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消失不見的二嬸

  莫楠也覺得有點道理。

  而且奶奶還說,這個先生就是隔壁村的,雖然不熟悉卻也聽過她的名號。

  那女人這次清醒過來後,表情有些奇怪。

  二叔說,昨晚趁著女人清醒,已經給她講過發生的事情。

  女人的神情明顯有些愧疚。

  大家互相安慰一下,就開始各忙各的。

  那天的晚飯氣氛很詭異,大家都一言不發。

  吃過飯大家就各自回房休息。

  只有莫楠帶著新弟弟在客廳看電視。

  看著看著就覺得不對勁了,自己的影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大片。

  莫楠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她下意識回頭,那個女人就在她身後,慘白的臉就在她正上方。

  此時女人的嘴裡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下一秒,女人冰涼的手就掐向莫楠的脖子。

  她嚇壞了,哇的一聲大叫著想跑,一起神就將弟弟壓在了身下。

  那女人嘴裡還是喊著,上山!

  家裡大人聞聲趕來,看到女人又犯病了立即點上那根香菸。

  奶奶吸了一口將煙噴到女人身上。

  那個女人立即老實了,像是要睡著一樣坐在沙發上不動彈。

  那一刻莫楠在心裡十分感謝那位先生,覺得她是真的有本事。

  後來母親哄著她和弟弟去睡覺,家裡的大人在客廳坐了一整夜。

  父親說應該將女人送走,奶奶卻不同意。

  二是送走了,二叔不好討媳婦,這輩子可能就孤獨終老了。

  莫楠也不知道他們最終討論的結果是什麼。

  只知道這件事在當時不大的村子裡傳揚起來。

  人人都知道她有個神經病嬸子。

  家裡人走出去到處有人指指點點,都笑話他二叔撿了個帶著孩子的精神病。

  「原本以為日子就這樣過下去,後來發生了一件大事。」

  莫楠說著眼眶微紅。

  傅鈺想要安慰,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是不是你奶奶去世了?」

  莫楠突然瞪大了雙眼。

  「傅大師,你肯定知道什麼!他們都說奶奶是年紀大了,生老病死是尋常事,我覺得不是!」

  確實不是。

  「你奶奶是過了陰氣,加上身子本來就弱。」

  那每一口煙噴出去的不是煙,而是體內最純淨最盛的陽氣。

  不過傅鈺沒有說那麼直白,她怕莫楠承受不住。

  莫楠的眼淚止也止不住的流下。

  「奶奶在病床上,臨走前念叨著,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請,自己去。這是我們莫家的劫!」

  那一年奶奶正好七十三歲。

  奶奶臨走前所有人都圍在床前,那個女人也在。

  難得的是女人竟然一連幾天沒有犯病。

  像個正常人一樣跟著家裡人操辦後事。

  奶奶入葬的那天晚上,女人突然犯了病。

  二叔突然爆發,給了女人一巴掌,並且大喊著自己受夠了。

  不知道是太想念奶奶還是壓力太大了,那天二叔把自己灌多就走了。

  據說在奶奶墳前哭了一晚上。

  第二天二叔像是著了道一般,跑了很遠去請先生。

  傅鈺聽到這笑了一下。

  「是不是個跟女人差不多年紀的先生?」

  【傅大師掐指一算洞悉一切。】

  【傅大師面前沒有秘密!】

  莫楠繼續說。

  「那個先生是二叔在隔壁村遇到的,據說二叔蹲在路邊,這女人直接就問,是不是家裡剛有過白事。」

  二叔以為遇到了真大師,就請著往家裡去。

  大師去的時候,女人正在睡覺。

  大師點了香,圍著女人念念叨叨。

  當時家裡人還在懷疑,這大師不會是騙子吧。

  不過很快這個疑慮就被打消了。

  在大師的咒語下,女人突然驚醒,接著大師用一種他們聽不懂的語言跟女人說話。

  說了半天后大師宣布,事情解決了!

  「她怎麼說的?」

  傅鈺撐起下巴問莫楠。

  「大師說這女人身上的鬼只是想討個香火吃,然而這一家子太兇了,她現在很生氣,必須讓二叔供奉她十年!」

  後面的事情,傅鈺基本能猜到了。

  「後來這個女人再也沒犯病,然後女人消失了,對嗎?」

  對面的莫楠瘋狂點頭。

  傅鈺基本已經知道是什麼情況。

  「莫楠,你想問我什麼?」

  只見攝像頭對面的人有些侷促。

  「傅大師,我知道你是有真本事的,其實我一直懷疑,我這個二嬸,不是人。」

  「她來的蹊蹺,走的也蹊蹺,只有我二叔放不下,這麼多年還供著一個香爐,神神叨叨的,還忘不了那個女人。」

  傅鈺點點頭。

  「你猜的沒錯。」

  直播間彈幕炸了。

  【什麼!真的不是人啊,天吶,鄉村版東北情未了!】

  【雞皮疙瘩起來了家人們,誰能想到今天開場便是王炸!】

  【咱說二叔也太慘了,娶不上人去了個鬼婆,還跑了!】

  莫楠看了彈幕,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抱歉占用妲己時間了,還有一點我必須說。」

  【快說快說!我想磕二叔和二嬸了!】

  【樓上的,什麼都磕只會害了你!】

  【我知道你想磕但是你先別磕!聽小姐姐講完。】

  莫楠穩定了下情緒,擦掉眼角的淚花。

  「其實致使我想連麥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我父親前陣子打得一通電話。」

  「父親在外務工,有一次在電話里說,他在火車站看到二嬸了,帶著弟弟,站在那裡等車。」

  【哇靠二嬸不會這麼多年沒嫁吧!】

  【先磕為敬!先磕為敬!】

  【這是什麼破鏡重圓文學啊!好好磕!】

  莫楠擺擺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大家先聽我說。」

  她咽了一下口水,像是有些緊張侷促。

  「看到熟人不稀奇,詭異的是,明明幾年過去了,二嬸和弟弟沒有變樣。」

  莫楠深吸了一口氣。

  「父親說,弟弟還是四歲孩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