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齊赴黑山
鋼刀錚鳴划過脖頸，一顆顆頭顱高高拋起，穿行在岩柱之間，四條手臂的泥塑頭陀，右手一柄勢大力沉的鐵杵，左手一柄雪亮鋼刀，撞入黑山夜叉部中任意廝殺。
每時每刻都能帶出幾顆鮮血淋漓的頭顱來。
正如林動之前所說的一樣，黑山老妖精銳部隊來襲，蹈海大聖並非沒有抵抗之力。
事實上正好相反，反倒是黑山的隊伍被拖入了絞肉機般的戰場。
多目郎君為人自傲，無謀。
在接到線人來報，乾風洞中群妖集聚，商討如何對付黑山之後，這廝就領了兩批人馬出山，打算先下手為強，順勢剿了乾風洞。
黑山老妖因法體龐大，往往一睜眼，一閉眼，陰間界幾年的光陰就過去了，他的神魂更是長年都在半昏半醒的狀態，大多的光陰之中，都是把枉死城交付給多目郎君治理上下。
多目怪以前想著狐骨婆背後有高人，再加上蹈海大聖又頗為勇武。
而對方劃撥出去的又是黑山老妖看不上的那點死魂生意，這事兒也就過去。
可如今一聽，狐骨婆竟借著大壽操辦宴會，來集聚三山五嶽的妖魔鬼怪，共同對付黑山……實乃欺人太甚！
於是乎，頭腦一熱的多目郎君直接發兵乾風洞。
一開始殺伐起來時，因掌握了一條乾風洞密道，再加上有心算無心，殺了個出其不備，多目怪一時間占據上風。
乾風洞外圈的小妖被屠了個乾淨，一兩千年道行的妖仙亦折損不少。
待後面蹈海大聖反應過來，八百黃泉水兵一調度，再把眾多黑山鬼卒引入洞窟之中，此時的形勢就開始逆轉。
多目怪不得不顯露真身，而其他夜叉羅剎紛紛陷死在絞肉機般的戰場。
飽蘸鮮血的鋼刀輕輕一甩，雪亮如初。
泥塑的頭陀身上鮮血滴淌不盡，腳下伏屍遍地。
而正值時，一道濃烈泛著腥臭氣的黑光竟直衝面門而來。
泥塑頭陀來不及躲閃，架起右手的鐵杵，身前形成一道土黃色佛光屏障，卻又被黑光打得撞入了洞窟牆壁之中。
泥塑頭陀的渾身沾滿血肉土塊，緩緩從凹陷的石壁之中爬出。
「大青鬼？」
他一仰頭道。
青鬼與赤鬼都是羅剎一族的變種。
青鬼血脈更為高貴，算是羅剎中的貴族。
大青鬼則是異變血統之中比較有潛力的那種，頭生獨角，渾身上下遍布鱗片，陰邪的眸子正冷冷盯著泥塑頭陀。
「死！」
大青鬼怒吼一聲，膝蓋呈九十度蹬地衝刺，手臂延展開來，併攏的五指化作一抹深邃的刀刃，狠狠劈向泥塑頭陀的腦門。
生有四臂的泥塑頭陀，廟宇中的香火神像此刻卻是才從土壁之中拔出身子，手裡的短杵朝前一頂，就欲抵擋深邃的刀芒。
正值此時。
咔嚓。
一聲清晰的骨裂聲音傳來，大青鬼本該劈下的一刀僵住。
泥塑頭陀趁此時機，四條手臂發力猛地一絞，短杵砸中青鬼胸口，而白亮的鋼刀橫斬，順勢划過青鬼的喉嚨。
肋下兩條手臂，出拳如擂鼓，轟擊在青鬼身上。
撲倒！
青鬼倒地，頭陀翻過屍體一看，一枚六寸銅釘扎入了青鬼的後腦勺。
「多謝狐骨娘娘相助。」
頭陀把刀一翻，橫在身前言道。
裊裊的煙霧出現在洞口一側。
狐骨婆身形從霧氣之中透出，披散的枯發垂落至肩，發梢之上纏繞著一縷縷黑色的魔火，左手上則是一柄金色剪刀。
狐骨婆右掌攤開，虛空一握，鏽跡斑駁的六寸銅釘倒飛入手。
「是，老身應該向你們道謝才對，快逃命去吧。」
狐骨婆柔聲道，聲音里滿懷歉意。
有道是滿招損謙受益。
此番眾妖仙本就是受狐骨婆壽宴連累，倘若狐骨婆以命令，抑或是招呼手下的口吻來說事兒，泥塑頭陀必定懷恨在心。
可對方如此一番言論，卻是沖淡了不少泥塑佛陀心底的怨氣。
「哎，命中當有此一劫罷了，這黑山老魔不知是發了哪門子的瘋。」
頭陀抱怨道。
「快些走，坤位而出，乃是生門，記住了，一路上切莫要回頭，老身馬上要開啟噬魂大陣。」
狐骨婆交代了一句，話音即落，身形淡去，洞中驀地多出一股煙霧。
「娘娘保重。」
頭陀心知此事緊急，直接奔著生門去了。
……
轟隆！
牛魔的大力鐵拳砸實，奔雷般的轟鳴，直接把多目郎君的環狀身軀打入地殼。
長蟲甲殼開裂，那種清脆的，似有什物件被轟碎，聲響尤為清晰地傳入林動耳朵。
「吼昂～」
多目郎君吃痛，碎裂的甲殼中流出大團綠汁。
轟隆隆，長蟲下半截身軀，尤其巨大尾部，直接鏟碎乾風洞中岩壁。
一大圈的黑色光劍，從萬千眼珠中斗射而出。
殺啊！
龍三太子卻是個不要命的，一馬當先貫甲三尖槍輪砸而下。
纏繞赤紅火焰的大槍，與黑色光劍相撞，火浪滔滔飛出一圈的赤紅流火。
其餘殺生卒，草頭神，烏鴉兵紛紛效仿，刀槍法術狠狠落在多目郎君的甲殼之上。
本就被牛魔砸得皸裂的蟲殼，其上更是增添不少的新傷。
龍三太子槍身旋舞，打偏一個妄圖偷襲的夜叉，槍頭反掃，挑開倒沖而來的羅剎，最後杆子一橫攔截住多目郎君甲殼下驀地伸出的手臂。
砰！
狠狠拼殺了一記，龍三太子的身形不由自主朝後翻飛而去。
林動見此一幕，本是打算去馳援自家的便宜兒子，正值此時，卻又見多目郎君竟不知死活，甩動龐大的尾巴，朝著牛魔掃擊而去。
「好機會！」
林動心道，無數的火光從手中迸發，形成一柄巨型火焰大刀。
他握刀飛馳而過，縱橫捭闔般斬飛遠處襲來的妖鬼。
那些手持鋼叉的羅剎，夜叉，紛紛在火光中化為灰燼。
「死！」
林動一刀猛斬下去，流火如織，超過百米長的兇悍火刀，橫切而下。
火刀與多目郎君的尾巴相撞擊。
甲殼寸寸碎裂，血肉如焦，那殼子縫隙一隻只詭異的魔眼倏地爆掉。
通紅的火光，一瞬間照亮萬千千影影綽綽的鬼魅影子。
那齜牙咧嘴的青鬼，振翅飛殺的羅剎，遍布鱗甲的猙獰夜叉，紛紛顯化而出。
一眾殺生卒當即調轉刀口，迎向那些地府惡鬼，一時間，無數猩紅屍塊落地。
不過……
最為誇張的還是多目郎君的尾巴，轟隆，只聽一聲巨響，不知砸碎多少石塊，六七千米長的巨大尾巴，轟然斷裂。
「吼昂～」
撕心裂肺的吼叫，響徹十方幽冥。
林動猛斬一擊，竟生生砍下一截魔軀。
……
「願為狐骨娘娘效死！」
與泥塑頭陀不同，另外一批小妖，紛紛表示了與狐骨婆共抗黑山的決心。
狐骨婆率領著一眾妖怪從碎裂坍塌的乾風洞飛出，誰知迎面而來，落下的竟是一截千丈長的巨尾，而這還不算最可怕的。
多目郎君的尾巴落下，可世俗又有一句話叫做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那尾巴落下的一瞬間，尾端的一顆顆邪眼迸射出萬千道黑色劍光。
也算是倒霉悲催，劍光與狐骨婆這頭的妖鬼對撞，短兵相接，除了狐骨婆外一個個小妖如同割麥子般倒下。
「可惡啊啊啊！」
狐骨婆同時發出慘烈的嚎叫。
「天殺的狗賊，毀我山門，殺我門人，不報此仇，我身為素女娘娘後裔，又有何顏面立足在幽冥鬼界之中？」
狐骨婆發出悽厲聲音道。
一聲痛苦嘶吼之後，伏地的屍骸之上，滾起絲絲縷縷的鬼霧，霧氣滾滾，一雙雙猩紅的瞳孔在綠色的霧中悚然洞開。
那一對對血眸泛著無盡的惡念。
「不滅黑山決不罷休。」
「不罷休！」
「不罷休！」
一道道妖仙，厲鬼的聲音交織成片，徹響在天地之間。
萬千的惡鬼從霧中飛出，一顆顆斗大的頭顱，狠狠撕扯起了多目郎君的血肉。
「教主高義，竟還來援助我等，此番事了，乾風洞一眾兒郎，必定追隨教主殺上黑山。」
狐骨婆上前拱手作揖向林動揚聲拜道。
「無妨，黑山勢大，你我本該守望相助，正所謂……」
林動忽地卡詞，「那叫啥來著？」他腦袋裡念頭轉了轉，隨即才想起：「正所謂唇亡齒寒，我若是任由黑山滅了乾風洞，讓其勢力擴大，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好好好，此處多目怪，已是不足為懼，林教主能否替老身跑上一趟，我那夫君還在黃泉寒潭，領著八百鬼兵與那青鬼王相鬥。」
狐骨婆懇請道。
實際上這老狐狸在見到林動的那一刻，心底已經有了幾分思忖，林動也來得未免太巧了一些。
不過，如今尚是戰時，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還得先擊退這一波赫山妖兵再言其他。
「小事，小事。」
林動一反常態的好說話，「兒郎們，你們隨著二狗子在此剿滅黑山妖鬼眾，待會來黃泉水潭，與本座會合。」
甩下一句話，林動乾脆利落跳到牛魔法尊的肩上，趕去協助那蹈海大聖。
……
黃泉水鬼十三人為一隊，三人持長刀，三人持勁弩，三人持白骨盾，最後四人則撐起數丈長槍，各有站位，踏浪而行。
左右高空，飛躍而下的羅剎，夜叉，竟被三桿長槍掃落。
勁弩連發，黃泉種鬼兵亦如水潭中的旋流，不斷收割四方夜叉，羅剎的性命。
八百黃泉水鬼對抗黑山麾下萬餘陰兵，由青鬼王率隊，堵死黃泉水潭。
此刻水潭上廝殺正盛，刀兵相互交擊，飛矢與勁弩爭先綻放。
青鬼張口噴出的鬼火，水火棍帶出喇叭狀似黃泉水流，染血的鋼叉與斑駁的鋸齒，夜叉兇猛的嘶吼與黃泉水鬼臉上堅硬肅穆的神情，共同構建了一幅奇詭兇惡的畫卷。
水波之上，煙霧濃烈，幽幽詭異的綠色火焰在黃褐色水流之上燃燒。
山谷兩邊猩紅的彼岸花朵，在法術對轟之中，一朵朵凋零。
數不清的夜叉，羅剎倒下，可又有更多的黑山鬼怪撲殺而上。
黃泉水鬼身上同樣裂開種種傷口，傷口之中迸濺出的竟是水流。
水流倒飛又汩汩湧入一眾鬼兵的身軀，不過其眼底的疲憊之色卻怎麼也掩蓋不了。
黑山老妖當年劫掠枉死城，尤嫌不過癮，乾脆施展大法力把枉死城給搬到黑山之上。
如此，直接截斷了天地之中，冥冥空間的一縷氣運。
人世之間，枉死之人，那些身有罪孽當入枉死地獄的冤魂，自然是被收入了黑山。
自此黑山就不再缺失兵源，一個個怨鬼，厲魂就被黑山老妖乾脆利落地轉化為了羅剎，夜叉，青鬼，赤鬼等等厲害鬼族。
待山上兵卒承載到十萬之數，而轉化的材料耗盡，黑山老妖便休憩下來，等待著下一個千年，湊齊足夠的材料之後，繼續收納鬼兵。
頭頂金箍，雙鬢雪白的蹈海大聖，此時再沒維持人形，而是化作了一頭三丈高的巨猿，一根通天水火棍在其手中不住翻滾。
攪動的黃泉水，漫天飛卷又化作一條條水龍撞向那青鬼王。
青鬼王平日主要負責與黑山看門，實際上還有一層重擔，那就是鎮守枉死城中萬千亡魂。
那頭青鬼王亦是生得壯碩威猛，高逾三丈，遍體都是蒼青的火焰。
那粗大的手臂，肩膀，額頭之上，竟生出一支支的尖角，左右手爪，更是大得超乎尋常，一掌蓋下去，就能轟塌一棟房屋。
尋常青鬼已是力大無窮，行動迅猛如虎豹，又何況是青鬼之中的王者。
其一雙暗紅的血色瞳孔，死死盯住操風弄水的白色暴猿。
那萬頃的水龍砸下，青鬼王直接利爪猛地扇下，蒲扇大的爪子，一擊之威，水龍寸寸炸裂，漫天的黃泉水浪，竟也澆滅不熄青鬼身上的火焰。
吱吱吱。
青鬼王狂笑，爪子穿過水霧與水火棍相擊發出道道悶雷般聲響。
那碩大的利爪上，蒼青火焰竟然順著水火棍燃燒，試圖點燃蹈海大聖。
「無知小兒。」
蹈海大聖厲喝道，舞棍帶起的水浪與蒼青鬼火相撞，化作一陣霧氣，黃泉水本有污穢萬物的特質，不過與蒼青鬼火相撞，卻是化為了鬼霧……嗤嗤的聲響之中，霧氣再度生變，竟成為了一條條的龍蛇，纏繞殺向青鬼王。
青鬼王不假思索從鼻孔中噴出兩股火焰相撞，蒼青色的妖火與霧氣纏鬥，不消片刻蒸發走霧氣。
表面上來看蹈海大聖的黃泉水流處於了下方，實際上，蹈海神通法術哪裡有這般簡單……
蒼青火焰系妖力所化，青鬼王妖力有時窮盡，但是這黃泉水浪，卻是無窮無盡，時間一長，青鬼王自是必敗無疑。
蹈海大聖手上鐵棍越發靈動，就在青鬼王桀桀怪笑，以為破掉了蹈海大聖的手段之時……蹈海大聖的腰身一挺，大臂繃緊橫攔，水火棍上打出一股無儔的勁道，一擊之下竟把青鬼王利爪敲斷，青鬼王尚且沒來得及痛苦吼叫。
下一刻，大棍猛劈而下。
昂！
青鬼王一聲咆哮，身上的蒼青火焰竄起三丈來高。
他吃痛之下，身形竟再度拔高，足足五丈，大手一揮，卻是無分敵我，先抓了一把妖鬼塞入口中，再與蹈海大聖纏鬥起來。
五丈來長算是遠遠超過了蹈海大聖體魄，握爪成拳猛地砸下，如同一柄攻城巨錘。
正值此時，轟隆隆，一頭牛魔踏雲而來，身後還有大片的赤金尾焰。
林動拳頭上纏繞重重雷光，各種顏色的閃電交織成長矛，一擊砸出，雷矛初時不顯，千里外逐漸展露崢嶸，到後來一近，更是聲震千里。
「七重雷獄！」
蹈海大聖只聽到一聲恐怖吼聲，緊接著就瞧見雷霆長矛忽隱忽現。
而於青鬼王那等龐然若山嶽的軀體來說，雷電長矛，小到幾乎難以看清。
電光閃過。
咔哧咔哧。
五丈高的軀體上，迸發出億萬道電弧，弧光直衝天際。
雷霆過後，山嶽般的身軀驀地倒下，炸起一層又一層的波濤。
「是你？」
蹈海大聖詫異道。
「怎麼，你不歡迎我，若非是狐骨婆相求，你以為我能來救你？」
林動冷冷道，蹈海大聖的態度讓他心頭尤為不爽。
「閣下來得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蹈海大聖眉頭緊皺，聲若悶雷。
隨著青鬼的死去，其麾下部隊如同拔走了主心骨似的，立刻亂了起來。
一時間，黃泉水鬼改變了頹敗之勢。
眼珠子轉了轉，蹈海大聖身形變小，恢復人的模樣，一拱手道：「多謝相助。」
「哼。」
林動嘴角略微浮過一抹冷笑，居高臨下打量對方。
這種事情，就算蹈海大聖猜到一些蛛絲馬跡又如何？
他要是不願意體面的接受，那麼，林動也不介意幫他體面。
「如今黑山已經欺到了頭上，閣下到底如何作想？」
林動皺眉問道。
蹈海大聖沉默片刻，「大王，你有幾分把握？」
「少說也得七八成往上吧。」
聲音頓了頓，林動給人畫餅道：「地府之中，我三千兵馬，加上伱們的鬼兵，妖兵，若是不出意外平等王那裡還有一批幽鬼卒，對了，幽鬼卒，你應該知道吧？再說這次黑山麾下本又是損兵折將，力量此消彼長之下，攻伐黑山，已是易如反掌爾。」
林動一通分析言道。
蹈海大聖卻是不怎麼相信，想了想說出一番讓林動心頭有幾分壓抑的話來。
「大王，可知那黑山的道行足有七八千年之深，若是再算上其本體，恐怕能硬抗真仙。當年，降龍尊者化為濟顛和尚已是大阿羅漢的果位，卻依舊沒有降服黑山。某種程度而言，佛門之中大阿羅漢可是與真仙相當的存在，化虛為實，念如恆沙，說得可都是真仙。」
雷劫一轉到三轉是為鬼仙。
雷劫四轉到六轉是為地仙，六轉雷劫的又叫做——洞天之主。
因為已經可以在大千世界之中開闢出一個獨屬於自己的虛空。
與林動的陰土不同，虛空之中是能夠自產自足誕生一部分生靈的，這就是地仙頂峰的修士。
而七轉到九轉雷劫又叫做真仙。
當然九轉雷劫流傳於道書上的正統稱呼為陽神，把陽神道果與武道修持最高境界的人仙境，也就是純陽法體一結合，那就是至高無上的——天仙。
仙道之路，大差不離算是走到了盡頭。
再往後走，那就是去自我證道，是成就道祖，天道眾神之主，等等無上偉業之大成就。
號稱齊天大聖的行者，當年亦不過是去證道太乙，天仙中的末等。
天庭上面一大幫子神仙，包括什麼三壇海會大神也未有成就天仙道果。
真正算是成就天仙道果的，早期也只有闡教的十二門徒。
一些仙佛億萬載，無數世界成就的法力，肯定是不比天仙弱的。
可論尊貴，卻是遠遠不及天仙……就好比想要成為丞相，正統的話，就得入翰林一樣。歷史也有並非翰林出身的丞相，可一般而言，肯定是翰林丞相更為清貴。
「哼。」
忽地，林動冷哼了一聲，卻是在轉念之際想明白了過來。
「黑山若有真仙道行，爾等還敢與他作對，狐骨婆還敢在此地豎起乾風洞來？不過是唬我罷了，詐我虛實。」
思即自此，林動冷硬道：「我意已決，到底跟還是不跟？蹈海大聖你亦是英雄人物，給句痛快話吧。」
他一番直言，卻等若是把刀直接架在了蹈海大聖脖子上，林動的神情亦是尤為堅定。
蹈海大聖思及林動此時之變化，心知此事再無迴旋之餘地，當即答道：「縱是泥人亦有三分火性，黑山老妖如此欺我，我亦如何能容他？只要大王你心中拿了主意就好。」
比起剛才而言，蹈海大聖對林動態度倒是更加恭敬。
「好，現在就調整兵馬，今日齊赴黑山。」
林動下令道。
「對了，怎麼不見你那個三弟。」
林動忽地又問起。
「天照與黑山上的兩條黑龍正在纏鬥，他有強大的護法神靈，那坐騎的速度更是舉世無雙，大王無須擔憂。」
「這樣啊。」
兩人間的對話，尤顯平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