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暗示你個頭

  吳香君真做了領班,這明顯是肖媛媛給陽頂天或者說高衙內他們的面子,看陽頂天有點醉意,肖媛媛就讓吳香君提前下班,送陽頂天回來。

  到家裡,吳香君道:「你先洗個澡吧。」

  陽頂天便笑:「這話是不是在暗示啊?」

  「暗示你個頭。」吳香君直接給他一腳。

  「不對啊。」陽頂天苦著臉:「我記得,我們班以前的學習委員,是一個很溫柔很靦腆的小姑娘啊。」

  「老娘現在是母老虎。」

  吳香君叉腰,隨即自己撲哧一聲笑了。

  陽頂天洗了澡,吳香君也去洗了澡,出來就有些不能看了,吊帶式的睡衣,而且還特別短,陽頂天的眼光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後來怒了,瞪著吳香君道:「你存心的是吧。」

  吳香君便咯咯笑,更是浪涌滔翻,陽頂天只好躲到自己房裡。

  吳香君下廚房做了點夜宵,隨口問:「你這次的單做成了沒?」

  「肯定的啊。」陽頂天信口吹:「我頂天立地陽頂天出馬,哪有不成功的。」

  「你就吹吧,小心把牛摔死。」吳香君哼了一聲,道:「多大的單?」

  「五百萬。」

  吳香君忙碌的身影僵了一下,道:「那你發財了啊。」

  「毛。」

  「怎麼不發財,就給你百分之一點五也有七萬多啊。」她以前也做過業務,熟。

  「是老闆娘的單子,我就跟她跑一趟。」

  「那也要提成啊。」吳香君奇怪。

  陽頂天咂咂嘴:「老闆娘蠻漂亮的。」

  「所以,你就不要提成了?」吳香君一臉鄙視:「合著狗屁顛顛的,就空跑一趟?」

  「空跑,怎麼能是空跑呢?」陽頂天想到了越芊芊的那雙腳,真美啊,他玩了兩次。

  「我能玩一輩子。」他暗暗舔了舔舌頭,就只怕以後沒機會了。

  卻聽吳香君在外面叫:「吃麵了。」

  好象在生氣,陽頂天笑了,走出去,道:「也不白跑啊,我這次也賺了一萬塊。」

  「隨你賺多少,少跟我炫耀。」吳香君沒好氣。

  陽頂天便嘿嘿笑,又有些奇怪:「我不拿提成,她生什麼氣?」

  吃了面,回房,吳香君沒再搭理他,陽頂天自己刷了一下手機,也就睡了。

  第二天起來,突然發現無事可干,業務員沒單子,是不必去公司的,那幹嘛呢?

  陽頂天無聊,到外面房裡,習慣性往吳香君房裡瞟了一眼,這丫頭房門竟然又沒關緊,天熱,租屋又不給裝空調,雖然開著風扇,但打開門睡肯定更涼爽,可問題是,她是妹子,陽頂天是男人啊,這樣真的好嗎?

  陽頂天瞟了一眼,差點流鼻血。

  換了其她女人,他肯定多看兩眼,老同學,不太好意思,回房,換了身運動裝短衣褲,到外面公園裡跑了幾圈,又打了幾趟拳,發現無論是力氣還是靈活性,都成倍增長了。

  「看來不僅是長飯量啊。」陽頂天暗喜:「這桃花眼有點意思。」

  煅煉完,回到租房,吳香君還睡呢,只是翻了個身,陽頂天又瞟了一眼,進衛生間洗了澡,把衣服洗了晾著,聽到敲門聲。

  「誰啊?」陽頂天奇怪,房租是半年一交的,照道理沒人來敲門啊。

  他就穿了個大褲頭去開門,門一開,他叫了起來:「鐵公雞?」

  鐵公雞大名白鐵奇,也是紅星廠的廠子弟,比陽頂天大一歲,曾經跟陽頂天打過一架,打輸了,陽頂天跟很多廠子弟打過架,打完了,過幾天照舊,甚至更親熱,但白鐵奇性子小氣,兩人平時碰到了也不說話。

  白鐵奇看到陽頂天,也訝異的叫了一聲:「陽頂天,你怎麼在這裡?」

  說著自己走進來,往吳香君屋裡一瞧,臉色大變。

  陽頂天一看他臉色,頓時叫糟,他跟吳香君租一個屋子,現在他一個大褲頭,而吳香君睡在那裡,門也沒關,睡像還不雅,任何人看了,都一定會懷疑。

  「你---。」白鐵奇指著陽頂天,又指指吳香君屋子,一時似乎不知要怎麼說。

  「陽頂天,誰啊。」

  吳香君卻醒來了,直接就那麼走了出來,她一個吊帶短睡衣,裡面還中空啊,陽頂天想阻止都沒來得及。

  「敢挖老子的牆角。」白鐵奇暴怒,揮拳就要打陽頂天。

  陽頂天根本不怕他,只不過這種情形下不想跟他打,退了一步。

  吳香君卻猛地衝過來,攔在陽頂天前面怒叫:「誰是你的牆角,白鐵奇,你要點臉不?」

  她兇悍如母獅,白鐵奇給她逼住了,點點頭:「好,好,你們給我等著。」

  說著轉身走了。

  「呸。」吳香君呸了一口,重重的關上門。

  她用力大了,一邊的吊帶還滑了下來,她自己不知道,陽頂天也不好提醒,只能垂下眼光,苦笑:「這誤會大了。」

  「誤會什麼,有什麼誤會的。」吳香君怒氣依舊:「這樣的男人,我以前算是瞎了眼。」

  陽頂天便無話可說。

  吳香君生了一會兒氣,對陽頂天道:「不過你要提防一點,他姐夫在城建委。」

  「聽說是個科長吧。」

  「副科長。」吳香君哼了一聲:「他姐夫也不是什麼玩意兒,說起來,他姐姐也是瞎了眼。」

  「白水仙?」陽頂天叫了一聲,眼前浮現出一張如花似玉的臉。

  紅星廠三朵花,美人蕉肖媚年紀最大也最騷,梅悠雪年紀最小最高冷,夾在中間的是白水仙,最漂亮,命也最好,到東城打工,嫁了個科長,兩年前回去了一趟,開著小車子,那叫一個招搖。

  「她上次回去,不是挺好的嗎?」陽頂天奇怪:「她男人好象叫冷心仁吧,高高瘦瘦的,架著副眼鏡,還可以啊。」

  「哼,陰著呢。」吳香君似乎不想多說:「總之你小心點就是了。」

  「我小心什麼?」陽頂天覺得有點冤:「我兩個什麼事也沒有啊?」

  「你覺得鐵公雞會信?」吳香君瞥他一眼。

  陽頂天一時間無話可說。

  是啊,這樣的場面,換了他,他也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