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被綠的孫秀才(求訂閱)
「呵呵,賀家妹妹可把你盼來了。」
盛家祖宅大門口,大老太太拉著剛下車的賀老太太笑道。
「呵呵,盛家老嫂子太客氣了。」賀老太太笑道。
「這個就是你那孫子吧?長的真是一表人才。」大老太太笑道。
「真是我那不爭氣的孫子。」賀老太太謙虛一句,說道:「文哥兒快來給盛家兩個祖母見禮。」
「見過兩位盛家祖母。」賀弘文行禮道。
「好好好,不用多禮,到了這就跟自己家一樣,有什麼直接跟下人說,不要客氣。」大老太太說道。
「好了,咱們進去說話吧。松哥兒,你們領著賀家弟弟四處逛逛去。」盛老太太說道。
「是。」長松連忙應道。
老太太見明蘭和品蘭還跟著,說道:「伱們也跟著一塊去玩吧。」
「太好了。」
品蘭高興的呼了一聲,就看到母親李氏正在瞪著她,連忙低頭裝起了淑女。
等大老太太她們進去,品蘭吐了吐舌頭,拉著明蘭來到一旁小聲道:「這個該不就就是二祖母給你挑的夫君吧?」
明蘭連忙捂住她的嘴,嗔怪道:「胡說什麼呢,若是讓人聽了去,我還怎麼做人?」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品蘭推開了明蘭的手,湊到她耳邊小聲道:「看著卻是不錯,又是二祖母挑的,肯定是個良配。」
「你要是喜歡,就把泰生表哥給我,我讓祖母和大祖母說說,把你許給他。」明蘭笑道。
昨天晚上她是和品蘭一起睡的,兩人聊了許多私密話。
她也從品蘭口中得知,大老太太有意把品蘭嫁給盛芸的長子胡泰生。
這件事還是品蘭無意中聽到祖母和母親聊天聽到的。
大老太太覺得以品蘭的性子嫁到別家以後肯定要吃虧。
胡泰生知根知底,性格憨厚老實,雖然讀書一般,卻踏實肯干。
盛芸又是品蘭的姑姑,成了婆婆也不會刁難。
明蘭還詢問過品蘭對胡泰生的看法。
品蘭哪有什麼看法,不過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時常在一起玩,胡泰生又一直照顧她,她心裡也不排斥。
「好啊,你竟然敢笑話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品蘭說著就要去撓明蘭痒痒。
「咳咳咳。」長松連忙咳嗽幾聲提醒兩人注意。
「舍妹頑劣,讓賀公子見笑了。」長松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倒是覺得她們天真爛漫,挺好的。」賀弘文笑道。
「不知道賀公子想去哪裡逛逛?」長松問道。
「我對這邊也不熟,客隨主便,還是盛兄安排吧。」賀弘文微笑道。
品蘭說道:「大哥哥,不如我們進山打獵吧。」
「打獵?」長松一愣。
「還是算了吧,賀家哥哥平日裡學醫認藥,也不會這個。」明蘭說道。
「無妨,我雖然不會射箭,但是平日裡沒少進山採藥,陪你們一起還是沒問題的。」賀弘文說道。
「還是別去了,我們來的路上,我和祖母身體不適,在許州逗留了幾日,大姐夫進山打獵,就遇到了老虎。」明蘭勸道。
「啊?」品蘭驚呼道:「大姐夫遇到老虎,後來怎麼樣?」
「我也是從大姐姐那聽來的,大姐夫把老虎給射殺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明蘭說道。
品蘭驚訝道:「沒想到大姐夫這麼厲害,要不我們喊大姐夫一起吧。」
「大姐夫現在和堂姐夫兩人天天一起閒談,我們去打擾也不太好,還是算了吧,不如我們一起去鎮子裡逛逛吧。」明蘭說道。
「六姑娘說的對,現在是深秋,山里許多動物都進巢冬眠了,好些猛獸缺少食物,確實很危險。咱們還是別去了吧。」賀弘文說道。
賀弘文是客人,他開口了,長松自然不會拒絕,於是便讓人備了馬車。
幾人準備上車的時候,就見一輛馬車行了過來。
「姑姑來了。」品蘭驚呼一聲跑了過去。
馬車停下,一個十七八歲,皮膚微黑的少年從車裡走了出來,看到品蘭笑道:「品蘭妹妹妝安。」
這個少年正是胡泰生,因為常年跟父親走南闖北,皮膚有些粗糙,乍一看,還以為是個莊家漢子。
品蘭看到胡泰生,剛想打招呼,突然想到了什麼,紅著臉跑了。
胡泰生有些奇怪的撓了撓頭,跳下了馬車。
盛芸從馬車裡出來,笑道:「看樣子你們要出去?」
「回姑姑,白石潭的賀家祖母今日來了,祖母讓我帶賀家公子出去轉轉,我想著帶他去宥陽鎮裡逛逛。」長松說道。
其實他知道賀老太太來是給他媳婦看診的,心裡也十分掛念,但是長梧不在家,同齡人就他一個男丁,他必須要招待賀弘文。
盛芸笑道:「泰生,你也跟著去吧。」
「好的母親。」胡泰生應道。
盛芸叮囑了幾句,便走了進去。
幾人乘著馬車來到宥陽鎮,下了馬車便逛了起來。
「沒想到宥陽一個小鎮竟然如此熱鬧。」賀弘文驚訝道。
「呵呵,賀公子你不知道,宥陽距離金陵不遠,打南方到金陵的商販都要路過這裡,自然熱鬧。」長松笑道。
「哇,那邊好多人,肯定有好玩的。」品蘭驚呼一聲,就跑了過去。
「品蘭妹妹等等我。」胡泰生追了上去。
賀弘文故意放慢腳步,和明蘭並行,小聲道:「一段時間沒見六姑娘,怎麼瘦了這麼多?」
明蘭說道:「許久沒坐船了,來的時候有些暈船胃口不好,便瘦了些。」
「回頭我給六姑娘開個方子好好調理調理。」賀弘文說道。
「不用了,現在已經好了。」明蘭說道。
賀弘文說道:「有句老話說的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其實這句話也可以用在身體上。大病也不是一日生的,都是平日裡沒有注意,慢慢積累造成的。我給六姑娘開的調理方子,並不苦,六姑娘喝幾天,總歸不會有壞處的。」
「天下還有不苦的藥?你們大夫不是常喜歡說良藥苦口嗎?」明蘭驚訝道。
「這話沒錯,不過我知道六姑娘不喜歡苦的,加入一些別的東西調和一下,味道就只有一點輕微的苦了。就是藥效要差一些。」賀弘文說道。
「那就謝謝賀家哥哥了。」明蘭笑道。
不管怎麼樣都是賀弘文的一番心意。
雖說她對賀弘文沒有感覺,但若是嫁一個處處為她著想的,好像也不錯。
……
「大姐夫的話令我茅塞頓開。我覺得以大姐夫的才能,當武將有些可惜了。應該當相執宰,造福百姓。」方航說道。
「我這些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很多事情其實都很好解決,最終還是要看人。」袁文紹說道。
自從那日和方航聊過幾句後,方航經常來找他聊關於改革的事情。
袁文紹被纏的沒辦法,絞盡腦汁的把他知道不多的一些都跟方航說了。
「大姐夫說的沒錯,我…」
方航剛想說什麼,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吵架一樣。
「張安你去看看。」袁文紹吩咐道。
沒多久張安跑了回來,說道:「主君,賀家老太太來了沒多久,那個孫秀才的娘子就上門來求賀老太太幫她看看。然後那孫秀才回去了,沒一會那孫秀才的母親便來鬧了起來,說賀老太太是庸醫。」
袁文紹聽完,就猜出了個大概。
那陳家姑娘嫁給孫秀才算是低家了。
然而那孫秀才用她不能生為由納妾,礙於婦道,她也不能說什麼。
估計是聽過賀老太太的大名,得知賀老太太來了盛家,便登門求醫。
賀老太太看完,陳家姑娘並沒有問題。
陳家姑娘得知後,回去自然不肯罷休。
陳家姑娘沒問題,孫秀才還納了好幾個妾室,這些女子都沒能懷上孩子,豈不是說孫秀才有問題。
以孫母那潑辣性格,來盛家鬧事,也不奇怪。
「我們去看看吧,再過兩人長梧就是長梧的喜宴了,讓她這麼鬧下去也不好。」袁文紹說道。
「嗯,那孫秀才的母親我也聽說過,一點臉皮不要,以岳父的性格,還真拿她沒辦法。」方航點了點頭。
兩人出了院子,來到前院,就見院子裡圍著許多人,孫母正氣勢洶洶的指著對面的賀老太太罵道:「不知道哪來的招搖撞騙的瘋婆子,竟然誆騙到我家頭上來了。還說我那兒媳沒問題,她要是沒問題,怎麼這麼多年懷不上孩子?」
賀老太太溫怒道:「你若不信可以找別的大夫看看去。你家情況我也聽說過,正室妾室那麼多,難道個個都有問題?很顯然是你兒子有問題。」
賀老太太什麼時候被人指著鼻子罵過。
本來像這種話她也不該說的,傳出去對孫秀才的名聲也不好。
此時生氣之下,也沒想給孫家留顏面了。
「放屁。」孫氏罵罵咧咧道:「我兒子能有什麼問題?定是那陳氏自己不能生,又嫉妒妾室,給她們下了藥,才沒一個懷上的。不然外面的女子怎麼就懷上了。」
「呸,一個青樓女子懷了孩子,你怎麼就知道是你家的?我勸你還是早點搞清楚,別把一個不知道誰的野種當成了孫子,到時候孫家祖宗知道,怕是都要被氣的從墳堆里爬出來。」大老太太罵道。
賀老太太可是她家的客人,還給文氏診了脈,她哪能看著孫氏在盛家罵賀老太太。
「放屁,那女子早就被我兒子贖身了,孩子怎麼可能不是我兒子的。你們若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今天就不走了。」
孫母說著,直接坐到了地上。
「你…真是潑皮無賴。」大老太太氣的臉色鐵青,呼吸急促。
「祖母,你沒事吧?」文氏連忙拍著後背給大老太太順著氣。
「我以前聽了一個故事,一個箭法很不準的獵戶,打獵十幾年,從未射中過一個獵物。有天他入山打獵,忘記帶箭了,便想回去。結果在路上碰到一頭猛獸。他下意識的拉著弓弦想要把猛獸嚇跑,沒成想他放開弓弦後,那頭猛獸真的中箭死了。」
「獵戶附近尋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有其他人,便興高采烈的找人把猛獸運了回來,逢人便說是他射殺的。」袁文紹笑道。
方航配合的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說道:「這不可能吧,這箭肯定是別人射的。」
「是不是別人射的,對於獵戶來說並不重要。畢竟外人又不知道。某些人或許也是這麼想的。」袁文紹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地上撒潑的孫母。
「哈哈~」
大老太太她們,和四周的下人聞言都笑了起來。
「你們…你們…」
孫母臉色難看的指了指大老太太等人,說道:「你們給我等著。」
說完灰溜溜的跑了。
「官人,你從哪聽來的這種亂七八糟的故事。雯姐兒還在呢。」華蘭走過來沒好氣的拍了他一下。
袁文紹四處打量,很快在盛老身旁看到了雯姐兒。
雯姐兒正好也看了過來,大聲問道:「爹爹,那個箭到底是誰放的啊?」
「去去去,小孩子問這麼多做什麼。曾外祖母帶你去跟弟弟玩。」盛老太太瞪了袁文紹一眼,拉著雯姐兒走了。
袁文紹一臉尷尬的站在那。
卻說那孫母從盛家離開後,越想越不對勁,然而等她來到孫秀才養外室的院子,發現屋子被翻的亂七八糟的,人卻不見了。
她開始還以為遭了賊,卻在屋裡看到一封信。
孫母哪裡認得這個,回家把信給孫秀才,讓他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
孫秀才打開一看,臉都綠了。
原來這封信是他堂弟留的,告訴他孩子是他的,兩人現在已經遠走高飛了。
孫母和陳氏吵的時候,她那個堂侄就知道了。
察覺到不妙,便帶著那個外室,和孫秀才給那個外室的錢財,留下一封信直接跑路了。
孫秀才綠著臉去報了官,告他那個外室和堂弟私通,捲走了家產。
倒不是孫秀才失去了理智,而是之前那個外室懷了孩子後,老是說沒用安全感什麼的,陳氏又攔著不讓她進門。
孫秀才為了穩住她把孩子生下來,把陳氏陪嫁的莊子地契,和一些首飾都偷了出來,放在那個外室那裡。
孫秀才原本還想著這樣他用錢也方便了。
結果全被卷跑了,為了錢,他也顧不上臉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