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你們沒有殺到怪嗎?」劉瓊靜皺眉問道。
韓柯無奈解釋了一遍。
跟雷樂山和徐敏一起殺鬼,幾乎沒有合作。
雷樂山自顧自找鬼殺鬼,不怎麼和他們溝通。
韓柯剩下那半隻鬼,也是他自己找到以後殺掉。
徐敏全程躲在後面觀望,等他和雷樂山殺好了,就眼巴巴看著,希望他倆幫她殺。
自從出了王初然和關曉被推,她跳出來搶陰氣的岔子,誰願意幫她?
韓柯和雷樂山給過她機會,給了她兩個小時,讓她去殺。
但是徐敏不肯,非要他倆去殺,自己想撿現成。
氣得雷樂山和他,直接回來了。
現在倒是知道怕了。
自從被徐敏道德綁架過,他才不想理這個女人。
韓柯直接抱著自己的罐子站起來:「我累了,先上去休息。」
雖然顯得不近人情,可韓柯的確是真的累了。
雷樂山見韓柯溜了,他也不想留下來聽徐敏哭訴:「我也累了,休息去。」
兩人腳底抹油溜了,徐敏哭得更厲害了。
她看到劉瓊靜等人回來,急忙迎上去:「關曉,你跟劉瓊靜說說情,帶我出去一趟吧!我一個人不敢,嗚嗚……求你了……」
如果不是徐敏推自己,關曉怎麼會丟掉一條手臂?
她現在恨死徐敏了,怎麼可能幫她?
冷冷的看著哭兮兮的徐敏,關曉問道:「任迎汐死了,你知道嗎?」
徐敏的哭聲頓了一下,繼而哭得更大聲了:「曉曉,迎汐都死了。你不能看著我也死,我求你了!」
「去求任迎汐吧。」關曉避開徐敏來拉自己的手。
這一動,懷裡的兩個罐子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徐敏看到關曉手裡有兩個罐子,又看向其他兩個人。
劉瓊靜和陳明手裡,都有罐子。
他們這組,有四個罐子!
貪婪之色一下在徐敏的眼裡湧現,她激動道:「曉曉,你們多了一個罐子。你把這個罐子給我吧,我給你錢!」
「我呸!」關曉一口唾沫吐在徐敏臉上:「你怎麼有臉說這話的?給錢,現在錢頂什麼用?能買命嗎?想要陰氣,可以!你自己出去打!」
關曉看了一眼座鐘,冷笑道,「你還有一個小時。」
八點鐘,那個可怕的服務員就要來收房費了。
劉瓊靜和陳明對徐敏也沒什麼好臉色。
兩人對視了一眼,跟在關曉身後也上了樓。
徐敏站在原地,已經停止了哭泣。
她陰毒的目光一直盯著關曉的背影。
回房後,劉瓊靜把門反鎖上,開始打坐練功。
一邊運轉自己的靈力,一邊驚喜的發現。
戰鬥過後,靈力的運轉更絲滑了,而且數量明顯比白天多一倍。
她白天只察覺到絲絲縷縷的熱氣,現在卻感覺到成型的暖流。
很快,劉瓊靜就沉浸在這種奇妙的感覺中。
同樣跟她有這種發現的人,還有雷樂山和韓柯。
三人是這九個人之中,最先引靈入體的人,他們天賦卓然。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憤怒的聲音在旅館裡響起。
「徐敏,我要殺了你!」關曉憤怒的嘶吼,迴蕩在走廊里。
打斷了劉瓊靜等人的修煉。
她調息了一下,打開門走出去。
關曉滿臉是血,喘著粗氣,正一間一間踹門:「出來,徐敏!我知道你還在旅館裡躲著,給我出來!」
「怎麼了?」劉瓊靜皺眉問道。
陳明等人,也被她從房間裡驚了出來。
關曉一看到劉瓊靜,就忍不住哭了,她憤怒道:「徐敏這個賤人,她偷走了我的罐子!兩個都偷走了!」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這麼重要的東西,要貼身放!」陳明眉頭緊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安慰關曉。
現在距離那個服務員來收房費,只有幾分鐘了。
再陪她出去殺鬼,已經來不及了。
關曉抓狂的用僅剩的一隻手臂,瘋狂捶打著牆面,哭嚎道:「我就不該心軟!她說要一個人去殺鬼,但是害怕。求我把買的符咒和無事牌,分一些給她。」
「我想著,明天能找靜姐,再買一些,就給她把門打開了。」
「結果她用花瓶,把我打暈了!等我醒過來,我房間裡的兩瓶陰氣都不見了!」
雷樂山越聽越噁心:「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賤!」
雖說都是為了活命,但她這樣做,跟害人有什麼區別?
「靜姐,我該怎麼辦?」關曉哀求的看著劉瓊靜。
她說不出,讓人給自己一瓶陰氣的話。
因為關曉知道,大家都只有一瓶。
沒有陰氣,就不能在旅館再待下去,只能去外面。
夜晚的空間,恐怖異常。
留在這裡是死,出去也是死。
她,死定了!
關曉哭得悽慘無比,再配上她缺失了一條胳膊的形象,無不令人動容。
劉瓊靜剛心軟下去一點,猛然間想起,師父在走的時候說的話。
她讓自己想一想,自己姐姐走那天是她說過什麼。
先為己,再為人。
莫非那個時候,師父就想到了這個局面?
按壓下,要把自己的陰氣給關曉的衝動。
劉瓊靜儘量用冷漠且冷靜的聲音道:「但凡你有點腦子,就該知道,徐敏這個人不可信。」
「我還在這裡,她需要符咒和無事牌,為什麼不直接找我?醉翁之意不在酒。」
關曉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她聽懂了劉瓊靜的拒絕。
其他人也心情複雜注視著她,關曉雖然可憐,但是不值得同情。
一個坑摔一次是不小心。
摔兩次,那就是蠢了。
整個走廊里安靜極了,只聽到關曉嗚咽的哭泣聲。
就在此時,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諸位客人,晚上好。」
幾人閃電般側頭看去。
那個服務員,她來了!
旗袍勾勒出她婀娜曼妙的身形,卻沒有人有一點綺麗的想法。
劉瓊靜離走廊樓梯口最近,她二話不說進房去把自己裝滿陰氣的罐子拿了出來。
服務員笑眯眯接過去,期待的看向其他人。
沒有人敢看關曉一眼,紛紛拿出自己的陰氣。
直到服務員收完了所有的陰氣,她走到跪坐在地上的關曉面前。
居高臨下看著她:「客人,你的罐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