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寶友催問之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剛剛叫喊著要拿出腰牌的兩眼無光寶友也摸出一塊泛黃的白色腰牌出來。
偏長方形形狀,上窄下寬,兩面都有紋路。
一面雕刻著明顯的洗馬二字,反面則是磨花的字跡。
東西落在寶友眼裡齊齊變了臉色。
這東西看著像是老物件,而且造型和紋路都和之前錦衣衛的那個腰牌有點類似。
難道這還是個真東西?
兩眼無光寶友見彈幕空無一人,得意道。
「寧大師,規矩我懂,先說來歷是吧。」
「這東西就是我之前去古玩市場閒逛的時候收回來的。」
「攤主叫價十萬,別人都看不懂這個牌子,以為是假的不敢買,我硬生生還價到六萬拿下的。」
兩眼無光寶友說完,很是得意。
「我當時買的時候看出這個是明代牌子,只不過告訴他這是清代的,所以砍下來了價格。」
「我後面找了人來看這個東西,的確是明代成化年間的東西。」
「別的不說,光是這麼一塊老象牙恐怕就值回成本了。」
「更別說這個牌子的主人還是洗馬官,這怕是要翻個好幾倍!」
眾人聽到這裡問出剛剛就想問的話來。
「洗馬到底是個什麼職位?」
「總不能是弼馬溫一樣專門管宮裡面的馬匹什麼的吧?」
「我覺得有可能啊,小說是現實的映射,這東西也是明代的,說不定還真是弼馬溫的宮廷版本!」
「不過這也沒有身份信息,看不出來,不然還能查查史料上有沒有。」
「想多了吧?就一個管馬的,還能有史料記載,想多了吧?」
見寶友們討論的格外熱烈,唐奇勝嘆口氣站了出來。
「寶友,你們都說錯了。」
「洗馬和管馬的還真沒有什麼關係。」
「管馬的,可沒有資格拿這個級別的腰牌。」
「啊?這不對麼?」
唐奇勝話音落下,寶友們全都傻了,他們還真的不知道洗馬是什麼職位。
唐奇勝知道寶友們不清楚,也不多等,直接說起來。
「寶友,洗馬的全名是太子洗馬,是專門輔佐太子,教太子學習文理知識、初識政事的職位。」
「最早出現在史書中的時候叫做先馬,意思是太子出行前在馬前引導的人。」
「《國語》記載,勾踐為夫差先馬,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後來到了秦漢才使用洗馬,一直延續到明朝還有這個職位,到清代,這個職位雖然沒有,不過還有名號,隸屬于于詹事府,為從五品。」
「這可是正經的國家接班人的嫡系班底。」
唐奇勝說完,直播間眾人也明白過來,看著這個牌子眨眨眼有些期待。
他們現在終於理解這個牌子的原主人的身份有多重要了。
兩眼無光寶友再看屏幕有一些激動。
「唐教授,那這個說法,這牌子我買著了?賺了?」
「那……也未必。」
唐奇勝搖搖頭。
「東西沒有上手,不敢確認,大概看年代是對的,就是還有問題需要確認。」
眾人聽著話一愣,不知道還要確認什麼。
寧帆乾脆開口打斷道。
「不用確認了,是假的。」
嗯?
眾人看向屏幕,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唐奇勝教授都沒有說是什麼東西需要確認,寧大師這就判斷出來了?
能准麼?
唐奇勝也有些想要確認的想法,認真詢問寧帆看出來什麼。
寧帆滿不在乎道。
「你不是想要看看紋路和背後的符文麼,不用看了。」
「這東西是明代的,不過是仿造的。」
一句話說出來,整個直播間的觀眾都傻眼。
明代的?仿造的?
這是什麼意思,他們都看不懂了。
寧帆看著屏幕,眼前浮現出腰牌的信息。
【明代象牙腰牌,正面刻有太子洗馬名,並有魏徵字樣刻印,用象牙粉填充,滴膠粘連。上有雲紋牌頭。反面刻有宮城進出規定,頂部有小孔,可系絛帶。】
寧帆笑著看向屏幕。
「唐教授你是想要看看刻文完整程度,再找人名吧?」
唐奇勝聽到話,點點頭認同下來。
「沒錯,牙牌制度從最早的虎符演變而來,在歷朝歷代都有不一樣的形式。」
「比如宮禁、門禁、公務對接、身份辨識,都是不一樣的。」
「而且哪怕是同一個朝代,因為避諱什麼的都有可能發生變化,必須跟史料對照才能判斷出用途。」
「眼前這個我就是有點拿不準,所以才說要對比一下。」
眾人聽著話直感慨唐奇勝的嚴謹。
不像是寧大師,看一眼就說結果,雖然結果是對的,可是這過程簡直太像開玩笑了。
不過這話只能心裡想想。
鑒寶又不是數學考試,答案都知道了,還要過程幹什麼。
直播間眾人都不管其它事情,只想聽聽寧帆解釋這個東西怎麼是偽造的。
寧帆看著屏幕,讓兩眼無光寶友把東西拿起來。
「寶友,看看正面,有一個地方是填充了象牙粉遮蓋住的。」
「找一瓶花露水噴幾下,等幾分鐘,再用熱水沖洗乾淨就能看出來了。」
兩眼無光寶友聽到這話不敢有一點猶豫。
連忙找來寧帆說的東西開始處理。
眾人也全都等著想要看看這東西是怎麼回事。
沒幾分鐘,兩眼無光寶友大叫一聲,死死盯著水中的牙牌。
「變了!」
眾人也跟著目光看過去,發現牙牌上果然飄起細碎的象牙粉末。
兩眼無光寶友捧出牙牌伸手一搓。
牙牌上露出兩個明晃晃的字眼。
「魏徵。」
所有直播間的寶友看到這個名字都忍不住心頭一跳仿佛見鬼一樣。
居然真的有字!
只是魏徵是什麼鬼?
哪怕是不通歷史的人都聽過唐代魏徵的事情。
怎麼說都不至於出現在明代的牙牌上吧?
「或許是重名?」
有寶友試探著開口詢問著,立馬被唐奇勝駁斥回去。
「不知道可以不說,別瞎說。」
「魏徵的確擔任過唐代的太子洗馬一職位,這個名字和官位要是都能撞上,不可能沒有記載的。」
「可偏偏明代沒有一個記載說過有人和唐代魏徵重名的典故。」
「所以這東西很不對勁啊!」
兩眼無光寶友聽到這話心裡一緊。
唐奇勝都這麼說了,這基本不用想是真的了。
不過心裡還有最後一絲救命稻草,顫抖著看向寧帆詢問起。
「寧大師,我這個難道真的買砸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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