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
林詩雨首先從這微妙的氛圍中醒過來,連忙用被子遮住自己只穿著超薄睡衣的玉體,說道:「已經很晚了,你快回去睡覺吧,我……我困了。��
項天眼裡的笑意更濃了,嘴角微微翹起,低頭打量著如少女般羞澀的林詩雨,說道:「詩雨,你是不是在害怕啊?」
林詩雨氣鼓鼓的瞪著項天,故作鎮定的說道:「我怕你幹什麼?你快出去,萬一被爸媽看見了怎麼辦?」
「爸媽……嗯,你說的很有道理。」
項天突然低下頭,鬼使神差的在林詩雨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然後迅速的跑出了臥室:「晚安詩雨!」
「你!」
林詩雨捂著額頭,驚慌失措的抱緊了被子,一時間似乎有千言萬語哽咽在喉,卻無法吐出。
在門外,項天見林詩雨沒有追出來,也是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還好,沒生氣就好。」
隨即,項天的臉上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這個晚安吻,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始。
當天晚上,項天收到了菩提發來的信息,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三個身穿黑衣的男子,一個面冠如玉,臉色有著病態般的蒼白,一個面容普通冷酷,還有一個眉開眼笑的光頭胖子。
三個人坐在一個檔次很高的餐廳里,桌子上擺著一大堆的菜,以青菜居多,酒也都是比較普通的白酒。
「白妖,血牙,大佛……」
項天躺在大床上,眼神深邃的看著照片上的三張臉,呢喃道:「這三個不著調的混蛋,有膽子來江海,就沒膽子來見我嗎?」
遠在萬里之外的菩提,仿佛通曉項天的心意,又發來了一條消息:「如果有需要,我現在就把這三個混蛋的落腳點發給軍王大人,可以精確到坐標地點。」
項天相信菩提肯定有這個能力,不過轉念一想,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在睡覺之前,項天給菩提回了一條消息:「不必了,?他們在東荒受了這麼多年的苦,讓他們放鬆一段時間吧。」
在項天進入夢鄉以後,遠在萬里之外的東荒,某一處秘密基地。
一個扎著馬尾辮,容顏清純,身材火爆的女孩子,拿著一個大大的紅蘋果,狠狠的啃了一口:「太不公平了!我也想去城市玩!我還沒有蹦過迪呢!好氣啊啊啊!麟兒,你說是不是?」
在一旁,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消瘦青年,正在擦拭著一把雪亮的彎刀,說道:「菩提,你畢竟小我幾歲,你不喜歡叫我哥,也不能叫麟兒。」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計較這麼多!那幾個傢伙都去找大人玩了!」
菩提趴在桌子上,苦著小臉道:「只把我們兩個留下來受苦,你就這麼甘心嗎?」
「不甘心。」
玉麒麟搖了搖頭,很認真的說道:「但是沒辦法,他們比我們要聰明一些,膽子也要大一些。」
「我膽子也很大的!」
菩提努力的挺起胸脯,似乎是想通過某個部位的尺寸,來論證自己的膽子也很大:「麟兒,要不咱們也偷偷出去玩吧!?」
玉麒麟再次搖頭,低聲說道:「我們不能離開東荒,軍王會生氣的,就算是我走了,你也不能離開東荒一步。」
「你什麼意思!?死麟兒,故意氣我是不是!」
菩提拿著半個蘋果,兇巴巴的瞪著玉麒麟,一言不合就要用來砸人!
「你現在是整個東荒的大腦,一旦發生戰事,離不開你的作戰指揮。」
玉麒麟一根手指把眼鏡往上一推,憂心忡忡說道:「我現在也不能走,前幾天我去測量過軍王的寶刀,又下沉了幾分,如果持續下去,那戰事就不遠了。」
菩提小臉僵了一下,手裡的蘋果頓時不甜了,咬牙道:「軍王看來是不打算回來了,那花花都市就是比鳥不拉屎的東荒好!」
「當年的屠道之戰,軍王大人一刀殺的全天下的梟雄膽寒,他把刀立於邊界,就是為了起到震懾作用。」
玉麒麟抬起頭,一臉的崇拜嚮往:「他為我們爭取到了成長的時間和空間,我想,如果這片天地再度大亂,即使沒有軍王大人坐鎮,我們也不會輸給任何人。」
菩提嘆了口氣,不情不願的說道:「可是,人家真的想見軍王大人嗎,只有在他老人家的身邊,我才有安全感。」
「你這小丫頭,整個東荒有幾個人不知道你對大人的心思?」
玉麒麟寵溺的看了眼最小的妹妹,說道:「當年色誘不成,屁股挨了幾巴掌,無非就是現在胸脯上的肉又多了幾兩,想一雪前恥罷了。」
「玉麒麟你個混蛋!我砸死你!」
菩提氣急敗壞的拿起一個蘋果,狠狠的丟了過去!
玉麒麟淡定的舉起東荒刀,將砸過來的蘋果一分為二,拿起其中一半,狠狠的咬了一口。
咔嚓!真甜!
這個晚上,林詩雨並沒有像項天所說的一樣,做一個大大的美夢,同樣也沒有做噩夢,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自從自己開始創業之後,這種情況,已經很少出現在林詩雨的身上了。
吃過了早飯,項天和林詩雨依照慣例,把林朵兒送去了幼兒園。
項天一邊開車一邊偷偷觀察著林詩雨的臉色,自從早上開始,他們一直就沒有過交流。
越是這樣,項天心中就越忐忑,他昨晚膽子大了一回,也不知道林詩雨會不會真的生氣了。
「你一直偷看我幹什麼?」
林詩雨在後邊剜了項天一眼,說道。
項天打了一下方向盤,讓車子換了個方向,笑著說道:「因為你好看呀,你不能剝奪我賞心悅目的權力。」
林詩雨的神色依然平靜,淡淡的說道:「有時間把精力浪費在這些沒用的言辭上,倒不如想想,怎麼做好自己的工作,你說對嗎項助理。」
項天立刻面露苦笑,從林詩雨的口氣中,他聽出了強烈的怨氣。
「詩雨,我知道昨晚是我不好,我太衝動了。」
項天祈求的回頭看了一眼,說道:「你可以罵我打我,就是別這樣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