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陽吸了口煙,沈修把窗戶和天窗打開,免得老爺子再咳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小伙子,老頭子問你個問題,你們那個司總,對窈窈到底好不好?」
沈修舔了舔舌頭,嘖了一聲。
就猶豫了兩三秒,林朝陽立即就不樂意了,冷哼一聲:「我就說,那丫頭就會哄我這個老頭子——」
「不是的,老爺子。」
沈修連忙解釋,「我們司總對少夫人很好,但是他們兩個人之間,好像有點什麼誤會。前幾天少夫人去了趟雲城,和那個叫沈明軒的一起去的,再加上之前少夫人的母親醒了,似乎挺反對他們在一起,二人才鬧了不愉快。」Πéw
他和沈沐在司總身邊待了那麼多年,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他對一個女人那麼傷心。
沈沐和他說上次司總車禍進醫院,就是為了讓少夫人去看他,聽到這事他都震驚了。
平心而論,他真不覺得司總是個戀愛腦的男人。
可當時他冒出的唯一念頭,就是——他們那個英明神武的老大,就是個戀愛腦。
林朝陽定定的看了沈修幾秒,似乎要判斷出他話里幾分真幾分假。
好半晌。
他又重重吸了幾口煙,沈修連忙把車裡的菸灰缸拿出來,雙手拖著,等老爺子摁滅了煙。
「你這孩子實誠,我就信你一回,走,送老頭子去醫院。」
沈修以為他要去看病,結果他問了江窈窈母親所在的醫院。
「老爺子,你這是要去?」
林朝陽花白的眉毛一挑:「去爭取我學生後半輩子的幸福。」
撂下這句話,老爺子下車,背著雙手,步履鬆快地往醫院裡頭走去,沒讓沈修跟著。
等進了醫院,他才想起忘記問唐月住在哪裡。
他性格古怪,也不大喜歡和人親近,沒去問護士,自己一層樓一層樓的看著。
直到到了婦產科所在的樓層。
林朝陽有些吃不消了,喘著氣,坐在走廊的長椅里,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窈窈?」
前頭的身影一頓。
沈雲初好像聽到有人在叫誰,左右一看,沒有別人。
她回頭,反手指著自己:「老爺爺,您是在叫我嗎?」
她已經快下班了,白大褂的扣子解開了,也沒有化妝,裡頭的白色的連衣裙襯得她好像出水芙蓉似的,嘴角兩個小梨渦若隱若現。
林朝陽一愣,旋即笑了:「老頭子認錯人了,小姑娘,你和我學生長得可真像。」
見他有點喘不上氣,沈雲初走到他面前,給他拍著背順氣:「老爺爺,您是過來看病的還是探望病人的?這裡是婦產科,如果是看病的話您可能是走錯啦。」
林朝陽擺手:「不是,我是來看望老朋友的。」
一邊說,林朝陽一邊看沈雲初,忍不住感嘆:「真像。」
沈雲初被他逗得忍俊不禁,「真的?」
「那可不。」
林朝陽拿出手機,翻出手機里以前和江窈窈一起拍的照片。
「你看,這是我學生,是不是和你很像?」
沈雲初想笑。
明明這個江城這麼大,可和江窈窈有關的人,還真是多。
照片裡的江窈窈穿著白色衛衣和牛仔褲,搭配著一雙小白鞋,笑容明媚,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和梨渦,滿臉朝氣。她親密的挽著身邊這個老爺爺的手,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看上去就和親爺孫似的。
「爺爺,您照片裡的是窈窈吧?我是她的朋友,我們認識的。」
沈雲初收回視線,語氣更加溫柔,「您找唐阿姨幹什麼呀?我可以幫您查查她在哪個病房。」
林朝陽看著她親切,笑眯眯地回:「做晚輩的,不會經營婚姻,我這個當長輩的來勸勸,小姑娘,你結婚沒有?」
等了好一會兒,面前這個小姑娘都沒有回答。
「是不是老頭子問多了?」
林朝陽樂呵呵地,以為她是害羞。
沈雲初微笑,眼裡划過一道狠厲,隨即被她很快掩蓋了下去。
「爺爺,我還沒有結婚,我帶你去唐阿姨的病房吧。」
「好,辛苦你了。」
林朝陽讓她扶著。
「我們走樓梯吧,這個時候下班的人多,電梯恐怕得等很久,走樓梯也才三層。」
「好,都聽你的。」
林朝陽忍不住讚嘆。
現在的小姑娘的心地可真是善良,討人喜歡!
結束會議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七點。
拖著疲憊的身軀,打車回江家別墅,一下車,就看到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別墅門口。
心裡湧起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江窈窈付錢,下車,走到司薄宴面前,故作淡定地沖他露出笑容:「你怎麼來了?」
她很想假裝自己沒有任何不高興,可耷拉著的眉眼,和嘴角的苦澀,無一不出賣了她。
司薄宴單手插在口袋裡,他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個多頭的江窈窈,湧起一種想將她擁入懷裡的衝動。
可惜。
她心裡的人不是他。
「今天的直播很精彩。」
他抿唇,輕聲說道,心煩意亂的拿出口袋裡的煙,剛抽出一根。
「別抽菸了吧,我之前問過許醫生,煙和酒你都要少碰。」
她還是忍不住想關心他。
畢竟他們現在還是夫妻,江窈窈如此給自己找藉口。
可過不了多久。
到時候關心他的,應該就是沈雲初了吧?
路燈把司薄宴的身影拉得很長,他深邃優越的五官顯得有些迷離神秘,也讓她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
她不敢看他,只敢看著地上他的影子,兩個人的影子重疊起來了,好像他擁抱著她一樣。
看她這個樣子,司薄宴突然就生氣了。
她就連看他一眼都不肯看?
生出薄怒,大腦也一片空白,他腦子一熱,攬過江窈窈的腰,用力將唇貼在了她柔軟的唇瓣上。
有些惡劣又有些粗魯,和他平常的斯文一點都不像!
江窈窈被嚇到了,兩隻手抵在胸前,瞪大眼睛茫然的看著他。
漸漸地,有些意亂情迷。
接觸到她眸中的沉醉,司薄宴心裡一刺,又將她鬆開了。
「你在透過我看誰?」
他冷聲問道,抓著江窈窈的肩膀,眼神又痛又恨。
他快三十歲了,自認為處處優秀,可這麼多年,唯一心動的女人,竟然只是把他當做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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