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平夏愣了愣,喃喃自語:「怪不得,上次你求老太爺給你一根千年人參的參須來給我入藥,爸爸說沒了。原來,是給了黃家。」
玉光霽頷首。
上次回家的時候,那野山參都還在。
月前打電話回去,卻說沒了。
他自然要查一下。
一查之下,牽扯出了這麼個沈家的秘密。
顧今歌挑眉。
如此便說得通,沈家為什麼不承認顧國旗了。
沈老太太不愧是在丈夫手中奪權,執掌了沈家二十多年的女強人。
殺伐果決。
一盆髒水潑在原身頭上,如果原身沒死,也在這個城市待不下去了。
她不殺兩母子,卻也讓兩母子沒有活路。
可憐那黃家老頭。
厄星的卦,豈是那麼好求的?
反噬之力沒當場把他彈死,都算他命大。
玉光霽看著顧今歌,問道:「顧大師,這個消息,可值價?」
「值!」顧今歌點頭,她伸手道:「那人的生辰八字給我。」
玉平夏早有準備,急忙把紙條拿出來,遞給顧今歌。
顧今歌看完後,掐指算了起來。
片刻後道:「這個人這輩子,都沒離開過京城。」
「不可能!」玉平夏激動道:「我發動了所有的勢力,求了我爸爸這麼多年,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
「京城雖然大,可我堅持找了這麼多年,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二十年前,玉平夏是京城有名的小公主。
誰不賣她一個面子?
那個人在京城,她不能一點線索沒有。
「玉小姐,躲人容易,找人難。他有心不讓你見到,即便你們面對面,你也看不見。」顧今歌暗示。
玉平夏身形晃了晃,幾乎坐不住。
玉光霽心疼的扶住母親:「媽,當心身子。」
「我沒事。」玉平夏嘴上說沒事,心裡卻絞痛異常。
每年,她都會回京城好幾次,陪爸爸過年,替爸爸慶生。
難道每一次自己回來,他都知道,可自己卻不知道?
玉平夏臉色難看極了,似受了不小的打擊。
「謝過顧大師,我明白了。」玉平夏扶著玉光霽的手站起來,眼神堅定:「霽兒,我們回京城。」
「是,媽媽。」玉光霽從來不忤逆自己母親的任何決定。
周阮玉一天內,看了兩齣大戲,茶嘬得津津有味。
等玉光霽兩母子人走了,周阮玉才道:「顧大師,晚一點我媽會來看我們。」
「嗯,好。」顧今歌把小奶糰子交給周阮玉,自己則帶著趙天香去她房間教她修煉。
房子周圍被顧今歌布置了陣法。
不但可以防止邪靈,還可以聚攏靈氣。
修道者住在此處,修為增長快。
普通人住在這裡,延年益壽。
與此同時。
沈亦君暈倒的消息,傳回了沈家。
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夫人,拿著剪刀,坐在床邊修剪著自己精心養護的幾盆蘭花。
聽到孫兒暈倒了,沈老太太剪刀一重,剪到了一朵剛萌出的花苞。
「少爺可有事?」沈老太太關切問道。
盧余緊張道:「醫生看過了,說是怒急攻心,又受了點外傷。」
「怎麼會受外傷?」沈老太太祝向容眉頭緊皺,眼神不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傷我沈家的人?」
盧余更緊張了,冷汗從額角流了下來:「是……是顧今歌。」
沈亦君從顧今歌的住處被抬回來,他怎麼受的傷,只有顧今歌知道。
「她?」祝向容眯了眯眼,沉聲道:「少爺一直在找她?」
「是,已經見過好幾次面了。」盧余小心翼翼道。
祝向容沒說話,盯著面前這盆剪壞了的蘭花。
紫色的蘭花妖艷絢爛,微風一吹,微微搖曳。
特別是剛出生那幾朵花苞,嬌柔鮮嫩。一旦盛開,便是爆盆,身價就會倍漲。
「我知道了,少爺有什麼動向,及時向我匯報。」祝向容半響,才不疾不徐道。
盧余很忐忑,他一點看不出老夫人在想什麼。
不時抬眼,謹慎問道:「那顧今歌那邊?」
「盧余,我費盡心思調教你,把你送到少爺身邊這麼多年,你做得很好。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祝向容敲打著盧余。
盧余心頭一緊,急忙低頭道:「是我僭越了,我知道怎麼做了。」
「嗯,回少爺身邊去吧。」祝向容擺擺手。
等人走了,祝向容身邊的心腹湊上來問道。
「老夫人,顧今歌那邊怎麼處置?」
祝向容沒看對方,盯著那盆被剪壞的花。
她拿起見到,直接從根部將蘭花剪斷:「廢掉的花,再怎麼養,也不如那幾盆好的。」
「是,我知道了。」那心腹低頭彎腰,退了下去。
當盧余回到沈亦君身邊時,他已經甦醒了。
本來就冷酷的男人,身上的氣息越發讓人不敢靠近。
「你去哪兒了?」沈亦君冷冷地視線落在盧余身上。
盧余菊花一緊:「我上廁所去了。」
沈亦君:「過來,去幫我查一件事。」
「您講。」盧余上前兩步,把耳朵湊上去。
沈亦君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盧余的眼睛驟然瞪大。
這、這麼勁爆嗎?
「我草,這麼勁爆?!」周阮玉驚呼。
王芹瞪了她一眼:「注意言辭,你是個姑娘家!張口草,閉口草,成什麼樣子! 」
「哎呀,語氣助詞,語氣助詞!一種植物而已,不要放在心上。」周阮玉插科打諢。
抱住王芹的手,求知慾極強:「媽,後面呢?你再說說唄!雨蝶姐,跟她養父在辦公室亂搞,被發現以後呢?」
「她養母不是個省油的燈,自然是鬧得整個公司都知道了。」王芹心情很複雜,嘆了口氣道:「沒想到,遮眼扣的反噬這麼強。雨蝶,竟然跟自己養父勾搭上了。」
「什麼反噬?」周阮玉一臉迷茫,她還不知道給自己下遮眼扣的人是詹雨蝶。
王芹正要解釋,卻聽顧今歌道:「不是反噬。」
「嗯?」王芹愣了,不是反噬?
難道是?
她難以相信自己的猜測,用眼神向顧今歌求證。
後者點點頭,語氣凝重道:「從詹雨蝶的面相看,她從幼時起,就一直身受淫牢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