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無盡劍陣起,可斬日月星!

  一個縱身,來到南宮昊天身邊。

  隨手一拍,四柄神劍被拍飛出去。

  「天兒!你沒事吧?」

  急切的查看南宮昊天有沒有受傷。

  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李長青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少爺!嗚嗚嗚,我們走吧,我們不要在這裡待了!」

  聽見小離的哭喊,姬清璇這才反應過來。

  看著吐血的李長青,有些發愣。

  「羽兒......母后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情急之下,出手重了點,忘了此間飛劍乃是李長青所控,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同時也有些無奈的看著李長青。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能毫不留手的對自己的親弟弟出手。

  就因為那個敢對他們大吼大叫的丫鬟。

  一個丫鬟而已啊!

  李長青扶匣而立,冷笑的看著夫妻倆。

  「這就是你們帶在身邊,精心培養的好兒子?」

  「這就是你們花無數資源,培養的儲君?」

  「這就是你們口中謙虛有禮,天資無雙,一代明君?」

  「我怎麼看著,像陰溝里見不得人的老鼠,專門搞偷襲陷害的勾當?」

  此時南宮昊天,臉色一陣變換。

  這個垃圾!竟敢如此說他。

  「逆子!你怎麼敢如此說你弟弟,不僅對天兒出手,還敢在這裡胡攪蠻纏!平時是不是對你太放縱了,才讓你如此肆意妄為!」

  「看來今日不給你個終身難忘的教訓,你是不知悔改,來人!將南宮鴻羽拖下去杖打三千,腳鏈加身,罰去祖陵,為歷代先帝掃墓三年,期間不得進食,不得飲水,不能睡覺!」

  聞言,姬清璇看向南宮戰天的目光,略顯不滿,但隨後又一言不發,算是默認。

  她覺得處罰是不是有點太重了。

  但轉念一想,李長青今日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無法無天。

  不給個慘痛的教訓怕是不知悔改。

  如此也好。

  而李長青眼神冰冷的看著眾人。

  他明白,不來點狠的,此間事,無法了。

  不再猶豫,輕輕拍了拍劍匣。

  強提一口長青氣,不顧身體傷勢,灌入劍匣中。

  劍匣微微鳴動,一側緩緩打開。

  無窮的劍意,再次沖天而起。

  相比於上次,有過之而無不及。

  「羽兒!你要幹什麼?快停下!」

  感受到恐怖的劍意,姬清璇急忙說道。

  雖然她不知道那劍匣是何物,但也能感受到這劍匣的恐怖。

  但這依舊傷不了她,而是怕李長青受到反噬。

  畢竟也是她兒子。

  李長青掃視了一眼四周後,冷笑一聲後,緩緩說道。

  「此物名為無盡劍匣,內含無盡神劍,可組無盡劍陣。」

  「我雖只能控制四柄神劍,但我可抹去禁制,屆時,無盡神劍齊出,無盡劍陣成,可斬日月星!!」

  接著又看向夫妻倆。

  「雖然我不確定能不能殺你們,但!我敢保證,除你兩之外,沒有人能逃走。」

  「你這南隍城將成為無盡神劍的肆虐場,頃刻之間,改天換地,將你這南隍城斬成一片虛無之地!」

  「當然,我也會死,但有你們這些雜碎陪葬,也不虧!」

  此言一出。

  眾人震驚的看著李長青手裡的無盡劍匣。

  但震驚過後,紛紛面露不屑。

  認為這劍匣不可能如此強大。

  要知道,這南隍城身為大乾帝王所在的城池。

  其堅固程度,護城大陣的強度,絕對不同凡響。

  怎麼可能被一個劍匣斬成虛無之地。

  根本就是無稽之談,痴心妄想!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要殺死你母后我,還是要殺你父皇和弟弟,還是要殺死這整座城的人?」

  一旁的姬清璇,罕見的發怒了。

  顯然,也沒認為李長青真的能斬殺整座城的人。

  她只是對李長青說的話,感到痛心。

  作為一個兒子,居然能說出殺死母親和父親的話語。

  「你....你怎麼成這樣了,明明小的時候那麼乖,十八年!才十八年,你就變成這樣了嗎?你......太讓我失望了!」

  李長青一臉無語,要不是受傷太重提不起力氣,非得罵你兩句。

  簡直不要個逼臉。

  而一旁的小離憋紅著臉,一臉憤憤不平。

  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開口道。

  「十八年?你怎麼還好意思提十八年!」

  「自少爺歸來,你有問過少爺十八年過的如何嗎?」

  「你可曾關心過少爺半點?」

  「你沒有!你通通都沒有,你還好意思說少爺變了,到底是誰變了!!!嗚嗚嗚~少爺怎麼有這樣的父母!」

  小離撕心裂肺的吼著,吼著吼著就哭了。

  哇哇大哭!

  跟隨少爺一路走來。

  唯有他知道少爺到底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為大乾做了多少,為他父母做了多少,為他這個素未謀面的弟弟做了多少。

  這些,他們都不知道,唯有她知道。

  丫頭的哭聲震天。

  迴蕩在威嚴聳立的大殿。

  本就沉默的百官更加沉默了。

  質子?

  質子能過的如何?

  但,關他們何事?

  李長青也沉默了。

  這世界上沒有感同身受,那是因為沒有記憶傳承。

  自穿越而來。

  他總是告誡自己,不要去想前身那些事。

  因為他不敢想,不能想。

  一想到十八年那些事,都感覺自己胸口,被一個千斤重的大石頭壓著,喘不過來氣。

  他怕,他怕自己會自閉。

  很難想像,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良好青年,差點被一段記憶傳承給搞自閉了。

  他很想把自己當成一個觀眾。

  一個觀看了南宮鴻羽質子十八年的觀眾。

  可那些記憶總在不經意間湧出,如刀刻斧鑿一般深刻,感同身受。

  他怕,他怕有一天,這些記憶會影響到他。

  他怕,他怕自己會變成他。

  很多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李長青還是南宮鴻羽。

  一旁的姬清璇,被小離的話,震的滿臉呆滯。

  張口想要解釋什麼,可卻發現自己無從解釋。

  「嗚嗚嗚!他是皇子啊!是皇長子啊!還是為國質子十八年的皇長子!病了,太醫都不給看,住下人的房間,從沒有給過半點資源,還說少爺修為低下是個廢人!」

  南宮戰天微微皺眉。

  太醫不給看病?

  住下人的房間?

  怎麼可能!

  「我告訴你們少爺為什麼修為低下,他在北境山被妖族虐待了十七年,怎麼修煉?」

  夫妻倆內心齊齊一揪。

  十七年?

  虐待?

  怎會如此!

  說到這裡小離像是陷入了可怕的回憶,面部猙獰,渾身顫抖。

  「他們用秘法催動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