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在陽頂天猜測之中,他故意慢一點來,就是想吊何雨溪一下,看她真的煮了飯在等著,心中暗叫:「她在等我,嘿嘿。」
吃飯的時候,天就已經黑了,要點蠟燭,何雨溪弄了三菜一湯,吃完,陽頂天撫著肚子,感嘆道:「何姐,你手藝真好,我以後要娶老婆,一定先要她煮一頓飯給我吃,只要有一半的手藝,我就娶她。」
何雨溪聽了很開心:「我這算什麼啊,比我強的,多了去了。」
何雨溪收了碗筷,又洗了碗,陽頂天道:「現在人走來走去的,又沒電,粘鼠板放上,踩著了不好,睡前再放吧。」
「好。」何雨溪點頭。
「應該就是老鼠,不可能是其它東西。」陽頂天說著,故作猶豫:「你不害怕吧。」
直接說老鼠就算了,偏說什麼其它東西,何雨溪不由自主的回憶起昨夜的笑聲,絞著手,最終還是點頭:「我害怕。」
如果沒有昨夜共睡一屋,她再害怕,也是不會說的,但有了昨夜,她對陽頂天信任度成倍增加,而且心中似乎還生出一種親切感和依賴感,所以她看著陽頂天的眼眸里,就帶著了渴盼。
她的這個心理,正在陽頂天算中,心中暗喜,故意猶豫了一下,才道:「那這樣,我今晚上加個夜班,幫你捉了那個玩意兒,不論是老鼠,還是老鬼。」
說著露齒一笑:「如果是個象何姐你一樣漂亮的女鬼,那就有艷福了。」
他一說留下,何雨溪揪著的心立刻就鬆了下來,聽到這話,咯咯的笑:「小心女鬼吃了你,越漂亮的女鬼,越可怕呢。」
「那不會,漂亮的女鬼,當然都是溫柔的,哪怕吃我,也會斯斯文文小口小口的吃。」
何雨溪又給他逗得咯咯笑。
然後何雨溪先洗澡,換了睡衣,不是昨夜的睡袍,而是睡衣褲,估計是覺得睡袍有些不好意思,睡衣褲也是絲質的,褲子才到膝蓋,淡粉的顏色,相對於睡袍,有著另外的一種柔美。
借著燭光,陽頂天還發現,何雨溪同樣沒戴文胸。
不過他沒敢多看,這個時候,一定不要引起何雨溪的警覺或者反感,看何雨溪準備得差不多了,道:「何姐,要是不走動了,我就把粘鼠板放上了啊。」
「好。」何雨溪點頭:「我給你照亮。」
何雨溪舉著蠟燭,陽頂天把兩張粘鼠板撕開,何雨溪臥室門口放一張,口中還念念有詞:「鼠美人,出門小心哦,踩著了西瓜皮,我可不管。」
到廚房門口也放了一張,又念:「不許半夜起點偷東西吃哦,半夜偷東西吃的,抓住了要打屁屁。」
何雨溪跟在後面,咯咯的輕笑。
「好了。」陽頂天拍拍手,然後到何雨溪臥室里,把蓆子拿出來,又象昨夜一樣擺在了客房門口,笑對何雨溪道:「何姐你請進,我給你守著門,保證比門神還要靈光,絕對不會有什麼東西來嚇你。」
這麼睡,本來有些尷尬,但陽頂天摸准了何雨溪的性子,是那種被動型的,別人主動做好了,她往往不會拒絕,再加上這話,何雨溪咯一下笑了,不但沒有拒絕,心中反而有些兒感動,笑道:「那就謝謝你了。」
她進屋,門口風大,蠟燭一下給吹熄了,何雨溪輕叫一聲:「蠟燭熄了。」
陽頂天笑道:「可能要下雨了,正好,風大舒服,要不空調也開不了,熱死了,就別點蠟燭了吧,反正準備睡了。」
房間不大,兩個人幾乎是睡在一間房裡,這種親密的接觸,讓何雨溪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點蠟燭,彼此看不清楚,這就避免了尷尬,何雨溪果然就沒再點蠟燭。
她爬到床上,躺下,聽到陽頂天在脫衣服,心中想:「他要脫衣服了,所以讓我不點蠟燭。」
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晨間看到的景象,這讓她臉蛋微微發熱,心中同時又微微有些發緊:「他會不會---?」
還好,她的擔心只是多餘,陽頂天脫了衣服後,躺下了,屋中靜下去,呼吸聲可聞,何雨溪一時有些尷尬起來,陽頂天突然笑了一下,何雨溪心中一跳,卻聽陽頂天道:「我有個同學,是個牛人,你知道他有多牛嗎?」
「哦?」
陽頂天說話中帶著笑意,倒一下沖淡了那種尷尬的氣氛,何雨溪笑道:「他怎麼牛了?」
「我說給你聽,你可能都不相信。」陽頂天呵呵笑:「大二那年吧,他得了場病,要做手術,手術開始了,先要給他戴上呼吸機嘛,誰知突然停電了,一直過了好幾分鐘才來電,醫生都想,這下完了,你想啊,呼吸機不能供氧,那還不死翹翹了,結果我同學一點事也沒有,醫生都驚到了,問他,你猜他怎麼答的?」
「怎麼答的。」何雨溪也有些好奇了。
「他說,我剛剛在幻想和女朋友接吻,憋氣呢。」
陽頂天說著笑起來:「怎麼樣,這人牛氣吧。」
何雨溪也一下笑噴了,道:「是,太有趣了。」
她心中其實知道,陽頂天這是說笑話緩解兩人間的尷尬氣氛,她本來就對陽頂天極有好感,這會兒好感更成倍增加,心中暗暗的想:「他不但是個正人君子,而且非常體貼。」
陽頂天接下來又說了幾個笑話,何雨溪便笑個不停,本來微有的一點尷尬和擔心,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時突然窗子打得啪啪響,原來是下雨了,而且是飄雨,陽頂天叫了一聲:「下雨了,下了雨就涼快了。」
「是啊。」何雨溪應著,起身要關窗子,陽頂天借著天光看到她起身,卻裝做不知道,口中叫道:「是下飄雨呢,我來把窗子關上吧。」
何雨溪道:「沒事,我來關吧。」
但陽頂天也走了過來,她也沒往多里想,伸手把窗子關上大半,只留一點縫,這時突然一記炸雷,何雨溪不防,嚇得呀的一聲叫,往後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