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就挺好的。」
傅鈺夾起一筷子泡麵吹涼送進嘴裡,瞬間就被絲滑的口感征服。
麵湯濃郁,麵條勁道,火腿和青菜被煮的很入味,與自身的味道相輔相成。
好好吃!
這不由讓傅鈺吃得眉眼彎彎,心裡發誓。
如果有機會重回宗門,她一定要多帶幾箱泡麵,給那幫沒見過世面的弟子嘗嘗鮮。
吃飽喝足,傅鈺滿意向白蓉要了紙筆,寫了個藥方子。
「這可以調理好依依受損的身體。」
「切記日後多去陽氣重的地方,半年內晚上九點前不可出門。」
「還有,身上一定要佩戴我的健康符和平安符,以防萬一。」
「是是是。」
傅鈺說的話嚴荀全在備忘錄上記下來,隨後拿出一張一千萬的支票。
「大師,這是我和我前妻的心意,感謝大師救了我女兒,請您收下。」
「這……也太多了吧。」
嚴荀言辭懇切,「一點都不多,您一定要收下,若沒有您,就沒有我女兒!」
傅鈺無奈收了支票,「那好吧,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
「大師,我還真有件事想問問你。」
「您對綜藝節目,有什麼看法?」
「挺好的。」
傅鈺很認真的點頭,「綜藝節目能讓觀眾開心,不錯。」
「當然有了。」
「其實算卦就是尋找構成世界的最基本物質。」
「宇宙就是一台精密的超級計算機,設定好了一切的程序。」
「日月星辰、生靈萬物,就算是一粒塵埃那也是宇宙程序里預設的內容。」
「一切都會按照預設的程序朝著某種變化進行,變化的過程或許有千萬種,但結局是固定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說人的命運早已經註定好了,因為早就被計算出來了。」
傅鈺說的這些,都是玄清宗的開宗仙人們在創立功法時夜觀天象得出來的。
上到玄學理論,下道術法符籙,每一個都有不可推翻的依據。
像現在的人口口聲聲嫌玄學是迷信,其實非常科學。
「原來如此。」
嚴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雖然他沒聽懂,但大受震撼。
身為一個綜藝導演,他對科學的研究並不深。
但傅大師說的這一切,像是跟量子力學之類的有關。
聽著就很高大上。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大師不愧是大師,您的見解太獨到了!」
嚴荀發自內心的誇讚著。
心裡已經預料到如果由傅鈺做他新綜藝節目的嘉賓的話,他的綜藝該會有多火爆。
休息到天光大亮,嚴荀幫白依依收拾完行李要去山裡的療養院靜養。
白蓉也要去災區救災,為李垚垚積攢功德。
傅鈺拒絕嚴荀要送她回家,臨走前去沈家和沈夫人打了個招呼。
「沈阿姨,白家的事我已經解決了,您不用擔心。」
「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能行。」
沈夫人由衷的為傅鈺感到高興,「以後再有生意我就介紹給你了,你辦事我放心。」
「謝謝阿姨。」
婉拒了沈夫人一起吃早餐的邀請,傅鈺打車回家。
臨近小區時,還在門口超市買了一大袋方便麵。
每個口味各來一包!
超市里還有其他人,或多或少的在網上刷到過傅鈺,認出她後立刻投以鄙夷的目光。
傅鈺不解的提著袋子去付帳,打算回家後再算一下原因。
超市老闆一邊掃碼,一邊嫻熟搭話。
「傅大師,你買這麼多泡麵近期不打算出門了嗎?」
「是不是因為網上的事?那些人罵的可凶了!」
「什麼?」傅鈺一愣。
「你前幾天讓人在門口下跪,被人拍成視頻發到網上去了,網友們都在罵你耍大牌呢。」
傅鈺蹙眉,聽完後拿出手機,剛打開微博,就被私信炸的手機卡了屏。
【你以為你是誰啊?讓上門求卦的人下跪,也不撒泡尿照著鏡子看自己配不配!】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長相我還以為你是善良的小蘿莉呢,沒想到這麼惡毒!我不喜歡你了!】
【網上裝得清純善良,私底下竟然這麼惡毒,噁心死了!】
隨手翻了幾條後,傅鈺便看到熱搜首位也明晃晃的掛著她,氣的都有點想笑。
#蘿莉神算逼嚴導下跪!#
「謝謝老闆,我知道了,但我買方便麵……實在不是為了這事。」
無奈的回了句後,傅鈺便拎著袋子回了家。
本想聯繫嚴荀想幫忙解釋,但傅鈺沒想到的是他的手機一直關機。
白蓉的更是不在服務區。
看來這兩人都去忙自己的事了。
想讓他們出面解釋,看來得等等了。
不過清者自清。
傅鈺向來不在意這些流言,因此她覺得,就算晚解釋一會也不會怎麼樣。
想到這,傅鈺便寬了心,哼著小曲拆開泡麵袋,準備先飽餐一頓。
此時,A市玄學協會會長辦公室。
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斜照進來,在寬大的紅木桌上投下一條條溫暖的光影。
一身黑色唐裝,氣質儒雅的蔣知秋坐在桌子後。
銀白色的頭髮梳理整齊,臉上戴著一副無框眼鏡,遮住眸中犀利的光。
桌前站著一身穿道袍,頭髮束在頭頂的道士。
身形瘦削頗有幾分仙風道骨,只是嘴卻不饒人得很。
「會長,那傅鈺真是太過分了!」
「每天直播獲得打賞的錢,已經要比玄學協會的大部分成員高了。」
「現在還在網上賣符,這是要把我們的飯碗全都搶走啊!」
「我的老客戶都被她搶走了,沒錢養活弟子,這道觀都快倒閉了!」
「會長,您想想辦法啊!」
楊道長喋喋不休地發泄著對傅鈺的怒氣。
蔣知秋眉宇間浮現幾分不耐煩,但還要維持會長的風度,只得客氣打斷他。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她畢竟是玄學人士,不好做得太過。」
「我會找人和她談談,讓她放棄在網上賣符。」
「好吧……那會長您可得好好教育教育她。」
楊道長雖然對結果不夠滿意,但也只能點點頭。
等他走後,蔣知秋不耐煩地揉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