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顧廷燁來訪

  第272章 顧廷燁來訪

  袁文紹也沒有催促,端起茶喝了起來。🎀♠ ➅❾𝐒нỮ𝔁.匚๏𝐦 👌♨

  但越是這樣給呂步青的壓力就越大。

  呂步青猶豫許久,咬了咬牙說道:「侯爺之前說的當真?」

  最終呂步青還是打算賭一賭,這件事上他沒有選擇。

  袁文紹他得罪不起,雖說用這種方法讓文炎敬娶了他女兒,文炎敬心裡肯定有氣,但事情以成定局,只要文炎敬需要他的幫襯,也不至於真會翻臉。

  而且他經商多年,為人處世上很有一套,自信能夠修復和文炎敬的關係。

  袁文紹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說道:「你放心,我答應的肯定會辦到。我和他也沒什麼仇,只是因為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惹的我岳父不喜,不然我需要這麼麻煩麼?」

  「行,既然如此,小的就答應了。」

  呂步青雖然不知道袁文紹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他覺得這種說法還是很可信的。

  畢竟袁文紹可是侯爵,文炎敬不過是個貧民出身的進士罷了。

  以袁文紹的地位,真要對付文炎敬重確實不需要這麼麻煩。

  「我答應的自然會做到,但是你若是在這件事上耍什麼心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袁文紹目光銳利的看著呂步青。

  這件事是他逼迫呂步青做的,呂步青心裡肯定有些不情願。

  袁文紹也擔心呂步青敷衍了事,到時候說什麼文家不答應。

  呂步青被袁文紹看的心中一寒,連忙說道:「侯爺放心,小的一定辦成。」

  「嗯。」

  袁文紹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你今天準備一下,明日就出發吧。」

  「是。」呂步青連忙應道。

  袁文紹把張安喊了進來,讓他把呂步青送出去,叮囑他派幾個人隨同呂步青一起去。

  呂步青自然明白這是袁文紹派人監視他的,卻不敢反抗。

  呂步青走後沒多久,華蘭就回來了。

  華蘭去盛家勸說盛紘和王大娘子。

  王大娘子對此倒是很開心,盛紘反應卻不大。

  對於盛紘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盛家的面子和他自己的面子。

  如蘭嫁不嫁給文炎敬,他並不是很在乎。

  他詢問華蘭,問她袁文紹有什麼辦法。

  然而華蘭根本不知道,哪裡答的上來,直說袁文紹有辦法,讓盛紘拖延幾天。

  盛紘有些不太原因,畢竟現在這件事背後有人推波助瀾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諫院的官員不少都在問,他也不好一直避而不談。

  拖久了不知道會傳出什麼謠言來。

  最後還是盛老太太拍板,讓盛紘先拖延幾天,等待袁文紹的動作。

  華蘭把這些事跟袁文紹說了一遍,詢問道:「官人,伱到底有什麼辦法?」

  袁文紹也沒隱瞞,把自己的打算跟華蘭說了一遍。

  不過他並沒有說這件事背後有韓章推動,真正的目的是他。

  華蘭還以為袁文紹是因為她才幫助盛家,感動的一塌糊塗。

  晚上睡覺的時候好一番主動,倒是讓袁文紹享受了一把。

  接下來半個月,軍隊陸續入營,四營兵丁滿員後,便開始了訓練。

  袁文紹也沒有之前那麼閒了,每日巡視各營士卒的訓練。

  耿介川監管的前後兩營,還是按照傳統的訓練方法訓練,袁文紹前去巡視的時候,他還陰陽怪氣的請袁文紹指點一二。

  袁文紹自然看出耿介川是想讓他難堪,也沒和他置氣。

  倒是鄭武監督的左右兩營的訓練方式,讓袁文紹有些驚訝。

  之前袁文紹就把站軍姿隊列負重跑步那些訓練方法都給他了。

  但是鄭武並沒有完全按照上面的訓練,而是仔細研究過袁文紹給他的練兵之法,結合鄭家的練兵之法來訓練士卒。

  這些士卒雖然都是進入西郊大營好幾年了,並不是新兵。

  但是西郊大營的士卒,除了少數幾個營外,其餘的士卒原本多是流民和充軍的地痞。

  加上西郊大營的將領好多都存著混日子的想法,這些士卒比起來甚至都不如新兵。

  畢竟新兵入營還服從管教呢。

  這些都是老油條,加上閒散慣了,油滑的很。

  鄭武仔細研究過袁文紹的訓練方法,發現這個練兵之法對這種軍紀散漫的士卒有很好的訓練效果。

  加上他重罰了一些油滑之人,士卒們倒也老實了下來。

  幾日訓練下來,精氣神都變得有所不同。

  袁文紹看完後,都忍不住誇讚了幾句。

  當初他在西郊大營時,掌管的那營都是真正上過戰場的老卒,可不是收編的那些流民,因此訓練起來難度很低。

  其他營的情況袁文紹自然也知道一些。

  幾天時間能訓練成這樣,已經十分難得了。

  「都督過獎了,聽說耿副都督那邊整訓的比末將快多了。」鄭武謙虛道。

  「他那邊我去看了,只不過虛有其表罷了。」袁文紹微微搖頭。

  確實,耿介川那邊的士卒訓練時倒是有模有樣,看著比這邊強上許多。

  軍隊講究的就是一個賞罰分明,耿介川自然知道殺雞儆猴的道理。

  他和鄭武一樣,重罰了一些偷奸耍滑的人,士卒們訓練時自然不敢偷懶。

  但是袁文紹從那些士卒的精氣神中就能看出那些士卒只是在強壓之下才老實的。

  精氣神上並沒有什麼變化。

  這樣訓練出來的士卒,上了戰場,一旦落入下風很容易形成潰敗。

  其實這一點在古代軍事中很常見,倒也怪不了耿介川。

  古代打仗可不像電視上演的那樣。

  在古代,一般軍隊的傷亡達到十分之一就會潰敗,能達到傷亡十分之一不潰敗的軍隊已經稱得上是一直軍紀嚴明的鐵軍了。

  正所謂兵敗如山倒,就是這個道理。

  古代兵書中,對『士氣』十分重視。

  反倒是對意志並不重視。

  也不能說不重視,只能說很難培養出士卒的意志。

  士卒當兵就是為了混口飯吃,自然意志不強。

  唐初軍隊戰鬥力為什麼那麼強?

  那是因為唐朝實行的是府兵制。

  府兵制度下,士卒戰時為兵,閒時為農。

  在非戰非農時期,士卒才會集訓。

  然而唐初到唐中期,軍隊戰鬥力偏偏就非常強。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按照府兵制,士卒打仗需要自備武器和糧草。

  而騎兵需要自備馬匹。

  打贏了,戰場繳獲會有一部分歸將士所有,除此外還可以免稅,朝廷還有田地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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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輸了雖然也有撫恤,但是金額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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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況古代戰爭中士卒戰死率並不高。

  反而是潰敗的時候為了逃命,會丟盔棄甲。

  武器盔甲都是自己準備的,這要是丟盔棄甲,丟的都是自己的財產。

  打贏了有好處,打輸了要虧錢,士卒們的戰意自然高,還不容易潰敗。

  可能有人會覺得,既然府兵制這麼好,為什麼唐朝後期朝廷士卒的戰鬥力會那麼差呢,最終還滅國了。

  其實府兵制好歸好,但是也有幾個致命的缺點。

  需要經常有戰爭,還不能打敗仗。

  府兵制度若是沒有仗打,士卒們撈不到好處,還要自備口糧每年去訓練幾個月,這種虧本的事,士卒自然不樂意了。

  而打敗仗也差不多,士卒撈不到好處,還得虧錢,就導致出現很多逃兵現象。

  大周實行的是募兵制,對於士卒來說,訓練不訓練,打仗不打仗,都能領到軍餉,自然樂的混日子。

  這就好比後世工廠里的計件制和計時制一樣。

  計件的多勞多得,還得自己帶工具,為了賺錢自然努力。

  計時的是按時間拿工資,只要時間混夠了,工資又少不了。

  誰還傻乎乎的拼命干啊。

  袁文紹改變不了這一點,但是他的訓練方法卻能訓練士卒對命令的服從,甚至形成一種本能。

  只要用的好,自然比傳統訓練方法訓練出來的士卒強。

  鄭武聽到袁文紹的話,目光低垂沒有說話。

  袁文紹也沒在意,交代幾句就走了。

  剛回到營帳,秦理前來稟報,說顧廷燁來了,正在大營之外。

  袁文紹騎著馬,往大營之外而去。

  剛到大營門口,就看到身穿甲冑,等在營外的顧廷燁。

  「仲懷,現在士卒入營,正忙著整訓呢,你怎麼有時間往我後軍跑。該不會來打聽情報的吧?」袁文紹笑道。

  「少來了,說的好像演武你必勝一樣。」顧廷燁沒好氣道。

  「哈哈,這次演武我可是很有信心的,要不要我們賭一把,看誰的成績好?」袁文紹笑道。

  「賭就賭,你若是輸了,讓你的烏騅給我的馬配個種。」顧廷燁看了一眼袁文紹身後的烏騅說道。

  他的坐騎是一匹上等好馬,可惜是一匹母馬。

  母馬相對公馬在耐力上要差上不少。

  但是因為遼國和西夏的封鎖,大周本就缺少馬匹,像烏騅這樣的千里馬非常難得。

  身為武將,哪有不愛馬的。

  「那你要是輸了呢?」袁文紹問道。

  馬的壽命在三十年左右,烏騅被送來的時候也就三四歲,如今過去七年了,算下來還在壯年。

  這些年有許多人找他,想請烏騅幫著配種。

  這個可不是白配的,一次袁文紹就要賺一千兩。

  倒不是袁文紹貪這點錢,若是他不收,不知道多少人會找上門來。

  到時候烏騅還不給吸乾了。

  就算如此,找他的人還是不少,袁文紹為此都拒絕了許多人。

  「我要輸了,就把官家賞賜我的那張弓送你。」顧廷燁說道。

  「好,一言為定。」袁文紹笑道。

  兩人寒暄一陣,袁文紹招呼顧廷燁進了軍營。

  所謂的賭約完全是玩笑性質的。

  來到營帳,親兵送上茶水,袁文紹就把人打發下去了。

  「仲懷,你突然造訪,是不是有什麼事?」袁文紹問道。

  「二郎,我這次來是受國舅所託,來給你道個歉。」顧廷燁說道。

  耿介川和袁文紹不合,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畢竟袁文紹第一次召集手下將領議事,耿介川就給了袁文紹一個難堪。

  那麼多人看著,誰還沒有幾個朋友,私底下自然難免會議論議論。

  「國舅是什麼意思?」袁文紹淡淡道。

  顧廷燁聽到袁文紹的語氣,苦笑道:「國舅如今都沒臉來見你,哪裡還有別的意思,他就是讓我來代他道個歉。」

  上次沈從興請客,讓耿介川給袁文紹道歉,就是當個中間人調節兩人矛盾。

  現在袁文紹沒有針對耿介川,很顯然是給了他面子。

  但是耿介川卻給了袁文紹難堪,這讓沈從興面上有些掛不住了。

  然而他卻不好意思再來找袁文紹,只能托顧廷燁前來道個歉。

  「仲懷,你轉告國舅,就說這件事和他無關。」袁文紹說道。

  沈從興居中調節,並沒有錯。

  耿介川出身低微,一躍成為了伯爵,又是官家心腹,難免有些膨脹。

  這點是沈從興沒有預料到的,袁文紹並不怪他。

  顧廷燁聽出了袁文紹話中潛藏的意思,猶豫了一下說道:「二郎,老耿做的確實有些過了,不過他畢竟跟隨官家多年,凡事過猶不及。」

  他和老耿關係不錯,但是和袁文紹關係更近。

  兩人不僅認識多年,馬上就是連襟了。

  按理說他也該站在袁文紹這邊。

  但是老耿畢竟是官家心腹,顧廷燁聽出袁文紹有收拾老耿的意思了,擔心袁文紹下手太狠,惹惱官家。

  「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袁文紹說道。

  他又不傻,耿介川是官家心腹,若是下手太狠,官家本就對他猜疑,屆時麻煩更大。

  「那我就放心了,國舅有幾句話讓我帶個老耿,我去見見他。」顧廷燁說道。

  「嗯,我讓人帶你過去。」

  袁文紹喊了個人,帶顧廷燁前去找耿介川。

  出了營帳,顧廷燁嘆了一口氣,袁文紹這邊搞定了,就不知道老耿那邊能不能聽的進去了。

  老耿這個人他了解,說的好聽的是沒有心機,大大咧咧。

  說難聽點就是沒有腦子。

  袁文紹被領到一處校場,遠遠的就看到點將台上觀看士卒訓練的老耿。

  「老耿!」

  來到台下,顧廷燁大喊了一聲。

  「嗯?」

  耿介川回過頭來,看到台下的顧廷燁,大笑一聲迎了上去。

  「仲懷,你怎麼來我們後軍了?」耿介川笑道。

  「過來有點事,順便來看看你。這裡太吵了,咱們換個地方聊?」顧廷燁說道。

  此事校場上士卒們訓練的熱火朝天,不是說話的地方。

  「行,到我營帳去聊。」耿介川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