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送外賣的

  屋裡的刑虞很煩躁。

  她從來沒有想過肖奕琛會有這麼強悍的磨人功底。

  看到手機業主群里已經有人在吐槽吵了,刑虞咬著牙,把門打開。

  門口肖奕琛笑了一臉春花燦爛:「我還以為你不開門了。」

  刑虞:「……你有事?」

  「說了,送外賣的。」

  肖奕琛很風騷地把手裡的玫瑰花遞過去,刑虞捂著鼻子後退兩步,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白皙的臉瞬間漲紅。

  這個男人一定是上天安排來折磨她的。

  「你過敏?」

  肖奕琛後知後覺地發現不對勁,也顧不上自己這一大束精挑細選的玫瑰花,隨手扔在了走道上,大步進了房間。

  刑虞捂著鼻子,打了一連串的噴嚏。

  她沖肖奕琛擺手:「你,阿嚏——你出去——」

  她和這個男人八字不合。

  李文昌把事情鬧到老頭子那裡去了,現在老爺子正在氣頭上,回家也不可能,還好她已經習慣一個人過年了。

  「有藥嗎?」

  肖奕琛皺眉,不顧刑虞的拒絕,很熟絡地走到茶几邊上,翻出下面的藥箱。

  打開一看。

  全是什麼繃帶、止痛藥、就連縫針的玩意都有。

  這個女人平常到底都在幹嘛?

  他很無奈地看了眼刑虞:「沒有過敏藥?」

  「沒,阿嚏——」

  刑虞的臉上已經浮現了密密麻麻的紅點,無精打采地蜷縮著身體坐在沙發上。

  「我出去一趟。」

  肖奕琛說道。

  到了房間門口,又轉身走到刑虞身邊,「我沒地方過年,記得給我開門,oK?」

  這個女人絕對有膽子把他鎖在外面。

  肖奕琛覺得還是先和她說清楚比較好,畢竟這個女人的冷血程度,比他想像中要高得多。

  刑虞默然無語。

  肖奕琛揚起唇角,得意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趁著她不注意,他探過身子,拿起茶几上的鑰匙,揚長而去。

  刑虞看著被合上的門,很無奈地嘆了口氣,可不知道為什麼,原本空蕩蕩的心竟然破天荒地變得充實起來,甚至帶著一絲她自己都發現的愉悅。

  十五分鐘過去了,肖奕琛沒有回來,刑虞感覺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

  上次的感冒並沒有好。

  再加上過敏,她只覺得渾身上下都癢得厲害。

  怕肖奕琛突然回來,刑虞忍著皮膚的瘙癢,沒有去洗澡,又等了快一個小時,他還是沒有回來。

  應該是走了吧。

  刑虞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忍著不適從沙發上爬起來,暈乎乎地朝浴室走去。

  她泡了個溫水澡,總算感覺身體的不舒服好了很多。

  穿上浴袍,帶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上,她一手拿著毛巾擦頭髮,恰好和客廳里的肖奕琛撞了個正著。

  肖奕琛手裡還端著一個水杯,他知道刑虞在洗澡,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她會就這樣出來。

  她原本就因為過敏而發紅的肌膚被熱氣熏得更紅,泛著瑰麗的顏色,還有水珠順著她的肌膚下滑,落入浴袍裡面。

  肖奕琛眼神暗了幾分,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你——」

  刑虞捂緊浴袍,剛要發飆。

  「今天過年了,外面很多藥店都沒有開,跑了很遠才買到。」

  肖奕琛很自覺地挪開視線,雖然他很想看看這個冷冰冰的女人此時誘人的模樣,可理智大過於他此刻的色膽包天。

  他很肯定,如果他再看下去,這個女人絕對會把他揍到他爹都不認識他。

  識時務者為俊傑。

  肖奕琛輕咳一聲,走到落地窗前,還特意背對著刑虞。

  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刑虞無話可說。

  看著肖奕琛搓手哈氣的動作,知道他一路上肯定很冷,視線落在茶几上的藥盒上,她嘴唇動了動。

  「謝謝。」

  「不謝。」

  肖奕琛擺了擺手,沒有回頭。

  刑虞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似乎現在把他趕走的理由都沒有了,只能嘆口氣,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的時候,又穿上了自己的黑色短袖和牛仔褲。

  客廳的暖氣開得很足,也不用擔心感冒。

  肖奕琛聽到她倒水的聲音,知道她應該換好衣服了,才回頭走到沙發邊上坐下。

  「我已經打電話讓人送食材過來了,不介意救命恩人在這裡過個年吧?」

  他笑得像偷腥的貓。

  刑虞抬起眼帘看他,把手裡的藥和水吞下,沒接話。

  沒接話,那就是默認了。

  肖奕琛心裡得意的笑了下,拿出遙控器隨意地播放了一個電視。

  刑虞則靠著沙發在休息。

  氣氛竟然詭異的溫馨。

  *

  此時,司家。

  江窈窈已經洗漱完,和司薄宴說:「我好了。」

  她很好奇,司薄宴說的禮物是什麼。

  「下樓。」

  司薄宴笑了笑,拉著她的手下樓。

  剛走到樓梯拐角處,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她的腳步猛然停住,不可思議地看著司薄宴。

  她肯定是聽錯了!

  司薄宴很滿意的看到自己老婆驚喜又詫異的眼神,挑眉一笑:「不去看看?」

  「老公,你……」

  似乎是聽到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司老夫人抬頭,看到了二樓的司薄宴和江窈窈,笑著和唐月說話。

  「窈窈醒了。」

  唐月臉色比起手術之前已經好了很多,她看了眼江窈窈,視線又落在了她和司薄宴交握的手上。

  「窈窈,下來。」

  江窈窈嬌羞地瞪了司薄宴一眼。

  他這個人,存心逗她。

  明明都把媽媽接過來過年了,還看著她剛剛懊惱。

  司薄宴權當沒有發現江窈窈的責怪,拉著她下樓,走到唐月面前:「媽。」

  唐月看著面前的男人,心裡冒出一絲難以言說的滋味。

  「嗯……」

  她點點頭,勉強笑了笑。

  從做人和做女婿這兩點來說,司薄宴的確沒得挑,長相、架勢和人品,都是拔尖的,可她終究是沒法過心裡那一關。

  按照普通人家的流程,那都是要雙方家長見過面,然後下聘訂婚,再結婚的。

  結果呢。

  自己寵愛了這麼多年的女兒,現在都快當人家孩子的媽了。

  收回眼神。

  唐月看向旁邊紅著臉的窈窈,笑著責怪:「都嫁人了,怎麼還睡到這麼晚,也不怕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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