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現在腦殼子冒汗。
「道長,我媳婦和我,是法定夫妻,國家承認吧?」
「是。」
「現在我媳婦肚子裡懷的孩子,生下來,是不是得進我張家的戶口本。
「..是.—」
「對啊,都進我張家的戶口本了,還得叫我爸爸,那不就是我兒子嗎?」
「啊?這——.」
寧安無力反駁,只能拱手,道:「那就祝二位白頭偕老,幸福一生,家庭美滿,闔家團圓。
月老在上,可一定要把這兩個人給損失啊!
這隨便放出來了一個,都是對世間的一種巨大危害。
寧安好說歲說,終於是將這一對活祖宗給送走了。
「真就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寧安長舒一口氣,剛才屬實是給他幹得不敢大喘氣。
而直播間內,更是群情激奮。
『這幾把,節目效果太炸裂了,我敢保證,這視頻只要做出來,一定能活遍全球。」
「我記得直播間內有不少外國友人吧?這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服了,他是腦子發癲了嗎,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但突然,一句彈幕的出現,直接引燃了直播間。
「孩子都願意叫你爸爸了,親子鑑定又如何,讓它來破壞家庭關係嗎?」
「這才是真男人啊!如果真做出丟棄妻子這種事?他和禽獸有什麼區別這一拳,打得天昏地暗,直播間的外國水友都看傻了。
」What does this lady me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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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姐妹可不慣著他。
別說是外國人了,就算是總統來了,這拳也是照打不誤!
「你說什麼鳥語,你沒有媳婦嗎?是你懷了十個月嗎?是你鬧著生命危險生的孩子?你有生娩孩子的痛苦嗎?」
「那是我生出來的孩子,我想讓孩子叫誰爸爸,誰才是孩子爸爸,否則就算是你倒貼,孩子也不可能跟你多說半個字!」
外國友人呆了,磕磕絆絆打出幾個字:
」This lady, the children are not mine. Isn't it strange to
call me dad?」
剛才這位姐妹直接疏通了路,無數毒液張著大嘴就撲了上來。
「你什麼意思?外國人就可以胡說八道嗎,現在我們龍國站起來了,你們別想在思想文化侵略我們了!」
」What?」」
「我們也是人,我們也有需求,就允許你們男人逛窯子,不允許我們女人解決一下自己的生理問題嗎!『
「我可是看過你們的影片,你們外國人比我們還會玩,什麼多人運動,
什麼交換,什麼——-—--你們自己如此,還想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責我們?
?
「就是就是,別以為你們現在進入現代化,那都是虛假的,你們的文化才幾百年,都是畸形的,要真看文化,還得是看我們龍國的五千年傳承!」
遠在不列顛的男子蒙了,頭嗡嗡的,
想了想,他把自己的毒舌好友拉了過來。
正所謂輸人不輸陣,就算是在好基友面前丟人,也絕不能在國際丟人。
好基友一看,哪能受得了這個,當即就是對著鍵盤咔咔開干。
男子一看,表示非常滿意好基友發的回文字。
」Has this man's ancestral grave been dug up? How can you
marry such a shameless wife?」
(他家的祖墳是被挖了嗎,怎麼會娶這樣一個不要臉的老婆?)
該說不說,這句話的殺傷力還是可以的,直接讓一部分的女性聞之變色。
但同樣,卻也激發出國內女性更大的戰鬥力。
「你丫的有病吧?哪來的野狗在這裡牙亂叫,你老婆被人給糟蹋了?
「你可想好了,就算孩子不是你的,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給你回來端茶倒水伺候你,更沒有人叫你爸爸了!」
「換個角度,你都娶了你媳婦了,她好不容易懷了一個孩子,一出生就叫你爸爸,你怎麼好意思在這裡狂吠?!」
「你看現在,好多小孩就算是親生的,但對父母卻根本不孝順,反而是不少非親生的家庭,生活過得滋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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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孩子肯認你當爹,媳婦也認你這個丈夫,就算沒有血緣關係,
他也是你養大的,這樣潛然淚下感情,人非草木敦能無情。」
短短几分鐘,給大不列顛的兩個成年男人的三觀都給乾沒了。
「啊..—?
兩人面面相,手放在鍵盤上,卻是一個字也敲不出來。
這是一個人類生物該說的話?
「龍國的男人,比我們強多了,我們不如他們。」
「是啊,這樣的女人都能忍耐了,還有什麼苦是他們吃不了的,這樣的國家,我們只能交好,絕不能為敵,太可怕了—————·
看著逐漸變味的直播間,寧安也不多說,直接關閉了直播。
誰言人族無大帝?
對這種國家都解決不了的根本問題,寧安也無力去管。
直接斷了直播,一切煩惱不就沒了。
等到香客們全部離開,寧安收拾完之後,又開始了刻苦的修行。
體內封印的高等級能量時刻都在改善體質,再配合道風師兄給的功法講解,寧安的修行倒也順利。
東北,遼東。
張家村,遼東千千萬萬個村子中的一個。
與大部分村子一樣,這裡並沒有什麼特色,從祖輩開始,就是靠山吃山,順便種點糧食,勉強維持一家幾口罷了。
如果硬要說的話,那就是這個村子的人特別多,甚至放在南方,都趕得上一個鎮的人口了。
入夜時分,百般聊賴,村里窮,沒有引進路燈,只有各家各戶家裡的院子裡透出點點微光。
村子的最中央,村長張天碩的院子裡,遠遠望去,卻是燈火璀璨,鑼鼓喧天。
原來是張天碩的老母親,前天的時候走了。
而村長的老母親是一個保守的人,一直都在強調,自己要入土為安,來保佑自己的子孫後代。
說到底,就是不願意火化。
國家這些年雖然一直大力推行火葬,城市還好,但從鎮開始,阻力之大,根本不怕一時半刻能解決的。
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只要子女敢提火化這兩個,就直接往自家水井邊站,就那麼一言不發地盯著自己的兒女。
頗有一種壯士斷腕的豪邁之感。
所以縱然張天碩是村裡的幹部,但也架不住老母親苦苦哀求,按照村裡的習俗辦了母親的後事。
按照習俗,張天碩還請來了兩位道士做法事。
但怪就怪在,他請來道土,並非去平常一般,要求道士念《往生咒》。
而是《超度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