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二進位,獨屬川渝的鐵血浪漫!

  豁!

  寧安一聽,也是極其驚訝。

  他是能通過便衣假裝香客許願,知道他們的願望。

  但無一例外,這些便衣也僅僅知道是上邊要求,具體也不清楚。

  如果寧安不想讓出道觀,要麼被鎮壓,要麼真如網上傳言一樣。

  寧安沉吟片刻,忽然開口道:

  「小道冒昧地問一句?醫院,不行嗎?』

  「國家的能量,永遠不要小看。」丁義珍模稜兩可。

  呵。

  寧安也不在意,繼續道:「其實,小道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有些東西,

  祖師爺可以給。」

  「給什麼?」

  寧安一眨不眨地盯著丁義珍,隨後嘴唇輕張,微微輕吐出兩個字:

  「續命。」

  丁義珍頓時一顫,但隨即又忍不住笑了笑。

  真當他是沒有讀過書的農村老婦是吧!

  還續命——·

  醫院都搖頭表示做不到,你個小道士能做到?

  這要是能做到,他直播倒立洗頭都行!

  不等他繼續絮叻,王少華已經低著腦袋走了進來。

  看著眼前黑紅著臉,想說說不來話的二人,寧安起身笑道:

  「丁局,直播間我已經挺長時間沒露臉了,我得過去看看了。」

  都是聰明人。

  這點眼力見他還是有的。

  等寧安回到許願殿,四周香客已經不多了。

  但直播間的人數不減反增,眼看就要逼近十萬人了。

  「別狗叫了,你們就說這兩人的願望是不是嚴絲合縫的實現了?」

  「這也太可怕了——--這以後誰敢去這裡求姻緣啊?祖師爺這是把月老的紅線生撕硬拽過來的吧。」

  「兩個願望,一次實現,嘿,高,實在是高效!」

  「那也不行啊,這-———--那個漢子,我看著他挺man啊,應該是怕那個小哥哥下不來台,被迫的吧?

  1

  看到這條彈幕,寧安翻了個白眼。

  「被迫?你見過哪個被迫選手反手就是回應,然後咳咳咳的?」

  直播間許多川渝地區的水友笑開了花。

  「哎嘿,他是不是被迫的?我們還看不出來,要不是估計現場有人,大道都給你砸碎了。」

  寧安輕咳兩聲,挪輸開口道:

  「我國有句古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許你們旁邊不起眼的哪個普通人,就是歪嘴龍王呢。」

  直播間頓時樂開了花。

  「只有川渝人,才懂這種鐵血浪漫,你們還小,這種場面,在我們這裡,灑灑水啦~」

  『別說,我都有點心動,畫面雖然不清晰,但我看著那漢子又帥又壯,

  放在僧多肉少的我們這,咳咳咳,配得上這麼盛大的表白。」

  『教主哥哥,你就別裝了,歪嘴龍王都多少年的陳年老梗了,不如咋們邪神教更有氣派。」

  看著屏幕玩的越來越花,寧安忍不住出聲提醒:

  「再次重申一下,大家來許願的時候,儘量把願望說清楚,否則祖師爺年紀大了,有點老花眼。」

  「如果你們說的不清楚,或者太空,回願就很容易變成你們說的已讀亂回。」

  長春觀主打什麼?

  管殺不管埋!

  求其他還好,求姻緣此類,若現場就有合適的,就莫要怪系統下猛藥強行安排了。

  聽到這話,屏幕前的無數水友都詭異地狂笑起來。

  而此時,柴房之中。

  丁義珍恨不得把王少華捏死,但還是捏著鼻子問:

  「你的意思是說,你也是主動的?不是之前和這人商量好的?」

  「絕對不是!我之前根本就沒見過他,丁局,您可以去查——

  「算了,其他方面不談,這一點我還算是信任你的。」

  看著眼前精幹便衣,低著頭神色不清,再想想視頻-··

  丁義珍心裡就有點膈應,但還是黑著臉繼續問:

  『那總不能說你小子,突然鬼上身,給我原地拉一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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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少華半響沒有聲。

  而他的隊員卻是急了,開口正準備解釋。

  誰承想,丁義珍直接喝了一句:

  「你們閉嘴!」

  而後沉著臉,繼續問王少華:

  「就算你鬼上身,那你也給我解釋清楚了!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安老,你是明白的啊!」

  「這剩下的時間,他老人家,絕不能出現一點差池!」

  王少華沉默片刻,長嘆一口:

  「我·—-大概算一見鍾情吧,就當時腦子裡鬼迷日眼—」

  看著黑著臉的丁義珍,他用力地拍了一下牆壁:

  「當時的場景,大概就像貓眼裡的三花突然瘋狂向你表白,我我確實是沒忍住———.」

  「沒忍住————--你怎麼就忍不住?那麼多酒店住不下你了,在這丟人現眼丁義珍自嘲地冷笑兩聲,看著王少華,發自內心問出了這話。

  畢竟。

  這種舉動,別說是幹警,就算是一個正常人也干不出來吧?

  王少華痛苦地深呼吸,欲言又止,半響後才猶猶豫豫道:

  「當時,我腦子裡有一個很莫名的聲音:這就是你的唯一,他就是真命,不要猶豫,猶豫就會敗北,上啊———..」

  丁義珍心裡咯瞪一下。

  他突然有種荒誕的料想。

  『我再確認一下,你這種-—-藝術行為,平日裡多嗎?」

  「我從來沒過!」

  王少華頓了頓呼吸,堅定說道:

  「我之前確實知道自己取向有點特殊,但別說明面上,私底下我也從來沒有過!」

  「難道,這道觀,真不乾淨?」

  小隊成員一句話,不僅說出了他的不解,同樣也道出了丁義珍的疑惑。

  剛散不久的煙霧,再次繚繞在這個小小柴房。

  就在這時,丁義珍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著上邊的備註,丁義珍臉色一正,恭敬地接了起來:

  「馬部,對,是我。」

  「什麼?二十分鐘———-這怎麼可能!」

  「—好.——我.·—」

  通話結束。

  丁義珍拿起對講機:

  「我是丁義珍!我是丁義珍!通知設卡所有人員全部撤離,全部撤離!」

  同時他冷靜對周身七名警員下令:

  「安老的專車,現在距長春觀還有不足二十分鐘車程,情況有變,方案一失效,現改為二方案。」

  顧不上惡不噁心了,他拍了拍王少華的肩:

  「一會,繼續由帶著你的成員,偽裝成香客,無論發生什麼,安老的安全是第一位!」

  「是!」

  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丁義珍再次忍不住嘆了一句:

  「少華啊,你切記,這次偽裝成香客,第一任務是保證安老安危。」

  『那個——.—?切不可再上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