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關你什麼事

  整個過程,陳宴沒說一句話,臉色蒼白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記住本站域名】

  楊帆滿目的緊張,心頭七上八下,簡直覺得那蘇意是在找死。

  直至電梯門合上,周遭全然的安靜下來後,楊帆才蹩腳的再度勸道:「陳,陳總,蘇小姐不過是在胡言亂語而已,你和周小姐肯定會好的,周小姐也肯定會回到你身邊的。」

  楊帆的話稍稍有點結巴。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信,那周棠還會回到自家老闆身邊。

  畢竟,倘若周棠真的愛自家老闆的話,當初也不可能離開得那麼決絕,甚至和徐清然遠走國外兩年,絲毫不給自家老闆聯繫分毫。

  如今,雖說他們這會兒還沒完全的證據證明那周青就是周棠,但依照自家老闆那樣子,似乎已經莫名的篤定周青就是周棠了,但要命的是周青對自家老闆的態度也是牴觸而又厭惡,所以,自家老闆的這條情路……堪憂。

  心思至此,楊帆忍不住在心頭嘆了口氣。

  這時,他聽到陳宴陰沉沉的朝她說:「蘇意最近傍上汪櫟,資源很好?」

  他突然問了這話。

  楊帆想起最近在娛樂圈又重新春風得意的蘇意,想起方才那狼狽不堪的被周青扶走的影后姜曉,楊帆忍不住說:「是的,最近蘇小姐傍上了汪櫟,汪櫟就拋棄了姜曉,也給了蘇小姐很多資源。如今蘇小姐手頭上的國際大牌代言至少有兩三個,其餘國內的一線大牌,也有好幾個了,另外,據我所知,目前遞到蘇小姐團隊的影視項目,也有很多,其中不乏一些大製作,所以蘇小姐最近的資源,的確是好。」

  陳宴臉色絲毫不變,然而嗓音染著幾絲戾氣,「給業內的人打打招呼,蘇意的所有資源,全部撤下。」

  楊帆一怔,默了幾秒才急忙點頭。

  隨即,他想到了方才那被揍得滿臉是血的汪櫟,「陳總,汪櫟那裡,需要提前給有關部門打點一下嗎?」

  陳宴眼角輕佻,根本沒將汪櫟放在眼裡,薄唇輕啟,「即刻中止和汪家的所有業務來往,汪家所需的所有貨源,萬盛集團全數斷供。」

  他不需要主動給有關部門打招呼,他要逼得汪家無路可走,不僅不敢報警,還必須得舔著臉的上前來負荊請罪。

  汪櫟給周青的那一腳,可沒這麼容易完!

  電梯抵達一樓時,早已不見周棠二人的身影。

  陳宴陰沉的轉眸朝楊帆望去。

  楊帆當即會意過來,先是去前台了解,而後便打了兩個電話出去。

  僅片刻,楊帆朝陳宴說:「陳總,周小姐送姜小姐去了青禾醫院。」

  陳宴點頭。

  因著公司還有很多事,這次,陳宴沒再帶楊帆一路,而是獨自開車迅速的抵達了青禾醫院。

  這時,周棠遮遮掩掩的帶著姜曉進了急診,姜曉的助理們也剛好趕到。

  因著姜曉傷勢過重,必須得立即拍片手術,助理們個個急得滿眼通紅。

  待得助理們辦完入院手續,周棠看了一下時間,才朝姜曉的助理告辭。

  出來醫院時,她沒立即離開,而是坐在醫院大廳里的長椅上,有些回不了神。

  她的腦子裡全是姜曉剛剛被推走的畫面,那樣驚艷而又靜美的人,這會兒竟是滿臉是血,紅腫不堪,早已分辨不出往日的容顏。

  周棠止不住的嘆息,一邊為姜曉的遭遇,一邊為她所有的付出而覺得不值,她也在想,或許經受這等打擊,姜曉的事業,怕是要懸崖似的斷送,而姜曉這個人……

  周棠不願再往下多想。

  畢竟姜曉是她這兩年裡很是喜歡的明星,她不願姜曉真的會因為這些而徹底的一蹶不振,她希望,姜曉能置之死地而後生,重複光明,就像她周棠一樣。

  周棠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回神過來。

  卻也正這時,她才發現她身邊坐了一個熟人。

  那人的臉依舊英俊得不可方物,氣質出眾,惹得周遭路過的人止不住的朝他打量。

  只是他卻沒朝周圍掃去一眼,因為他正扭著頭專注的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眼瞳,也印滿了她的模樣。

  周棠眉頭一皺,簡直是覺得陰魂不散。

  「陳總怎麼在這兒?」她問。

  方才因為姜曉的遭遇而心生起伏,便想得多了些,竟沒注意陳宴竟跟了過來。

  陳宴落在她面上的目光絲毫不動,薄唇輕啟,「我說了我手痛,來醫院包紮。」

  他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像是他根本就不是跟著她過來的,而是來醫院治傷的。

  周棠垂眸朝他的兩隻手掃去,奈何卻沒見任何的包紮和紅腫受傷之處。

  她勾唇冷笑了一下,只覺陳宴是在故意找藉口,脫口的嗓音也越發冷漠了些,「那陳總就去包紮吧,手上的傷耽擱了可不好。」

  嗓音落下,周棠起身便走。

  陳宴目光緊了半許,「周小姐,或許我可以再提醒你一遍,我的手是因為救你而傷。」

  周棠神色微動,駐足下來,想了一下,淡漠的笑了一下,「所以,陳總不辭勞力的跟過來,是想問我要醫藥費嗎?」

  她的嗓音充滿了諷刺。

  陳宴的兩隻手連點紅腫都無,也無半點血跡,所以陳宴的手傷在哪兒了?

  再參考陳宴這兩天對她的所作所為,不難看出陳宴是在對她沒事找事。

  「醫藥費倒是不必……」陳宴並沒立即說話,而是凝了她好一會兒,才低沉沉的說。

  卻是後話還沒道完,周棠便輕笑了一下,「如果陳總不是來問我要醫藥費的話,那就多謝了,也如果陳總的手留有什麼後遺症或是不適的話,以後盡可聯繫我助理。想來,陳總連我的手機號都能弄到,我助理的手機號,陳總該是查得到的吧。」

  說完,眼見陳宴神色沉了半許。

  周棠不打算再耽擱,「陳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再見。」

  嗓音落下,她沒再理會陳宴的反應,繼續抬腳就走。

  陳宴眉頭再度皺起,臉色起伏而又陰沉。

  眼見周棠走出了大廳大門,他終是起身迅速的追去,而後一把扣住了周棠的手腕。

  周棠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下意識劇烈掙扎。

  陳宴怕傷到她,當即放手,奈何周棠根本沒打算好好對他說話,她像是認定了陳宴在故意找茬似的,待稍稍站定,她落向陳宴的目光充滿了厭惡與不悅,脫口的嗓音也比方才還要來得陰狠,「陳宴!你究竟想幹什麼!這又是送花,又是跟蹤,又是藉口受傷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簡直是忍無可忍,語氣惡劣至極。

  陳宴捏了捏拳頭,歷來高高在上的他,這次竟難得的沒生氣,沒爆發。

  他深沉的凝著她,像是完全沒聽到她的話一樣,只漫不經心的轉了話題,「要回酒店?」

  「關你什麼事!」

  「我送你。」

  周棠冷著嗓子說:「不用了。」

  說完便繼續往前。

  陳宴抬腳便朝她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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