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我麼?」隔著馬車,許馨玥有些疑惑地問道。
"是許馨玥許姑娘麼?"
車簾被掀起,露出了馬車內那人的面容。
許馨玥一愣,仔細地打量起了馬車內的男人。
卻發現對方雖只著了一身素雅的青衫,但料子卻是上好的蜀錦,光滑細膩,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而且那人看起來年紀輕輕,不到二十歲,相貌俊美,神采奕奕,給人一種很是儒雅老成的感覺。
一雙眸子深邃迷人,看似平靜無波,但卻蘊含了無窮的智慧,讓人忍不住想要探尋。
"我是,不知公子是?"許馨玥仔細搜索了一遍原主的記憶。
確認她並未見過此人,於是便試探性地問道。
"在下雲嶺。"雲嶺淺淺一笑,禮貌地回道。
"哦,不知公子找我有何事?"許馨玥聞言微微挑眉,然後淡定自若地問道。
雲嶺聞言,眸底飛快地閃過一絲詫異。
顯然是沒想到許馨玥在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後會表現的這般鎮定從容,沒有絲毫震驚。
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姑娘不必緊張,在下並沒有惡意。"雲嶺見狀,趕忙解釋了一句,隨即便直奔主題,"在下此次前來,實乃有要事相求。"
"何事?"許馨玥聞言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在下希望姑娘能夠幫在下救治一個病人。"雲嶺沉吟片刻後,開口請求道。
"什麼病人?"許馨玥皺眉問道,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會醫術的,還特地找了過來。
"是在下的妹妹昨日突然得了怪病,找了許多大夫都看不好,也是聽聞姑娘神醫妙手,所以才會冒昧地拜訪您了。"雲嶺語氣誠懇地說道。
他也是實在束手無策了,才會聽了姨母的話,病急亂投醫地來到了這裡。
「事成之後,必有重謝。"雲嶺見許馨玥沒有拒絕,便立刻補充了一句,隨後將一封信函遞了過來。
許馨玥接過信函,打開一看,裡面赫然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看完信函後,她不禁微微一笑。
這位貴人可真夠慷慨的!
"好說好說,不知令妹現在如何了?"許馨玥笑眯眯地點頭,然後將銀票放入衣袖之中,問道。
雲嶺聞言,連忙起身下了馬車。
他走到許馨玥身旁小聲道:"家妹現在就在馬車中,只是現在依舊昏睡不醒,所以想請姑娘替她診斷一番。"
"好。"許馨玥應了聲,然後抬腳朝馬車走了過去。
雲嶺見狀,趕忙跟在她的身側。
許馨玥撩開帘子,只見馬車裡面躺著一位身材嬌弱纖瘦的女孩,此刻她正雙眸緊閉,蒼白的小臉上滿是紅疹,額上布滿了細密的汗水,一看就是難受了許久,身體早已疲憊不堪。
許馨玥見狀微微蹙眉,總感覺這姑娘有些面熟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便也沒在多想,直接爬上了馬車,探出纖纖十指搭在了少女的腕間,把起脈來。
一會兒後,她收回手,目光掃向了躺在榻上的少女。
"姑娘可否看出我妹妹這是怎麼一回事?"雲嶺見許馨玥一動不動地盯著雲清歌看,於是便試探性地問道。
"她這是中毒加過敏,而且毒性很猛烈。"許馨玥點了點頭,然後將剛剛檢查出來的情況告訴了雲嶺。
"中毒?"雲嶺聞言頓時一驚,「不是過敏麼?」
之前找的大夫都是這麼說的。
「也沒錯,就是中毒加過敏,那毒用的巧妙,中毒後的症狀和過敏極其相似,加上她過敏症狀嚴重,所以才會引發高燒,昏厥過去的。"許馨玥點點頭,解釋了一句。
"那該怎麼辦才好?"雲嶺聞言,心中更加焦急了。
"你先別急,這毒性比較霸道,但是可以解,只要等她的過敏症狀消失,體溫恢復正常,我就有把握徹底根除她體內的毒素。"許馨玥安撫道。
雲嶺聞言,眼睛頓時一亮,然後連忙道謝,道:"太謝謝姑娘了!若不是姑娘,恐怕我妹妹就…"說到最後,雲嶺的聲音已經微微帶著哽咽了,這可是他唯一的妹妹啊!
"舉手之勞罷了,雲嶺公子不必客氣。"許馨玥淡淡一笑,"不過她著疹子應該還要等上幾個時辰才能褪去,車裡施針也不方便,要不把人帶到我家去吧!"
雲嶺聞言,頓時眼睛一亮,道:"好!不知姑娘的家在哪兒?"
"就在前面,你跟著我來吧。"許馨玥下車之後,朝著雲嶺揮了揮手,轉身便朝著家門口走去。
雲嶺見狀,趕忙牽著馬車跟上了許馨玥的步伐。
「爹!不好了,娘帶回來了個帥叔叔。」容新雪一路小跑著衝進屋裡,衝著一旁正坐在桌邊休息的容九思叫喚道。
正低頭喝茶的容九思聞言一頓,喝進嘴裡的茶差點被嗆到,他抬起頭,有些哭笑不得,"咳咳,什麼?什麼帥叔叔?"
"就是外面,外面有個帥叔叔一直跟在娘身後,他們還有說有笑呢!"容新雪撅著小嘴,不悅地說道。
容九思聞言,連忙放下茶杯,匆匆劃著名輪椅朝門外走去。
結果正好對上了從外面回來的許馨玥和雲嶺二人。
兩個人的視線撞到一起,雲嶺微微一愣,然後露出一抹友善的微笑,道:"這就是容大哥麼?"
容九思聞言一怔,隨即也露出一副溫潤的微笑,道:"你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