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窈局促不安地捏著衣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還是她的家人第一次和司薄宴的家人見面,她有點不適應這種狀態。
更何況,旁邊還坐著司瀚。
司瀚的眼神,冷得不行,江窈窈不看,都知道他現在恐怕都在心裡罵他們一家子。
江窈窈怕唐月疑心,怕她覺得她在司家過得不好,只好擋在司瀚面前,「媽,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昨天晚上司——薄宴就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和你大伯一起過來過年。」
唐月輕聲說道。
司薄宴的確邀請的是她和江懷生兩個人,只是江懷生現在的恢復不太好,行為動作還是和小孩子一樣。
她也怕給江窈窈丟人。
只好讓他一個人待在療養院。
「大伯他一個人在療養院麼?」
江窈窈有點擔心,看了眼司薄宴。
「已經派人去接了。」
司薄宴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馬上接話,那態度,十足是個妻奴。
司老夫人看著自己孫子這個樣子,又好氣又好笑。
「薄宴他爸爸就是這個樣子,什麼都聽老婆的,現在他長大了,和他爸爸年輕的時候如出一轍。」
司老夫人笑著和唐月說。
「親家別覺得不好意思,窈窈嫁到我們司家來,現在又懷了薄宴的孩子,我們就是一家人,等她大伯來了,我們一起過個熱鬧的年。」
司老夫人看了眼偌大的客廳,重重嘆了口氣。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裡竟然泛著些許淚光。
「老婆子這家裡,好多年都沒這麼多人了。」
「奶奶……」
沒想到司老夫人今天會這麼感傷,江窈窈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司薄宴坐在司老夫人身邊。
「奶奶,現在不是已經很好了麼?」
「是啊。」
司老夫人點頭。
「的確是好了,等窈窈生了孩子,司家我也能放心交到你的手裡了,老大,以後你和老三要好好幫助薄宴,司家還是不能少了你們兩個,懂了嗎?」
司老夫人的眼神頓時銳利起來。
看得司瀚心頭一陣發怵,他的笑容凝滯在臉上,好半天,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好」字。
司薄宴和江窈窈把司瀚眼裡的冷意收入眼底。
司瀚這段時間倒是很老實。
不過以他的野心,怎麼可能會一直什麼都不做。
上次被司薄宴那麼嘲諷,光是氣,司瀚肯定都吃了一肚子,現在就等著看司瀚什麼時候摘下面具了。
今天日子好。
司薄宴懶得和司瀚周旋,招呼王媽他們做菜,讓江窈窈陪著唐月。
和司老夫人說了一會兒話。
唐月就有點疲憊了。
「媽,我帶你去客房休息。」
江窈窈扶著唐月,進了客房。
他們前腳剛走,司瀚瞬間就拉下臉來,問司老夫人:「媽,你怎麼當著外人的面說這些?江家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
江窈窈也是好意思。
還帶著自己那個得了病的媽來司家過年。
當初為了給她治病,司家都是費心費力的,要是懂事的,無論如何都不會來的。
可沒想到。
司老夫人冷哼一聲,把手裡的杯子重重磕在茶几上。
她看了眼廚房方向,司薄宴沒有出來,她才鬆了口氣,瞪了眼司瀚。
「你最好少給我說這些話,你弟弟年紀輕輕就沒了,現在就只剩下個薄宴,當初司家什麼情況?你和老三一個能挑起大梁的都沒有,全靠我這把老骨頭,還好薄宴懂事,幫著老婆子讓司家起死回生,不然你還以為你能坐穩司家老大的位置,還能在外面花天酒地?」
司老夫人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她旁敲側擊過多少次了?沒有用!她也不想再好聲好氣地和這個兒子說了。
「你要是還想過你的好日子,就聽媽的話,薄宴這個孩子心地善良,不會刻薄你,知道嗎?」
司老夫人說道,看了眼司瀚冷硬的臉色,嘆了口氣。
「媽知道你想什麼,覺得你媽我偏心,你二弟在的時候,偏心你二弟,他不在了,又偏心薄宴。但是你好好想想,司家能有這麼大的家產,不還是靠著你二弟當初打拼下來的,司瀚,薄宴也姓司,路不要走窄了。」
司瀚搭在膝蓋上的手無意識收緊。
他心裡的憤怒險些把他的理智給侵蝕乾淨。
什麼叫司薄宴不會刻薄他?
當初他能在醫院裡那麼羞辱他這個當大伯的,以後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他簡直想都不敢想!
「我去透透氣。」
司瀚徹底坐不下去了,離開客廳走到陽台,掏出一根煙點上。
司卿打電話過來了。
「有事?」
他不耐煩的接通電話。
司卿的笑聲從手機那邊傳來:「大哥,我這不是給你拜年嗎?幹嘛那麼大的火氣?」
司瀚沒好氣:「貓哭耗子假慈悲。」
明明是親兄弟,說氣話來卻鋒芒相對。
司卿毫不在意司瀚的態度。
他們都知道彼此心裡都想著什麼,如果沒有司薄宴,他們一定會斗個你死我活。
只是現在有司薄宴了。
他們都沒有可能繼承司家的家業。
「大哥,我都說了,媽一向是偏心司薄宴的,你在司家待得多難受?」
司卿涼涼一笑。
「我猜猜媽和你說了什麼?正式和你說要把司家給司薄宴對不對?」
司瀚沒有說話,司卿也不在意,又笑了笑。
「哎,可憐我們兩個鬥了這麼久,還鬥不過一個黃毛小子,我倒是覺得沒什麼,畢竟我嫁到了徐家,不過大哥,你是媽第一個兒子,怎麼算,這司家應該都是你的,媽也真是偏心得沒邊了,司薄宴知道你不喜歡江窈窈,要是到時候媽不在了,司薄宴會對你這個大哥做什麼,我真是想都不敢想,畢竟上次,他可都敢在醫院那麼給你甩臉子了,你說對吧?」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還帶著一股子關心。
「別假惺惺的,沒空聽你胡扯。」
司瀚不耐煩的掛斷電話,又猛力吸了口煙。
可司卿的話,像是魔咒一樣,在他的腦海里揮散不去。
是啊。
司薄宴這樣睚眥必究的人,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他不能讓司薄宴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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