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袁文殊送走了應無求,因為身份的原因,所以此事辦得很是低調,而其他人也並未在意。閱讀
到不是他們不在意,而是沒有辦法插手,就像劉宋二人,他們明知道親衛回去,這戰馬交易之事就會隨之而來。
可他們能阻止嗎?他們不能,他們也不敢阻止,畢竟大勢不可逆,螳臂當車的事情可不能幹。
而袁文殊此時把錢行直找來了,按說此時,「他和錢勁松已經翻臉」不宜召錢行直見面。
但是凡事都有兩面性,萬事萬物的變化都有一個過程,這要是一下子就把事情做絕了,反倒顯得假了。
「將軍,您找我?」錢行直道
「行直來了,坐吧,你爹應該跟你說過了吧?」袁文殊道
「回將軍,我爹已經和我說過了。」錢行直回道
「那好,那我就長話短說,這次大理內亂,我本打算插上一手的,但是沒想到,事情有了變化。」
「我是去不了了,不過這大好的機會也不能浪費,我雖然去不了了,但是烏蒙可以出手啊。」
「我要你去準備兵器,然後運到戎州去,到了之後在戎州不要動,等著成都府的消息。」
「這成都府,馬上就要亂起來了,這個時候你還是不要在這裡了,要是萬一出點什麼意外,我可就沒辦法再見你爹了,畢竟他此時,正在為我衝鋒陷陣呢。」袁文殊道
「屬下遵命」錢行直道
「你走之後,我會去信給楊新,他知道怎麼和烏蒙交易,你就在戎州安心等消息吧,楊新那裡對你來說,還是很安全的。」袁文殊道
看著錢行直的背影,袁文殊多少有點不忍,說實話,自打他來了西南,這錢家父子都還是很得力的,不到萬不得已,還真是不想捨棄。
這也是他為何,要許出去一個人情的原因,要知道,算上應無求這個,他也才許出去兩個人情而已。
其中榮家那個還不能算,因為袁文殊早就知道榮家會造反,所以當時他說的是,非十惡不赦之罪。
而造反謀逆,那妥妥的是十惡不赦啊,所以他等於是,開了張空頭支票給人家,註定是兌現不了了。
真正說來,應無求這個才是第一個,這還得看他肯不肯幫忙,這畢竟不是什么小事,現在也不好說啊。
其實袁文殊這麼做,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安錢勁松的心,讓他安心的為自己辦事。
袁文殊已經想好了,萬一最後錢家沒有保住,那就讓錢行直從戎州逃往大理。
等他到了大理境內,在讓自己身邊的小分隊處理掉,如此才能稱得上是萬無一失。
這樣一來,既安了錢勁松之心,又不會讓楊新覺得他卸磨殺驢,此乃兩全其美。
袁文殊寫好了信,讓親兵送往戎州,然後就閒了下來,他現在沒什麼事情可做了。
眼下的事情,是要等錢勁松的消息,大理的事情,則要等京城的消息傳回才行。
幾日後,宋劉二人邀請錢勁松過府一敘,就約在了宋軒的府上,錢勁松知道事情有了回信,也是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就到了宋軒的府上。
此時宋軒正等在門口,看到錢勁松來了,趕緊上前道:「錢兄快裡面請,我今日已經備好了酒菜,一會我們一起喝個痛快。」
錢勁松一聽也來了興致,於是開口道:「是嘛?那我今日可要好好喝一杯才行,要不然都對不起我這些天的辛苦等待了。」
錢勁松之所以表現的這麼開心,那完全是因為,既然已經備好了酒菜,那就一定是好消息。
同時怕二人出什麼么蛾子,緊接著說的是這些天的辛苦,其實就是為了告訴宋軒,我這次是來聽好消息一解千愁的,不想聽不好的事情。
而宋軒顯然,也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不過宋軒,可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畢竟誰會和死人計較呢?
兩個心懷鬼胎的人,就這麼一路有說有笑的,進了正堂,而此時劉文峰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三人見禮之後各自落座,宋軒開口道:「我也知道,錢兄你今日為何而來,所以我也就不兜圈子了。」
「這件事情成功了也沒成功,只能算是成功了一半。」
「此話怎講?這成功就是成功,不成功就是不成功,何為一半啊?」錢勁松趕忙問道
「我這邊倒是給了回復,結果還是很滿意的,可是劉兄那邊結果就不好了,那位根本就沒回信。」宋軒道
「啊?這...那不知,尚書大人的書信在何處?能否給我一觀啊?」錢勁松皺眉道
「哈哈,早就為錢兄準備好了。」宋軒說著話,就拿出一封信件遞給了錢勁松。
錢勁松接過信,打開一看,信是葉奇寫的,上面大概意思就是,這次雖然可以保他一命,但是今後如何行事,那就要以宋軒的意思為主了。
錢勁松又仔細地看了看,確實是葉奇的筆跡,為了防止有假,他可是提前,就詳細的看過韓章和葉奇的字跡。
並且就連那位的筆跡,他也一併記住了,就是為了防止這二人欺騙自己。
本打算能有兩封信的,沒想到只有一封,雖然心裡有點小失望,但是面上,還是要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
畢竟,這是有人答應救自己一把,怎麼也要表現的高興一點才行,於是他滿臉笑容的,把書信遞還給宋軒。
然後道:「這可真是太好了,還要多謝宋兄,替我老錢求情啊,要不然,我這條小命怕是就沒了。」
「哎,錢兄言重了,我們如今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幫你那就是幫我自己,不用如此客氣。」宋軒道
劉文鋒此時一副羞愧的表情,插話道:「實在是不好意思了錢兄,我這次沒有幫上什麼忙。」
「哎,劉兄這是說的哪裡話,宋兄剛才不是剛說完嗎?我們如今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那來的那麼多計較?」錢勁松道
「對對對,錢兄說的對,劉兄你不用放在心上,想必錢兄也不會怪你,畢竟那位身份太敏感了,錢兄又是武將,這難免有些忌諱,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宋軒道
「對啊劉兄,你真的不必如此,也確實是我這欠考慮了,依如今的形勢,那位不可能幫我說話,他要是真幫我說了話?沒準我老錢死得更快。」錢勁松後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