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女人吃驚的模樣,李任魁不禁警惕了起來:「怎麼了?可是名字有哪裡不熟識?」
「無事。」許馨玥緩了緩激動的情緒,道,「大哥,你把帕子給我吧,我若是明日從這兒出去了,我替你轉交過去。」
「多謝了!」
李任魁把帕子從牢門地方轉遞給了她,隨後抱起拳對其感謝了一番。
第二日一早。
許馨玥是靠在角落裡睡了一晚,醒來的時候雙腿都幾乎麻了一大半。
過了一晚,也不知道家中那兩個崽子如何了。
才醒沒多久,她就聽到了有人拿鎖匙開牢門的聲音。
嗯?
這麼早嗎?
昨晚那個衙差捕頭不是說,要到巳時才能開始審問嗎?
許馨玥望眼看過去,只見開著牢門的衙差已經並非是昨夜那位了。
「起來,起來!」
那名衙差走了進來,皺著眉頭用腳踢了踢她的腿,大聲喝著。
許馨玥晃晃悠悠地扶著牆頭起了身,詢問了句:「捕快大哥,我想問一下,現在是可以開始審了嗎?」
那衙差掃了她一眼,「是,今兒個大人提前上了朝,特意點了你這個案子,派我們前來把你放出來審。」
「好。」
許馨玥收起了昨日那股平靜的氣息,心態都不由自主地變得緊張起來。
她跟著衙差走出牢房,路過旁邊時還瞥了一眼依舊在牢房裡頭盤坐著的男人。
見對方再沒有其他事情交代了之後,她才肯放心地離去。
直到她被帶到了審堂。
堂上坐了個年紀大概四十有餘的男人,許馨玥一眼看去,便覺此人滿臉正氣,應當不會是個貪官。
「大人,犯人已經帶到。」
「行,下去吧。」
許馨玥下意識地就雙腿跪了下來,她先是一個叩首,「大人,草民冤枉。」
「啪!」
那大人拍了一下案板,隨後也是不急不緩地詢問出聲:「昨日本官記得有三人趕來堂中遞交了狀告信,裡面狀告你在村中利用虛假醫術,對村民們進行坑騙錢財的行為,以上行為,可是真切?」
許馨玥低著頭,直道:「不真!」
聽到這話,那大人便點了頭,隨後又道:「為何不真?你可有緣由與證據啊?」
「回大人。」
「草民在村中的確有發賣藥丸給他人,並且收取其錢財,但是此等行為卻是和一家醫館達成了合作。」
「並且,這家醫館就在這個鎮上。」
聽到這些話,那大人的眼神便轉動了幾下。
「那你倒是說說,是哪家醫館?」
許馨玥毫不猶豫地道:「百姓醫館。」
話落,那坐在堂上的大人便給了其他衙差捕快一個眼神,隨後那些捕快便是立馬會意地跑了出去。
堂上立馬變得安靜了下來。
許馨玥知道,那幫人是去請醫館裡的掌柜來了。
但是這個時辰還有些過早,也不知道那個掌柜,到底還在不在醫館。
大概一柱香的時間。
最後,那掌柜被請來作證時,還是一頭霧水的模樣。
「大人!這許姑娘的確是同我這醫館有了合作,並且發賣的藥丸各方面都是上好的藥物材料,並無任何作假。」
「你可是說清楚了?」
「說清了說清了,這應該只是一場誤會……」
掌柜極力幫助許馨玥解釋著,額頭上還冒著好些的冷汗。
隨後,那吳正明便走了上前,朝著堂上大人低聲附耳了幾句。
那大人一聽,臉色便是緩和了下來。
還沒過多進行審問,這件案子便是直接結束了。
而許馨玥則是拿到了許雄等人給自己投放的狀告信。
打開一看,便心覺滿是疑點。
上面的字跡不能說是娟秀,但也還算得上是工整。
原主的那三個哥哥從小到大便都是些不愛念書,二流子的那種性格。
又怎麼會認識如此多的字,寫下這麼一大張的狀告信?
許馨玥想來想去,便也只能想到柳三娘。
她將手上的狀告信給疊了起來,隨後利索地放進了懷中。
正要踏步走出去,那掌柜便跟了上來。
第一句就是詢問:「哎呦!你這是被誰給狀告啦?今兒我才剛走進去醫館便被那衙門的捕快給抓了起來……」
『「差點將我這條老骨頭都要嚇散架了!」
許馨玥將頭轉向他,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掌柜的,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咱們發賣藥丸的時候,突然衝出來一個指責我的婦人?」
「記得啊,怎麼了?」
掌柜剛說完這句話,便開始後知後覺。
他連忙又補上了一句:「許姑娘,難道這次你被人狀告一事,便是那位婦人所為?!」
許馨玥搖了搖頭:「目前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的一點,此事跟那人斷然脫不了干係。」
沒想到那柳三娘,竟然討厭她討厭到了如此地步。
這一次,是直接想要送她吃牢飯,幹不了掙錢出名的事。
「行了,這地方我也不想多待了,我還有些事情,得先去別處一趟。」許馨玥拍了拍掌柜的肩,「掌柜的,今日的藥丸我已經說好了讓陳大娘給你送,你就在醫館等著就行。」
「哎——」
掌柜還沒反應過來,許馨玥便已經快步走到沒影了。
她終於走了出來。
許馨玥不禁又摸了摸懷中的手帕,確定一下其還在身上。
隨後她便開始拉著人詢問起:「黃口村該往哪個方向走?」
「黃口村?」
「對。」
「哦,你往那邊兒一直直走,然後再走右邊的小道,再直走便到了。」
許馨玥點了點頭:「行,多謝了。」
得到了準確的位置,許馨玥便要抬起步子,往自身的另一頭方向走去。
書中只寫了李任魁是喬裝成了黃口村李家的長子,但是卻並沒有寫李家都有多少個人,隱藏同伴等信息。
她把帕子從懷中拿了出來,前後觀察著是否有什麼不同之處。
畢竟李家也有那麼多的人。
若是到時候,她不小心將這東西胡亂給錯了人該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