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小心,危險!

  旁邊的友人叫了他兩聲,張奔擺擺手,低聲道:「黃家跟這個女人關係不淺,不知道什麼來頭。多的事先別惹,靜觀其變。」

  顧今歌面無表情,在心裡聽著狗蛋兒描述黃家招募來的這批玄術師心中所想。

  她側頭問身旁的葉高:「葉管家,這些人你們是從哪裡找來的?看著,很不靠譜。」

  「沒辦法,最近一流的玄術師,被召去京城開會了。靈組不知道上哪兒弄來了一些紫色的空間碎片,想知道有什麼妙用。」

  「本來我也在邀請之列,不過放心不下老爺,這才放棄邀請,跟了過來。」

  「一流的玄術師請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一些二流和三流的玄術師。待會兒還有幾位洛城的玄術師過來,或許你們認識。」

  葉高話音剛落,一道驚喜的聲音響起。

  「顧大師!」

  顧今歌側頭一看,是蔣英宇師徒倆。

  她不禁感慨。

  葉高還真是實誠,說了找二流和三流的玄術師,多一分都沒有。

  重真和蔣英宇越過主家,直接走到顧今歌面前,率先跟她打招呼。

  蔣英宇自來熟的把手拍在顧今歌肩膀上道:「我還怕這次的任務跟顧家的一樣難搞,看到你,我瞬間就放心了。」

  把渾水摸魚,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顧今歌嘴角抽了抽,一把拍掉他的手,問葉高:「人都齊了?」

  「齊了。」葉高點頭。

  「那走吧。」顧今歌跟在葉高和黃正明身後。

  寶塔山下的古墓,只有黃正明去過。

  「不急。」黃正明虛弱的擺擺手,艱難解釋道:「顧大師,我們人多,白天行動目標他太大。這山下有農家樂,不如先住進去。等天黑了,再行動。」

  「可以。」顧今歌不反對。

  她的視線落在寶塔山上,這是一個半月形狀的山。

  山角環抱著一處溫泉,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靠著溫泉,建立了不少旅館。

  有財大氣粗的黃家在,一行人下榻在這裡最好的農家樂酒店。

  黃正明似乎把整間酒店都包了下來,酒店內沒有其他客人。黃不語將最好的套房,安排給了顧今歌。

  前腳剛進去,後腳房門便被敲響了。

  她打開門一看,是酒店的服務員。

  一個美女,推著餐車笑道:「女士,您的牛排。」

  「我沒叫牛排。」顧今歌挑眉,難道是黃家人安排的?吃飽了再行動?

  美女服務員愣了愣,檢查了一下單子,肯定道:「我沒有送錯,的確是您的牛排。」

  「送進來吧。」顧今歌沒有在服務員和餐車上感覺到危險。

  服務員恭恭敬敬把牛排放在桌上,打開蓋子:「請慢用。」

  盤子裡放著一塊西冷牛排,用迷迭香和歐芹做裝飾。

  服務員放下牛排後,便退了出去。

  這個點,正是吃午餐的時候。

  顧今歌給狗蛋兒泡了一瓶奶,塞他手裡,自己則坐在牛排面前開始切。

  一刀下去,刀子並沒有接觸到盤底。

  底部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阻撓顧今歌切完。

  她眉頭一皺,把牛排翻過來。

  底部竟然粘著一張紙!

  白色的便簽紙,已經被五成熟的牛排流出來的肌紅蛋白染紅。

  但上面的字跡,清晰可見。

  上面龍飛鳳舞,寫著四個大字『小心,危險!』。

  有人給她通風報信?

  是誰?

  他在說什麼危險?

  寶塔山危險?還是她身邊的人危險?

  掐指一算。

  顧今歌眯了眯眼,竟然也如蔡志澤和岑天一樣,被遮蔽了。

  指尖生出一簇火焰,將紙燒得灰都不剩。

  丟掉牛排,顧今歌拎著狗蛋兒,去找給自己送牛排的女服務員。

  她要知道,這塊牛排是誰給自己送的。

  可惜那服務員自己也不知道,說是電話通知。

  顧今歌把電話打過去,話筒里傳來重真的聲音:「餵?誰啊?」

  「重真道長?」顧今歌有幾分詫異。

  重真道長更是懵逼:「顧大師?你找我有什麼吩咐?」

  顧今歌救過他來的命,還是條大腿。

  來的路上,重真千叮嚀萬囑咐蔣英宇,可得好好抱住這條大粗腿。

  「你給前台打電話給我送了個牛排?」顧今歌語氣淡漠問道。

  她直覺,不是重真。

  「我沒有啊,有人給你送了個牛排?」重真道長狐疑道:「難道是我那個孽徒?」

  他不禁有些欣慰。

  好好好,這狗崽子長大了!

  知道聽話了,讓他抱緊顧大師的大腿,他都學會私底下送牛排討好了。

  當然,如果要是走黃家的帳,不讓他掏錢,那就更好了!

  恰好蔣英宇從門外回來,重真慈愛問道:「乖徒兒,你給顧大師點了份兒牛排?」

  「啥牛排?不是,憑啥給她牛排,給咱們蛋炒飯啊?」蔣英宇勃然大怒,一把將手裡的蛋炒飯盒子摔在桌上:「我抗議,這是區別對待!沒有牛排,加個雞腿兒也行啊!」

  重真嘴角抽了抽。

  他就說嘛,蔣英宇這個榆木腦袋,怎麼可能會獻殷勤?

  「臭小子,老子出門前怎麼給你說的?顧大師吃牛排怎麼了?又沒吃你的排,你小子!教豬教牛都教得會,教你教不會啊!」

  「我靠,死老頭兒,你偷襲我?給爺死!」

  兩師徒打在一起。

  顧今歌聽著電話筒里傳來熱鬧的聲音。

  她不明白,只有兩個人,怎麼能整出這麼多死動靜。

  默默地掛了電話,看來想要知道誰給自己那張字條,是不可能了。

  正打算回房間,顧今歌身後傳來不確定的喊聲。

  「顧今歌?」

  熟悉的聲音。

  來人快步走到顧今歌面前,看到是她,驚喜不已:「真的是你!你來得蠻早的,你一個人……」

  對方的話戛然而止。

  顧今歌抬眸一瞧,對方正目瞪口呆,看著自己懷裡的狗蛋兒。

  這人正是前幾天跟顧今歌,約時間參加初中同學聚會的陳昌文。

  他呆呆地指著顧今歌懷裡的孩子問道:「這是你兒子?」

  「嗯。」顧今歌點頭時,似乎聽到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哎呀,你這麼年輕,就生孩子了?」陳昌文身邊跟著幾個年輕男女,都有些眼熟。

  顧今歌大致想了一下,便能將他們與記憶之中的人對上。

  說話的女人話不停,看似在關心顧今歌,實則貶低:「今歌,我知道你不容易。當年你的情況,在咱們班上最苦。」

  「但你也不能為了生活屈服,早早結婚生子。女人,還是得以事業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