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同伴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毫不猶豫地扣動了弓弩的扳機。
離弦之箭破風而出,直直射向殷靈的咽喉。
直播間的觀眾看到這種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些人也太大膽了,居然敢在直播間傷人,簡直無法無天。
與此同時,那個叫小王的助理也將一瓶不知名的藥品潑向殷靈和南星。
殷靈單手結印,豎起屏障,輕而易舉擋下了所有的攻擊。
而那瓶液體也盡數被反彈了回去。
飛濺的液體落在小王臉上和手上,迅速腐蝕著她的皮膚,沒過多久,她臉上就被燒出密密麻麻的血坑,令人觸目驚心。
感受到強烈的灼燒感,小王癱跪在地上,發出一陣陣慘叫,面容也扭曲不已。
硫酸,想來應該是處理那些動物屍體用的。
殷靈看著小王的慘狀,眼底毫無波瀾。
這人既是主謀,也是策劃,還負責善後,可謂是身兼數職,毀容也是她應得的下場。
小王疼得眼淚橫流,她忍著劇痛向同伴伸出手:「救我,救救我!」
另外一個男人見狀也顧不上殷靈,直接擰開水龍頭幫小王沖洗皮膚。
胖子和汪汪不哭還想動手,只是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就被殷靈定在了原地。
身體失去控制,兩人臉上驚恐萬分。
「這是怎麼回事,你對我們做了什麼?」胖子凶神惡煞地問道。
殷靈拍了拍手:「定身咒,你們應該沒聽說過。」
事實上,殷靈從遠在千里之外的南城憑空出現在這,以及剛才那道無形的屏障,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超出了胖子的認知。
他只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一個小時後,當地派出所趕到,將胖子以及他的同夥全部捉拿歸案。
而那些動物,受傷不太嚴重的被南星帶回了東陽觀,已經無法救治的只能選擇安樂死。
後續經過調查得知,這群人從物色合適的狗狗,到它們受什麼傷,需要多少醫藥費,什麼樣的文案能打動人心,包括背景音樂都做了詳細的規劃。
而這所有的劇本都是出自胖子和小王之手,其他人負責執行和表演。
他們一個大團隊又劃成五個小分隊,用不同的帳號發布視頻,騙取了無數善款。
事件一經披露就在網上引起了熱議,各大平台也封禁了許多在直播間求捐款的帳號。
而網友則陷入一陣迷茫,不知道自己以後該相信什麼,該不該繼續獻愛心。
【假的太多了,以後真的也沒人信了。】
【我沒捐,因為我的日子過得不如狗。】
【我捐過,以後再也不捐了。】
【你只管善良,老天自有衡量。】
看到觀眾情緒低落,殷靈在屏幕前說道:「行善積德並沒有錯,前提是要有自己的判斷。」
「並不是所有的救助都是假的,只要對方願意公開善款的去向,曬出詳細的帳單,一切都公開透明就表示可信。」
「胸懷坦蕩的人不會懼怕外界的質疑,心裡有鬼才會遮遮掩掩。」
安撫好觀眾,殷靈這才發出了最後一個福袋。
抽中的人名叫「米婭」,是個女大學生,只是通過小屏幕可以看出對方神色狼狽,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像是受到了驚嚇。
而且她臉上沾滿了淚水和泥土,時不時地左顧右盼,明顯是在防備著什麼。
米婭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說:「大師,快救救我們......」
「這裡有個惡鬼,它殺了我的朋友,快救救我......」
在她說完後,屏幕外還傳來兩個男人的哭泣聲:「怎麼辦啊,我不想死。」
「都怪呂小五,都是他把我們帶到這個鬼地方。」
「米婭,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看什麼直播,快報警吧。」
米婭連忙道:「不,不能報警。」
但緊接著,她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於是改口道:「警察抓不了鬼的,大師一定可以......」
【又到了我最喜歡的情節。】
【等會兒,我吃完這口泡麵就回被窩。】
【快說快說,怎麼個事兒。】
原來,在半個月前,米婭一行十人趁著周末一起爬山露營遊玩。
當天傍晚,他們在山腰處發現一座道觀。
那道觀年久失修已經破敗不堪,觀里更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幾人覺得新奇就在觀里轉了一圈,面對落滿灰塵的神像,他們激動地拍起了合照。
「哎,你們看,這是不是四大天王,好嚇人。」
「有什麼嚇人的,都是假的,你不會那麼迷信吧。」
「就是,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別說神了,鬼都不來。」
「別這麼說,可以不信,但要有敬畏之心。」一個女生語氣輕柔的說道。
「切。」
其他人嗤之以鼻。
又過了一會後,有人提議:「不如今晚我們就住在這裡吧?」
一個染著粉色頭髮,穿著超短裙的女生有些嫌棄:「這裡也太髒了吧,不知道會不會有蜘蛛。」
她叫劉岩岩,是這群人里最漂亮的女生,也是最愛乾淨的一個,讓她在這種環境下過夜,難免有些不適應。
這時,一個男生走過來,親密地攬上劉岩岩的肩膀:「寶貝,怕什麼,有我在呢,不管是蜘蛛還是豺狼虎豹,我都會把它打跑。」
說完,他趁著光線昏暗,不懷好意地在劉岩岩胸前摸了一把。
笑容很是曖昧。
男生叫趙庶,是劉岩岩的男友,長得一表人才,從外貌上看,兩人倒是般配。
感受到趙庶的動作,劉岩岩下意識看了一眼周圍的同伴,見沒人注意到他們,她才嗔怒著瞪了男友一眼。
示意他注意場合。
趙庶不以為然,趴在劉岩岩脖頸處親了一口。
劉岩岩「嘖」了一聲,推開了趙庶,並嬌聲斥責:「別鬧。」
趙庶搓了搓鼻尖,見好就收。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同伴身邊,以為沒人發現他們之間的小情趣,卻不成想,在角落裡,一直有雙眼睛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呂小五問:「怎麼說,你們同意住在這嗎?」
「同意啊,多刺激。」一個短髮女生回道。
她叫丁香,性格活潑開朗,膽子也大,最喜歡冒險。
米婭也附和道:「我也同意,反正我們帶了帳篷,住哪都一樣。」
就這樣,少數服從多數,一行人就在道觀里安置了下來。
他們有的開始搭建帳篷,有的負責生火,有的則把食物一把把擺了出來。
而在這期間,趙庶則悄悄領著劉岩岩來到了一個空置的偏殿裡。
他把劉岩岩按在朱紅色的柱子上,像是餓狼一樣撲過去,貪婪地親吻著她的嘴唇。
「你幹嘛?」劉岩岩側過頭,明知故問。
趙庶喘著粗氣說:「你這雙大長腿在我眼前晃了一天,我早就忍不住了。」
劉岩岩在趙庶胸膛上捶打了一下:「色狼。」
趙庶湊近劉岩岩,在她耳邊呼了一口熱氣,嗓音沙啞地說:「還不是你太勾人。」
「他們會看見的。」劉岩岩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會,他們都在前院忙著呢,只要你別叫太大聲,沒人能發現。」
趙庶一邊哄著劉岩岩,一邊上手解她的牛仔裙拉鏈。
「可是,太髒了,這裡都是灰......」
劉岩岩雖然也想,但她心裡還是有顧慮。
然而就在這時,趙庶神秘兮兮地從兜里掏出一個塑膠袋,展開之後剛好可以趟下一個人。
那是一層防塵膜,他早有準備。
劉岩岩見狀又氣又嬌羞:「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有這個打算了?」
趙庶手腳麻利地將防塵膜鋪在了香案上,並直言道:「說真的,從咱倆確認關係那天起,我就想和你在野外來一次。」
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刺激,戶外,車裡,教室、圖書館,都是他幻想過的地方。
如今有機會實現,趙庶又緊張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