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暗的巷道里出來的火骨頭說的語言,阿莫聽不懂,但是卻莫名能明白他的意思。【記住本站域名】摲
這種超越語言表達意思的能力,和瘋瘋癲癲的先知有點像。
能力很好,但問題很蠢。
綠皮這輩子最快樂的事情,就是坐在蘑菇凳子上,如果非要找一個更快樂的事情,就是坐在蘑菇凳子上,什麼也不想。
這種快樂甚至超過了拿砍砍去砍下其他東西的腦袋。
如果有人不讓他坐蘑菇凳子,拿還是先把那個人的腦袋砍下來比較好。
比如眼前的火骨頭。
「Waaagh!」摲
阿莫.大砍砍提著自己的砍砍向著火骨頭衝去。
在寬廣的黑石大廳之中,鑲嵌在四周得綠色的照明裝置加上火骨頭身上得綠色火焰將他的臉照射得更綠了。
碧綠的火焰旋轉著將納加什的身軀包圍,幾乎將腳下得黑色方磚烤得龜裂。
他等著這頭野獸浴火自焚,或者逃開後被他的魔法轟擊成渣滓。
三米的獸人大隻佬將地面踩得寸寸碎裂,來路上的糞便,金屬裝飾,或是其他的什麼東西,都在這猛烈的動能下化作了碎片。
速度快到即使是在納加什的洞察力之下也出現了殘影,以至於他身後的綠皮甚至沒有來得及跟進。
兩把巨大的戰斧閃爍著寒光,就這樣直挺挺地向著納加什的身體劈了過來,他甚至還沒來得及詠唱咒文。摲
黑色的斧頭與火焰相撞,出現了劇烈的波動。
就在下一秒,碧綠的龍捲就像是被吹散一般消解了。
什麼!
納加什震驚地看向那被劈開的火龍捲,怎麼可能!
也就只有那該死的耗子的鐵管子在他的面前,也絕不可能能轟開這層火焰壁障。
震驚之餘,死靈法師抬手讓火焰卷過他的手臂,向著戰斧擋去。
儘管這一次的火焰並沒有熄滅,魔法激流伴隨著綠色的火焰衝擊在斧刃之上,但在魔法的障礙下黑色戰斧仍在繼續前進,與魔法的對撞之中,湧出了魔法視覺下的綠色微光。摲
阿莫.大砍砍無比堅信,自己能夠砍死這個冒火的骨頭棒子。
斧頭穿過魔法的激流,將它們一分為二,下壓整齊地斬斷了那刻有綠色符文的黑色骨頭,將一隻骨骼組成的手臂斬落在地上。
隨著一陣金鐵相擊的聲音,戰斧刺入了納加什的胸膛,卻被斷開的黑骨死死卡住。
就在納加什慶幸自己的身體沒有被完全斬斷之際,另一隻斧頭帶來的勁風已經就在他的面門之上了。
看著當頭落下的黑刃,納加什幾乎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種可笑的攻擊之下了。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那塊斧頭輕易地被捲起的火焰衝擊擋在了外面。
接下來的數次攻擊也再也沒有攻破納加什的防禦,這個穿著中甲,露出大獠牙的綠皮獸人正在失去自己的優勢。摲
察覺到這一點後,納加什雙眼中的綠焰一亮,碧綠的火焰立刻將阿莫的身體連同武器完全包圍。
超越熔爐的高溫,讓Warboss不得不放棄了取回卡在納加什身體之內的戰斧,接連後退,在地上打滾,才勉強撲滅了自己身體之上的大火。
納加什趁機從周遭的碎石之中拿起了自己的斷臂,將它重新接到自己的身體上。
死靈法師皺起眉頭,將手探入腰間的小袋子裡,慢慢摸出一小塊燃石,綠色的發光石頭逐漸消失殆盡,黑魔法的力量再次充斥在斷骨之間,讓它們可以勉強聚攏在一起。
可是,為什麼?
第一斧子的威力那麼強,第二斧子,就沒有超出他的預期了。
低下頭,看著那卡在胸腔之前的戰斧,燃石的火焰很快將它融化成了一灘鐵水,但納加什仍然沒有從中看出什麼異樣。摲
在他看來,這柄斧子,和那個野獸的另一把斧子沒有任何區別,無論是材料,還是其他的東西。
是那種綠色的靈光嗎?
納加什想到了剛才一閃而過的光芒,但那是什麼?不是魔法之風,卻可以在魔法視覺下觀察到。
他意識到,這種生物,也許對於他的魔法研究有相當重要的幫助。
一道命令立刻傳遍了所有服用過生命靈藥的納加什奴僕的靈魂。
「以不滅者納加什的名義,抓住這些骯髒的野獸。」
剛剛從那泡沫一般的畫面之中回歸現實,那個擁有大獠牙的野獸帶著焦黑的痕跡已經站了起來。摲
野獸指著他的方向嚎叫了一番,其他的野獸便一擁而上,舉著拳頭棍棒與砍刀向著他的骨頭腦袋砸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那些野獸變大了幾分。
將的火焰的龍捲擴散出去,他似乎已經能聞到,此前出現的那種烤蘑菇的香氣。
「你們都將臣服於…」
納加什尚且還沒有說完,一棒槌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轉過頭去,那頭高大的獸人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棒槌以及納加什腦袋,用手把納加什的兜帽拉了下來,然後又是全力的一棒,砸在了光滑的黑色顱骨上。
這一次,倒是把那木頭棒槌砸裂了。摲
「夠了!野獸!」
掏出了更多的次元石,納加什的雙眼之中湧出一團電光,擊打在這頭野獸的胸口之上,一瞬間,將他的胸口貫穿,並帶著獸人大隻佬的身體飛了出去。
一拳將一個正面襲來的綠皮的腦袋打爆,納加什提起地上也許是骷髏或者什麼遺落的一柄黑色的符文鐮型劍砍在了綠皮的脖子上,血液瞬間噴涌而出。
紫黑色的粘稠法力從那傷口之中流出,很快,那句綠皮屍體便成了一具乾屍。
感受著對方生命的流逝,納加什幾乎是發泄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氣,儘管他已經沒有了肺和鼻子。
對於死靈而言,痛苦是與快樂同義的事情,但殺死這些野獸,仍舊讓納加什感到一陣快意。
看著大隻佬一個個倒下,小子們也開始被屠殺了起來,阿莫尋思了起來。摲
他尋思這一次是弄不死這個火骨頭了,繼續犧牲也沒有意義,應該先退回去,等到他變強,然後拆了這個火骨頭。
正好,現在火骨頭的視線都被那些大隻佬遮擋住了。
「走,我們去弄一把夠好的大砍砍,再來剁了這個火骨頭。」
幾乎沒等自己的部下反應過來,他變以剛才那種非凡的速度離開了黑石大廳,向著城外奔去。
等到大廳內部的大小綠皮反應過來,Warboss已經跑下了黑石台階。
由於他的力量過大,那些台階都已經在他的踩踏之下被破壞了大半。
首先是地精開始了跑路,幾個地精將那搬運石料的小木車裡的黑色石頭倒掉,將它在破碎的階梯上一墊,幾個地精便乘著小車像是坐滑梯一樣迅速離開了火骨頭的身邊。摲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納加什眼中的火焰微動。
就憑藉那種東西滑動,即使是在完好的階梯之上,也會在一秒以後就摔得頭破血流。
但這些綠皮怪物,就是做到了。
這也是因為那種綠光?
思考之餘嗎,他甚至沒有注意到最為弱小的那一種生物,鼻涕精們已經回頭看向了他。
陰險而痴傻的笑容浮現在了這些矮小的生物的臉上。
幾個蘑菇被向著納加什得方向丟了出去,這些東西慢慢悠悠,儘管納加什已經注意到了,卻沒有在意。摲
正當他準備用火焰燒死那些準備用木板滑滑梯的鼻涕精時,一陣猛烈的爆炸突然席捲了室內。
在爆炸發生前一秒,死靈法師注意到了那些原本沒有存在於這裡的蘑菇。
綠色的火焰被猛烈的轉化為了棕黃色,不知名的臭氣混合著異種的火焰,將高溫傳遞到了納加什的身上。
儘管這並不能對強化過的黑骨造成多少傷害,但確實讓這位死靈法師感受到了羞辱。
燃石,或者說,次元石的光輝在他的手中閃爍,僅僅是數秒,納加什便抵達了大廳之上更高處的天台。
下方正在試圖從要塞之中撤退的綠色浪潮已經陷入了混亂。
即使是有鍛造區的綠黑色煙霧遮擋,下方綠皮的混亂陣線也相當明顯。摲
抬起手來,碧綠的火焰蔓延出去,將原本漆黑的要塞,用綠光照亮。
綠色的火球在納加什的控制下,不斷地向下砸去,在擊中的地方,化作十數米不等的死亡禁區。
骯髒的綠色,不斷地在被純淨的綠火所取代。
很快,納加什便在醜陋的野獸之中,找到了他的目標。
那頭傷到了他的大獠牙野獸。
碧綠的火焰劃破夜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頭野獸敏銳地察覺到了針對他地攻擊,火球僅僅只是擊打在阿莫的身旁,並沒有將他殺死。
但在阿莫的身側,致命的威脅已經到來。摲
「你就是個弱雞!我才能做老大!」
大隻佬的體型已經與阿莫的身體差不多大小,也許是在此前的戰鬥中得到了成長。
「小子,我要砍了你的腦袋!」
「我叫斯普克!」
那獸人張開大嘴露出了自己龐大的獠牙,便要上來咬掉阿莫的臉。
這麼狹窄的地方,不管是阿莫手裡的戰斧,還是斯普克手裡的棒槌都不怎麼好使了,至少對於綠皮來說是這樣。
兩綠皮用純粹的拳頭扭打在了一起,從下方的建築打到城牆的階梯上,最後甚至直接在要塞的城牆上掐了起來。摲
見到這樣的場景,納加什反倒是坐了下來,欣賞起了野獸之間愚蠢的爭鬥。
儘管這種野獸有特殊之處,甚至可以傷到他,但是也僅僅是野獸罷了。
戰鬥持續了數十分鐘,天上的碧綠火焰也已經完全散去。
斯普克的臉上滿是傷痕,血液將那綠色的皮膚染紅了,他的肚子上插著阿莫從城牆搞來的長矛矛頭,這裡的血液已經凝固成了黑色。
體力在不斷流失,儘管腦子並不能想清楚太多的事情,斯普克清楚的知道,如果接下來幾分鐘之內,他還不能勝過眼前的Warboss死的就該是他了。
區區一個戰場上要逃跑的弱雞,怎麼能當老大呢,我才該是老大!
想到這兒,斯普克發了狠,抓起地上的盾牌,朝著阿莫的方向狠狠丟了過去。摲
在對方還在躲避的間隙,低伏著身子的斯普克已經撲到了阿莫的身前。
粗壯的綠色手臂環抱住了獸人老大,帶著他向後方退去,那裡正是牆垛的所在。
他要把這位前老大,摔到懸崖下面去。
同樣能將地面踩裂的力道,並不能被阿莫所抵擋,當他所意識到的時候,身體已經幾乎懸在了空中,而他的身下便是陡峭的山崖。
剛才不該去接那個盾牌,阿莫後悔之餘,抓住想要將他推下懸崖的罪魁禍首。
僅僅是在空中一踢,一拉,那綠皮便隨著他的落下,一通落向了懸崖。
「真是最好看的喜劇。」摲
納加什眼中的火焰飄動著,兩個野獸自己把自己弄死了,真是最有意思的結局。
接下來,就是那些該死的老鼠。
只是,他的身體仍然處於崩潰的邊緣,既然這一次可以打進那個所謂的堡壘,下一次也可以。
收回了三個主要礦場,已經可以保證燃石的供應了。
數個小時之後,納加什扎爾的鍛造區之中。
黑石建築里堆滿了一種粉色的箱子。
這是在那個老鼠的工廠邊上搜查到的怪異箱子裡的東西——沒人比他更了解黑魔法生物,僅僅是默念的咒文,那黑色的植物便吐出了內部的粉色箱子與粉色能量。摲
混沌的氣息,對他這樣的死人沒有作用,對於靈魂之中被下了禁制的奴僕更是如此。
而這些箱子裡面的東西,帶給了他十足的驚喜。
各式稀有的金屬錠,就像是根本不珍貴一般堆放在了這些箱子裡。
通過標記的比對,不難發現,這些東西,原本屬於那頭白色的老鼠。
「老鼠,你爛掉以後,可以不用成為最低等的奴隸了。」
納加什來到埃斯基被關押的懸吊鐵籠邊上心情大好的宣布道——在發掘疫病之中的生命氣息後,他便禁止了這頭老鼠與大地的接觸。
看著眼前這團爛肉似乎沒有什麼表情,死靈法師看似隨意地拿出一塊白色的金屬道。摲
「這種金屬是什麼?」
終於,這頭老鼠變得激動了起來。
「葛林姆尼爾?!該死,他們居然漏了這部分沒拿走?!」
「不,不對,我親眼看到它們被裝上車的,而且沒有……」
沒有這麼多,看著納加什,埃斯基不再言語。
這種突然多出來的東西,多半是有問題的,如果能坑到納加什,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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