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把手給伸了回去,悄無聲息。😲♧ ➅9𝐬卄𝓊ⓧ.ᶜᗝΜ ♖☞
小園剛想用這幾張紙,就感覺頭上突然多了一塊陰影。
她抬起頭,只見一張蒼白的臉懸在她的頭頂——是從隔壁隔間爬出來的。
蒼白的臉趴在隔間上,對著她露出陰森的笑,鮮紅的血順著牙齒流下來。
「你喜歡——我的舞鞋嗎?」
小園再低頭,只見手裡的紙,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雙紅色的舞鞋,還在往下滴著血。
她大叫一聲……
…………
小園跌跌撞撞地從廁所跑出,臉色白得跟死人一樣,一路跑一路尖叫。
紀禾和晏琳剛從團長的辦公室出來,遇到了她。
晏琳被小園撞得差點摔倒。「怎麼了?」
「鬼,鬼……」小園語無倫次地道,「我剛剛看到了鬼!鬼在廁所,給了我它的舞蹈鞋……一隻紅色的鞋。它盯上我了,我要死了……
「吳夢月死的時候,是不是也被塞了一隻紅色的舞鞋?……現在我也要死了……
「之前劇院出事的那個女孩,跳舞時被釘子扎進了腳……血把白舞鞋染成了紅舞鞋……是她的紅舞鞋!!就是她!就是她!她心有怨氣,變成了鬼以後,就來害人……」
小園明顯已經被嚇到語無倫次了。
說的話顛三倒四,一點邏輯都沒有。
但紀禾和晏琳還是聽懂了。
她們對視了一眼,晏琳首先發問:「你的意思是,你看到了那隻鬼的樣子?」她敏銳地捕捉到了最關鍵的信息。
「是的,我看到了……」小園聲音發抖。
「那你跟我們來。我們需要向你確定,你遇到的這隻鬼,到底是不是之前劇院出事的那個女孩。」
晏琳已經拜託修南逸查出了當年出事的女孩信息,修南逸把查到的所有資料都發到了她的電腦上。
小園驚惶地道:「你、你們是……」
晏琳勾起紅唇笑了笑,一副風情萬種的模樣。
「我們是靈異事件調查局的,是來幫助你們的,知道了嗎?傻丫頭。」
小園看著她,有片刻的愣神。
很明顯是被晏琳給美到了……
一旁的紀禾:「…………」
小園又看了晏琳旁邊的紀禾一眼,眼裡閃過了很明顯的驚艷之色。
她高強度衝浪,自然認識紀禾。電視上的紀禾就已經很漂亮了,沒想到現實更加漂亮。
頭小臉小,個子又高,簡直是美神降臨,女媧的手辦。
如果說晏琳像是張揚奔放的紅玫瑰,紀禾就像是幽靜內斂的白蓮花。
…………
「是她嗎?」
晏琳打開電腦,將照片給小園看。
照片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了,不太清楚。好在修南逸做了加清的處理。
小園只是看了一眼,就尖叫了起來。
「是她!就是她!!
「她剛剛就趴在廁所的隔間上……朝我笑……我記得很清楚,她就長這副模樣……而且,她的渾身上下都是傷痕,都在往下滴著血……」
→
晏琳:「渾身上下都是傷痕?」
「對。」小園道,「我不會記錯的。傷痕累累,簡直就像是經受了一番毒打一樣。」
說完,小園又有些困惑地喃喃自語。「毒打,到底是誰讓她滿身傷痕的呢?只是踩了一個釘子,應該不至於這樣吧……」
晏琳不說話了。
她低頭,在電腦上敲打了一番。
片刻後,她將電腦屏幕轉過來,喊紀禾:「紀禾老師,我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紀禾:「什麼?」
「十三年前出事的那個女孩兒,名叫范清清。天上人間舞團的團長,今年三十五歲。
「這個團長,和范清清曾經是一個舞蹈團的。」
紀禾瞭然:「難怪她會對之前的事情知道得那麼清楚,原來是親歷者。走吧,去找她聊聊?」
晏琳道:「可以。」
…………
聽聞了兩人的來意之後,團長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我本來已經不想談起這件事了。這件事,對於當時我們的所有人來說,都是很深的一個陰影。
「我還記得,我們走進劇院,就看到范清清吊死在天花板上……穿著白色的裙子,在那裡晃啊晃,舌頭吐出來老長。
「當時就有人說,范清清死得怨氣很大,會化為鬼報復,這個劇院安生不了。范清清死了以後,沒過多久,我們的那個舞團也解散了。人心惶惶,還怎麼繼續表演?
「我也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接觸舞蹈……直到五六年後,我的心理創傷好得差不多了,才籌備了現在的天上人間舞團。
「吳夢月的死……真的讓我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當年的范清清又不甘心,回來了……我不想回憶起當年的事情……親眼目睹一個人吊死,對我來說……傷害太大了……」
紀禾道:「但是現在你也看到了,如果不解決范清清的事情,會死更多的人。即使現在的舞團已經變成了天上人間,也逃不過一個個出事的命運。」
團長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說得對,總要面對的。」
晏琳敲了敲桌子:「所以現在,可以和我們說說范清清的事情了嗎?就說你知道的事情。
「小園說,她在廁所看見了范清清的鬼魂。范清清的渾身上下都是傷口……你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
范清清怨氣太重,陰魂不散。
只有對症下藥,才能將她驅逐。
團長回憶了一下道:「這個我知道。范清清的身上經常傷痕累累的,因為她的媽媽……總是虐待她。她的媽媽酗酒,醉了之後動不動就打她。
「哦,忘了說,范清清其實還有一個姐姐,名叫范蕾蕾。范蕾蕾也是舞蹈團的一份子,所以我也認識她。
「奇怪的是,明明是兩姐妹,范清清的身上經常傷痕累累,范蕾蕾卻安然無恙。我只能想到一種可能,就是這姐妹倆的母親非常偏心,喜歡姐姐范蕾蕾,討厭妹妹范清清。
「如果說范清清真有什麼不甘心的事情,我覺得應該就是這個。舞台上出現釘子是不可控事件,誰也沒有想到的,怪不了別人。但范清清受到的虐待卻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