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打他,手疼的厲害【拜謝大家支持!

  第232章 打他,手疼的厲害【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就著月色,

  伴著蟲鳴,

  徐載靖吹著夏夜的微風,從跑馬場回到自己的院子。☞💔  ☠🌷

  走到院兒門口,徐載靖愣了一下,

  因為他的貼身女使青草和雲想姐妹、孫氏身邊的女使和嬤嬤都站打著燈籠,侍立在了門口。

  嘆了口氣,徐載靖走進了院子,

  穿過了葡萄架,徐載靖站到了廊下門口。

  看著房間裡的明亮的燭光,徐載靖的手在門扇前停了一下,然後他不再遲疑推門而進,反身關上了門。

  前廳中,孫氏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沒了當家主母有條不紊指揮家中女使寫信送信的威風樣子,

  也沒有招待吳大娘子等人時候的微笑。

  她就側頭看著身前桌面,

  上面擺著青雲他們帶回來的棉甲。

  棉甲旁是他的那柄拆了紅纓的精鋼長槍,還有兩筒清洗乾淨的羽箭。

  孫氏專注的看著長槍上的各種痕跡,沒有搭理徐載靖。

  「母親,您」

  孫氏沒說話。

  徐載靖趕忙走到孫氏身邊道:

  「母親,這兵器羽箭有什麼好看的!青草!進來!把這些都弄出去。」

  徐載靖話說完,

  門外沒有人應聲。

  「這小女使,當真是,母親我來把」

  說著徐載靖就要上前收拾東西。

  「別動!」

  徐載靖一滯停在了哪裡,低頭偷瞧了一眼自家母親身上映著燭光的衣服,低下了頭。

  孫氏說完繼續看著東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屋子裡又一次陷入了安靜當中。

  不知過了多久,還是徐載靖道:

  「母親,你說句話呀。」

  說著,徐載靖就要上前去抓孫氏的衣袖,

  孫氏直接一甩袖子,讓徐載靖抓了個空。

  一陣安靜。

  「母親,你這樣歪著頭,容易脖子酸。」

  孫氏依舊沒搭話。

  隨即徐載靖穩穩的跪在了孫氏身前。

  「母親,孩兒知錯了。」

  「哼,你這麼厲害,怎麼會有錯!」

  「好啊!真是本事大了,瞞著你娘我去兗州!啊?幾百里地,你說去就去!你跑那麼遠,去胡作非為!」

  「娘,我,孩兒那是為民除害。」

  一聽徐載靖還敢回嘴,孫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隨即生氣的孫氏雙手抓向了桌上的精鋼長槍,可因為太沉,她根本拿不起來。

  孫氏轉而從箭筒中抽出了一根羽箭,

  正想用羽箭抽打徐載靖,卻又看到了羽箭上鋒利的箭簇,

  孫氏雙手想要掰斷箭杆,但是徐載靖用的羽箭有些粗,沒掰斷。

  這讓孫氏更加生氣了,她直接把羽箭扔在地上,

  舉起拳頭錘向了徐載靖:

  「你個小畜生!肆意妄為!你萬一有個好歹,伱讓我怎麼辦!」

  「你做事情的時候,就沒想想你娘我?」

  「孩兒想了,所以知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你!」

  拳頭不好用力,

  啪!

  孫氏一巴掌呼在了徐載靖的肩膀上,

  孫氏用的勁有些大,徐載靖如何她不知道,反正她的手被反震的有些疼了。

  徐載靖裝模作樣的嘶了一聲。

  看到徐載靖的樣子,孫氏顧不得手疼,又上去狠狠地拍打了小兒子好幾下。

  看著皮糙肉厚的徐載靖,孫氏恨恨的走到門口道:

  「去,去祠堂給我跪著!」

  「是,母親。」

  說完,孫氏氣呼呼的離開了屋子。

  徐載靖跟在身後,很快出了院子。

  院子門口,青草聽到走路的聲音傳來,她低著頭,

  燈籠照亮的一小塊地方,徐載靖的袍子出現在了青草視野里。

  青草悶悶的沒抬頭,然後她感受到了自己的頭髮被人揉了一下。

  勇毅侯府

  祠堂內燭火明亮,

  正中供奉著的是歷代勇毅侯的牌位,

  側後是歷代勇毅侯夫人,

  再後則是牌位小很多的為徐家延綿子嗣的妾室。

  再旁邊是族人子弟,

  層層迭迭如林一般。

  如今徐家家勢正好,祠堂內有僕役日夜打掃看護,香燭徹夜不滅。

  徐載靖點燃了三根線香,恭恭敬敬的插在了香爐之中,

  隨後跪在了祠堂正中的蒲團之上。

  徐載靖來祠堂來的不多,

  最近一次來祠堂,還是之前父親和大哥出征的時候來告慰先祖。

  那次,徐載靖是感覺到父親當時的自豪心情的。

  畢竟,

  雖說是過繼來算是兩代,徐載端算是第三代。

  但徐家重新起勢,主要還是徐明驊這十幾年。

  跪了一刻鐘,徐載靖感覺有些無聊,起身快步挪了個凳子到身邊,又拿了兩個燃著的燭台放在凳子上。

  在牌位前磕了個頭後,徐載靖恭敬的捧起了那本徐家族譜和歷代族人傳記。

  走到正中的凳子旁跪好,就著燭光細細的看了起來。

  看了沒多久,

  有翠蟬捧著香爐走到了徐載靖身旁,

  淡而清雅的驅蚊香氣在祠堂里散了開來,經久不散,徐載靖被師父鍛鍊的鼻子能聞出來,

  其中有幾味香料一兩的重量,就要十兩金子來換,而且如今在大周還是個有價無市沒門路買不到的情況。

  略微一想,徐載靖猜測,許是自家姑祖母給華蘭姐姐的陪嫁。

  過了一刻鐘,

  又有謝氏身邊的女使匆匆而來,沒說任何話,

  只是用謝氏陪嫁的名貴細密的輕紗把祠堂周圍的窗戶給罩了起來。

  女使離開了祠堂,

  徐載靖耳朵動了動,聽著祠堂外輕聲的問好聲,道:

  「要陪我跪,就進來。」

  淅淅索索,

  青草和雲想姐妹三人掀開竹簾走了進來,

  恭恭敬敬的跪在了門口側邊。

  隨後,青草撓了撓手背,花想撓了撓額頭,她倆都被蚊子叮的起了包。

  夏風微微的吹了進來,

  擾的祠堂里牌位前的燭光晃動,

  似是歷代先輩在說著話,交頭接耳的問著下面跪的是誰的不肖子孫。

  徐載靖看著族譜,

  忽的看到了和自家祖父平輩的徐家貴女,後面寫著『嫁探花郎宥陽盛家』。

  徐載靖看著這幾個字笑了笑,不知為何想到了記憶里盛紘在盛家祠堂里的那些事。

  不是被明蘭試探,也不是懲罰杖刑林噙霜,而是後面盛紘打長柏之後不小心把鞭子扔到了盛家牌位上。

  嚇得盛紘趕忙給祖宗賠罪。

  有些人說,盛紘跪拜盛家的先輩牌位,是一種對父權什麼巴拉巴拉

  但是徐載靖卻認為這不怪盛紘,

  因為盛紘讀書讀了這麼多年,老夫人請了名師指導,才中了名次靠後的進士,而盛紘的父親條件沒他好,卻是一舉中了探花。

  就像某個行業,外行人感覺某人的成就似乎不高,但入了行的行內人,才知道這人的成就是如何的讓人高山仰止。

  蠟炬成灰,

  天色還未放亮,

  熙熙攘攘的,汴京這座大城市在緩緩的甦醒,

  不時的有公雞打鳴聲從遠處傳到了祠堂里,

  青草和雲想姐妹已經側倒睡在了蒲團上,

  身上蓋著徐載靖的外袍。

  柴家

  後院,

  「姑娘,你快跑!跑!」

  「姑娘,咱們家的人打不過!」

  女使尖叫,

  一片混亂,

  受傷痛呼,

  柴氏貴女柴錚錚猛地睜開了眼睛,

  迷糊之間,感受著嘴裡的乾渴,她隨口喊道:

  「晴雪」

  柴錚錚愣了一下,

  晴雪,她喊自己快跑的時候,抱住了賊人的腿,

  然後

  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剛才是夢該多好。

  有女使走了過來,手裡捧著一碗涼開水。

  「姑娘」

  柴錚錚接過來喝了一口,再躺下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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