬路上,她肯定撲上去親他親到天荒地老。
......
晚上八點半,蘇眠跟著鍾南衾上了飛機,飛向傳說中的童話王國丹麥。
十個小時後,飛機落地哥本哈根。
住的地方是晏清明幫訂的,不是什麼豪華大酒店,而是一座充滿了丹麥當地民族風情的民宿。
民宿靠海,一推開窗戶就能看到海水,環境清幽乾淨,天空很藍,空氣中也帶著甜甜的味道。
一整天的婚禮再加上十個小時的飛行,一到酒店,蘇眠直接累癱了。
鍾南衾叫的餐送過來的,兩人隨便吃了一點就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蘇眠感覺有人在摸她,她還沒睡夠,小脾氣上來了直接一巴掌拍了過去。
只聽見一聲悶哼,她心頭一驚,立馬睜開了眼睛。
房間燈光淡黃,窗紗浮動,室內暗香一片。
蘇眠看著身邊撐著手肘正低頭看著她的男人,對方眼眸深邃目光灼灼,看得她忍不住臉頰開始發燙。。
「你......你看著我幹嘛?」她一邊小聲說一邊抬手想要去推他。
但動作沒鍾南衾快,見她終於醒了,他直接翻身下了床,隨後彎腰過來將蘇眠打橫抱了起來。
一連串的動作弄懵了蘇眠。
「你......」
鍾南衾一邊抱著她大步朝浴室走一邊開口,「洗澡。」
蘇眠想起這一路飛過來還沒洗過澡,但......
「我自己能洗,你先把我放下來。」
鍾南衾充耳未聞,直接抱著她進了露天的浴室。
這座民宿小院被他租了下來,裡面除了他們沒別人。
見反抗不了,蘇眠只能順從。
鍾南衾抱著她下了浴池,很大的露天浴池,就像一個游泳池,池水清澈湛藍,像極了遠處的海水。
六月的丹麥天氣也很熱,穿著睡衣的蘇眠就這樣被鍾南衾帶進了浴池。
一進去,她就被他剝得精光,直接抵在了浴室邊緣......
「你欠我的洞房花燭夜,」鍾南衾的大手撫上她纖細的腰身,火熱的薄唇貼上她的耳垂,嗓音低沉而沙啞,「現在是不是該補給我了?」
蘇眠羞得恨不能將自己鑽進他懷裡。
池水是涼的,但她卻覺得渾身滾燙。
「會不會有人......」
「不會,」鍾南衾的大手順著她纖細的腰際一路下滑,低啞的嗓音就在耳邊響著,「只要別叫得太大聲……」
蘇眠羞得渾身都紅了。
那一夜,從浴室到臥室,然後又到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