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吃了沒文化的虧(求訂閱)

  第149章 吃了沒文化的虧(求訂閱)

  顧廷燁被曼娘傷透了心,一夜未睡,第二天過來看孩子,才發現不僅曼娘不見了,昌哥兒也消失了。

  常嬤嬤知道顧廷燁趕曼娘走的事情,對此她可是非常贊同的,等顧廷燁走後,便催促曼娘趕緊走。

  曼娘卻說需要收拾行李,加上天色已晚,無處可去,第二日一早再走。

  常嬤嬤雖然恨不得立馬把她趕出去,卻不得不顧及孩子,最終答應讓她在這裡住一晚。

  她根本不知道曼娘什麼時候帶著昌哥兒跑的,心裡十分自責。

  顧廷燁卻沒有怪她,帶著石頭四處尋找,他開始還以為曼娘是故意嚇嚇他,以此來逼迫,讓自己留下她。

  然而找了半天,一點發現都沒有,顧廷燁只能讓人去找長柏幫忙,自己回府去求父親幫忙。

  他倒不是沒想過找袁文紹,但是之前袁文紹提醒過他兩次,說曼娘不簡單,讓他注意一下。

  他不僅沒有放在心上,還因為那日馬球會袁文紹勸他不要求取余大姑娘,和袁文紹弄的有些不愉快。

  現在想想,羞愧不已,也沒臉找袁文紹幫忙。

  聽完事情經過,袁文紹和長柏都有些沉默。

  這種事情他們也不好評價,只能等顧廷燁回來,從他手裡拿到曼娘的畫像,擴印幾份,派人幫著找人。

  然而兩人左等右等,等了半個時辰也沒見顧廷燁回來。

  「仲懷這麼久沒回來,肯定遇到什麼事了,咱們去顧家看看。」袁文紹說道。

  長柏想了想,點了點頭。

  兩人向常嬤嬤告辭,便前往了顧家。

  剛到門口,便看到顧廷燁一臉慌亂的從府里沖了出來。

  「仲懷,你怎麼了?」

  顧廷燁看到袁文紹一喜,說道:「二郎,你馬快,快幫我去太醫院請個御醫過來。」

  「好。」袁文紹聞言問都沒問,快馬往太醫院的方向而去。

  他心裡已經猜出幾分,估計是顧偃開不願意幫忙,顧廷燁和他發生爭吵,把顧偃開給氣到了。

  只是不知道顧偃開會不會因此而死。

  顧廷燁沒時間跟長柏多說,等石頭把馬牽出來,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讓開,讓開!」

  「石頭,到底怎麼了?」長柏拉著石頭問道。

  「我也不知道情況,公子請侯爺派人幫忙找人,侯爺大發雷霆,把公子打了一頓,讓公子在祠堂罰跪,不知道怎麼侯爺就被氣的吐血昏了過去。」石頭說道。

  「這…」

  長柏聽完,張了張嘴嘆道:「仲懷這輩子算是被那個女人給毀掉了。」

  因為一個外室,把父親氣的吐血,傳出去肯定要被人唾棄。

  若是寧遠侯有個好歹,顧廷燁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顧廷燁快馬來到最近的一個醫館,衝進去拉著正在給人問診的大夫就往外走。

  大夫打叫著掙扎,哪裡是顧廷燁的對手。

  「大夫,家父吐血暈了過去,人命關天,失禮之處還請海涵,等救了家父,在下必有厚報。」顧廷燁拉著大夫來到馬前拱手說道。

  大夫聞言鬆了一口氣,說道:「那你也得等我拿上藥箱啊,我空著手怎麼看病?」

  顧廷燁聞言衝進醫館內,幫大夫把藥箱拿了出來,背在身上,扶著大夫上馬,兩人同騎,一路疾馳,回到了顧家。

  一到家門口,就看到府門口許多家丁,正在驅趕石頭和長柏。

  「怎麼回事?」顧廷燁喝道。

  「公子,他們不讓我們進去。」石頭說道。

  顧廷燁喝道:「讓開,我請了大夫過來。」

  家丁低著頭沒有說話,也沒有讓開的意思。

  「讓開!」

  顧廷燁喝了一聲,見家丁動也不動,直接動起了手,石頭見狀,也跟著沖了上去。

  如此動靜,把過往的行人都給吸引了過來。

  顧廷煜得到消息,趕了出來,看到顧廷燁眼睛一紅,衝上去就打。

  「伱還有臉回來?」

  他雖然恨顧廷燁,卻不恨父親,現在父親被顧廷燁氣的昏迷不醒,他恨不得殺了顧廷燁。

  「你幹嗎讓人攔著不讓我進去?」顧廷燁沒有還手,掙扎開來質問道。

  「你還有臉說,你為了一個賤人,氣的父親吐了血,你還有臉進這個家門?」顧廷煜喘著氣指著顧廷燁。

  「我帶了郎中來。」顧廷燁說道。

  顧廷煜聞言也顧不上和顧廷燁生氣,問道:「郎中呢?」

  「郎中就在…」

  顧廷燁回身一看,哪裡還有郎中。

  郎中本就是被綁來的,得知要看的病人是侯府的,還被人攔著不讓進去,在汴京這麼多年,對一些豪門恩怨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哪裡趕趟這個渾水,趁著顧廷燁和家丁打起來的時候,早跑了。

  「御醫來了。」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袁文紹遠遠的喝道。

  到了近前,袁文紹勒馬停了下來,把顛的七葷八素的御醫扶了下來。

  顧廷煜也顧不上顧廷煜了,先是向袁文紹感謝了一聲,便把御醫請了進去。

  顧廷燁跟在後面,家丁沒有得到吩咐,也沒阻攔。

  一路來到顧偃開住的院子,進了院子,顧廷煜停了下來,扭頭看向顧廷燁說道:「你若是想氣死父親,你就進來。」

  說完領著御醫走了進去。

  顧廷燁卻停了下來,愣在那裡。

  袁文紹和長柏也沒跟進去,畢竟這種場合,他們兩個外人進去也不合適。

  「公子,忠勤伯和盛家公子還在呢,要不先去偏廳等著吧。」石頭說道。

  顧廷燁回過神來,沖兩人拱了拱手,說道:「二郎,麻煩你了。」

  「現在別說這些了,只要寧遠侯無事便好。」袁文紹說道。

  「希望吧。」

  顧廷燁苦笑一聲,把兩人請到偏廳等待了起來。

  知道顧廷燁心情不好,袁文紹和長柏也沒提起曼娘的事給他添堵,只是安靜的坐在那。

  顧廷燁等了一會,心裡焦急,讓石頭去打聽消息,然後煩躁的在屋裡走來走去。

  沒一會石頭匆匆的走了回來。

  「怎麼樣?有消息了麼?」顧廷燁問道。

  「後院圍的跟鐵桶一樣,三爺和四爺都到了,連姑老太太也到了,都在裡面呢。」石頭說道。

  「叫我了麼?」顧廷燁問道。

  「沒叫。」石頭說道。

  顧廷燁聞言,失魂落魄的坐了下來。

  「仲懷,現在沒叫你是好事,若是真有什麼事,怎麼會不叫你呢。」長柏說道。

  「對對對,我就在這等著,免得爹爹醒來,看到我又氣一頓。」顧廷燁說道。

  袁文紹和長柏陪著顧廷燁一直等到傍晚,還是沒有消息傳來,兩人也不方便留顧家過夜,安慰顧廷燁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唉。」

  從顧家出來,長柏嘆了一口氣,說道:「仲懷這輩子算是被毀了。」

  之前那些話都是安慰顧廷燁的,若是真沒什麼大礙,早就該有消息了。

  「人生無常,以後的事誰有能說的准呢。」袁文紹說道。

  如果顧偃開真的死了,顧廷燁肯定在汴京呆不下去,而且他還要去尋找兒子。

  就是不知道事情發生了改變,顧廷燁比劇中離開汴京的時間要晚,還能不能遇到趙宗全。

  ……

  汴京城北十幾里外的一個小鎮上的一個老宅子中,昌哥兒一直哭著要姐姐,曼娘怎麼哄都哄不好。

  昌哥兒後面哭累了,在曼娘懷裡睡著了。

  曼娘把他放在床上,在院子裡等了起來。

  一直等到天黑,都不見朱大壯回來,曼娘心裡有些焦急。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曼娘來到院門前問道。

  「妹妹,是我。」朱大壯說道。

  曼娘連忙打開了院門,讓朱大壯進來,然後把門關上。

  「你怎麼才回來?」

  「你也不看看這裡離汴京有多遠。」

  朱大壯說著進入廳內,拿去茶壺倒水喝了起來。

  「有消息了嗎?二郎是不是在四處找我?」曼娘問道。

  「他現在哪有功夫找你,聽說他把寧遠侯給氣吐血了,顧家現在亂的雞飛狗跳。」朱大壯說道。

  「都怪你出的什麼餿主意,讓我偷首飾出來賣,這些首飾才值幾個錢,那些鹽莊才值錢呢。」曼娘埋怨道。

  「這能怪我麼?再說了,我哪知道他還有那麼多鹽莊,那些鹽莊的地契都在那個院子,你都沒有發現,我更不可能知道了。」朱大壯說道。

  「我不識字哪裡知道那些是鹽莊的地契?」曼娘沒好氣道。

  那些地契她不是沒有看到過,都被顧廷燁放在書箱裡。

  然而她不識字,還以為是顧廷燁寫的文章什麼的。

  上面雖然有紅印蓋章,她只以為是私章。

  她以前唱曲的時候,也聽人說過,文人喜歡欣賞完詩詞文章蓋個私人印章什麼的。

  說白了,就是吃了沒有文化的虧。

  「都怪你,要不是你出這些餿主意,我以後就能進入侯府。」曼娘越想越氣。

  「我的傻妹妹,那寧遠侯被氣吐血,八成是顧廷燁求他幫忙找你,他不願意,被顧廷燁頂撞了給氣的。你覺得寧遠侯都不願意派人找你,他能讓你進門麼?」

  「反而咱們現在這麼做,那顧廷燁弄不好為了找你,連婚事都不顧了,他要是悔婚,以後誰還敢嫁給他?弄不好你還能成為正頭娘子呢。」朱大壯說道。

  曼娘聞言眼睛一亮,說道:「真的?」

  「那顧廷燁為了找你,都把寧遠侯氣吐血了,悔婚也不是不可能。他不急著找你,總要找兒子吧?」朱大壯說道。

  「那咱們什麼時候回去?」曼娘說道。

  雖然之前住的院子也一般,但好歹有人伺候著。

  現在為了躲藏,只有他們兄妹和一個孩子,什麼事都要自己干。

  俗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自從跟了顧廷燁,好些年都沒自己幹過活了。

  「早著呢,怎麼也得等顧廷燁和余家的婚事斷了才行。」朱大壯說道。

  ……

  第二天早上,一個消息傳遍了汴京。

  寧遠侯顧偃開死了。

  只要是人就免不了生老病死,就連皇帝都不能免俗。

  按理顧偃開一個侯爺,死就死了,對於尋常百姓來說也沒什麼干係。

  然而顧偃開是被兒子顧廷燁給氣死的。

  在以孝治國的古代,這種事情自然要被世人唾棄。

  袁文紹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雖然早有準備,也被驚到了。

  雖然袁家和顧家來往不多,但是顧偃開去世,總要去弔唁一下。

  上午袁文紹跟著父親前往寧遠侯府弔唁。

  守孝的只有顧廷煜,迎來送往的則是顧家三房四房的人,並沒有看到顧廷燁。

  離開的時候袁文紹找顧家下人問了一下,並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下人只說不知道。

  袁文紹估計顧廷燁應該已經被趕出顧家了。

  從顧家出來,和父親說了一聲,便分開了。

  袁文紹沒有回家,前往了顧廷燁在城北的那個宅子。

  一路上聽到許多人都在議論顧廷燁氣死父親的事情。

  來到院門口,袁文紹敲了敲門。

  沒一會常嬤嬤把院門打開,看到袁文紹露出一絲喜色:「伯爺來了,哥兒今日一大早便回來了,話也不說,一直在那喝酒,伯爺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麼?」

  袁文紹沉默了一會,說道:「昨日仲懷回去求寧遠侯派人尋找曼娘和孩子,寧遠侯不願意,兩人吵了一架。寧遠侯被氣吐血,已經去世了。」

  現在汴京百姓都在罵顧廷燁呢,他不說常嬤嬤要不了多久也會知道。

  「什麼?」常嬤嬤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的看著袁文紹。

  見袁文紹點了點頭,大罵道:「這個天殺的,把我家哥兒害苦了。早知今日,當初我就該狠下心來,把這個害人精攆走。」

  因為當年的事,她對顧偃開也沒有什麼好感,死不死的她也不傷心。

  然而顧偃開卻是顧廷燁氣死的,顧廷燁背上這個名聲,這輩子就算完了。

  「嬤嬤,我先去看看仲懷。」袁文紹說道。

  「麻煩伯爺幫著開導開導我家哥兒。」常嬤嬤懇求道。

  尋常人死了父親,都會傷心難過許久,顧廷燁氣死父親,可想而知此時心裡有多難過。

  袁文紹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