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錢勁松的爆發

  到了第二日,錢勁松準時的到了布政使司,劉文峰和宋軒一聽錢勁松來了,趕緊去迎接。閱讀

  他們實在想知道,袁文殊現在是個什麼態度,這關係到他們二人的後續計劃。

  「錢兄,快請快請,我們入內說話。」宋軒一看錢勁松那不耐煩的神色,趕忙道

  到了內廳落座後,錢勁松道:「二位這次可要救我老錢一救啊,這回我算是完了。」

  「錢兄何出此言啊?難道是袁文殊昨日說了什麼?」宋軒道

  「可不是嘛,昨日我一到那,那袁文殊就是一頓嘲諷啊,我有心拂袖而去,但是實在沒那個底氣啊。」

  「萬般無奈,我只能陪著小心,可這還沒完,袁文殊那個毛頭小子,雖然答應放我一馬。」

  「但是他讓我到您二位這來打探消息,若是消息有用,那他自會幫我周旋。」

  「可我老錢又不是三歲孩童,他這明顯是不想幫忙,我現在只能是指望二位了。」

  劉宋二人一聽,心道:「你這是活該啊,鬼迷心竅了你這是,我們自身都難保了,哪裡還顧得上你?」

  不過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了,劉文峰一臉為難得道:「錢兄,我們現在就是有心幫你,怕也是無能為力啊。」

  「此話怎講?」錢勁松追問道

  「錢兄你不知道,我後面那位你也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他是不願意幫忙的,要不是怕寒了手下之心,我現在都成了棄子了。」劉文峰訴苦道

  「那我不管,是你們把我拉下水的,這時候想過河拆橋?沒那麼容易!我還告訴你們,我錢家在西南這麼多年,那也不是吃素的。」

  「他袁文殊有兵我動不了,但是動你們,那還是輕而易舉的,不要把我惹急了,惹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我保證你們死在我前邊。」錢勁松惱羞成怒道

  「哎哎哎,錢兄,錢兄,稍安勿躁,請聽我一言。」宋軒及時插話解圍道

  錢勁松此時也收了火氣,起身開口道:「抱歉了劉兄,我這人說話直,剛才一時情急多有冒犯,還望恕罪。」

  「好說好說,我也理解,錢兄也是太著急了,要不然決計不會如此。」劉文峰借坡下驢道

  「這就對了,我們三人,現在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無論是誰出了事,那都是要一起倒霉的,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同心合力共渡難關才是啊。」宋軒道

  錢劉二人聽後連連點頭,然後三人就聊了起來,一時間,氣氛無比的和諧,就好像剛才的劍拔弩張,只是一種錯覺。

  「那不知您二位,打算怎麼撈兄弟一把?」錢勁松問道

  「錢兄放心,我們一會各自寫信,明日就安排人送往京城,到時消息傳來,我請你老兄到府上一觀,你看如何啊?」宋軒道

  「啊,好,好啊,那我錢家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就全賴二位相幫了。」錢勁松道

  「好說好說,錢兄不必如此客氣,我們都是自己人嘛,這麼客氣做什麼,我們現在就回去寫信,錢兄就放心回去,等我們的好消息吧。」宋軒道

  「啊,那你們忙,我就不打擾了,你們忙著。」錢勁松直接起身告辭,然後直接出了布政使司。

  等到錢勁松走後,劉文峰道:「依宋兄你看?這錢勁松此來,是真是假?」

  「劉兄,我們何必管真假呢?是真是假,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呢?我們就當他是真的。」

  「再者說了,他要是真的還則罷了,他要真是苦肉計,那我們無非就是陪著他演出戲罷了,有什麼打緊的?」宋軒道

  「還有一事要勞煩宋兄了,你也知道,我畢竟剛投靠那位不久,他的字跡,我還真就力有未逮,所以,一切就拜託宋兄了。」劉文峰道

  宋軒心道:「老狐狸,真是一點把柄都不給我留啊。」

  沒錯,他們二人昨日的計劃就是假書信,用假的回信騙錢勁松,而且不光回信是假的,就連送的信也是假的。

  這主意自然是宋軒出的,當然了,他也沒懷什麼好心,這劉文峰背後那位,畢竟是有機會上位的。

  他要是此時偽造了那位的書信,那以後,萬一那位真的登基了,這可就是個天大的把柄啊。

  不過,劉文峰既然能把宋軒壓制的死死的,顯然也不是傻子,所以他乾脆來了個裝傻充愣,整件事從頭到尾都由宋軒主導。

  他就好像個擺設一樣,宋軒說什麼他就辦什麼,這樣以後萬一出了什麼問題,責任也落不到他頭上,最多一個失察罷了。

  而宋軒不知道這種情況嗎?他當然知道了,但是知道了也沒用,因為劉文峰用的是陽謀。

  表面上他確實是剛剛投靠不久,這樣一來,對那位字跡不熟,那就在情理之中了。

  至於一切都有自己說了算?自己倒是想不說,可是自己怕啊,那劉文峰就是個瘋子。

  要不然堂堂一省大員也不會此時下注,畢竟這二位可都不是官家子嗣,那就意味著變數很大,毫無規律可言。

  這京城的人下注就算了,向他們這樣的一省大員,那是萬萬不能此時下注的。

  原因倒也簡單,你此時下注,贏了還則罷了,萬一輸了呢?

  再有,即便是你贏了,那也一定是,先可著早年的心腹,和京城的先安排。

  真輪到你這的時候,還能剩下什麼?你是一沒跟著吃苦,二沒跟著受累,那自然享受的時候,就要往後排了。

  可他們現如今,那可是一省大員了,一點湯水,又能多到哪去?

  所以此時下注,那完全是吃力不討好,風險和收益嚴重不成正比,除了被逼無奈,有那個一省大員會在這時候下注?

  宋軒也是沒有辦法,畢竟他可是當朝首輔一系的官員,吏部天官的心腹,說上一句官運亨通,那完全不過分。

  他可不能跟劉文峰一起死撐,畢竟劉文峰這麼做,只是為了保住現在的位置,和他這條命。

  自己可還有遠大前程等著自己呢?怎麼可能在這陪著他一起死?所以,主導一切就主導一切吧,自己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