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派,左冷禪剛剛結束練功,在弟子的服侍下,來到居所後院。閱讀
丁勉帶著一封信找了進來,「師兄,勞德諾從華山來信!」
左冷禪拆開信件,看完後陷入沉默。
「師兄,自你上次去信之後,華山派上下表現如何?」
左冷禪冷笑一聲,「華山派不愧為我嵩山派大敵,他封不平行事也的確霸氣。
哼,華山派非但沒有任何慌亂,反倒上下齊心,練功更加刻苦。」
「那……師兄,半年後你上華山與封不平一戰,可有把握?」
這些年,封不平除了每月必殺一高手來練劍外,最值得稱道的一戰,便是兩年前,以絕對實力劍斷峨眉掌門一臂的那場惡戰。
而左冷禪這些年,卻只是在外道上闖出了不小的名堂,使得嵩山派除了本派以外,發展出了極多極強的門派之外的散人勢力。
但他本人對比起封不平,並不能拿出一個含金量很大的戰績。
這也是目前嵩山派眾人對半年後那一戰,心裡沒底的根本原因。
左冷禪聽出了丁勉心中的擔憂,哈哈笑了幾聲,便讓費彬陸柏等尚在門派當中的十三太保齊來。
到場的十三太保只有七人,其他人還在外面執行任務。
左冷禪也不客氣,讓這七人聯手攻向自己。
這七名太保,武功在江湖上已屬一流,都是能鎮壓一方武林的人物。
嵩山派旁觀的二代弟子,以為掌門不可能擋得住這七人聯手圍攻。
結果雙方交戰之下,左冷禪一直遊刃有餘,雙手如牽絲一般於空氣中擺動。
戰不多時,七名太保便感覺一舉一動皆被某種無形真氣牽引阻撓。
戰鬥越久,動作越發遲緩,有如身陷蛛網,難以自拔!
待他們覺得不對勁時,想要掙脫這片纏繞著某種類似蛛網一般真氣的區域,卻已經來不及。
左冷禪迅疾的在七人身上點了幾指,未曾發力。
眾人便知道自己已經輸了,若是實戰,方才那一下左冷禪指尖透出真氣,那麼七人都會被制住穴道無法動彈。
而後,半空中霧氣蒸騰,竟然都匯聚入了左冷禪體內。
「感覺如何?」
丁勉拱手道:「掌門師兄,這是什麼奇功?為何我們戰鬥得越久,便越是泥足深陷,難以自控?」
左冷禪笑道:「此乃我為了對付封不平,自創的牽絲真氣,若是再搭配我此前針對任我行創出的寒冰真氣。
他封不平縱使劍法再高,也必定要吃大虧!沒了速度的劍法,又如何能夠威脅到我?」
眾人眼神一亮,都覺妙極,連聲讚嘆左冷禪聰明才智。
「本座功法尚有些許缺陷,還未大成。
之所以要半年以後上華山,就是要趁此機會將這門功法完善,到時,必定要給封不平一個驚喜!
哼,此人野心勃勃,時刻都在想取我而代之,我倒是佩服他的才幹能耐。
可惜江湖太小,我與他,難以共存!」
……
另外一邊,勞德諾剛剛將信寄給左冷禪不久,便主動找到了封不平。
他此時並非像原著中那樣成為了華山派二弟子,而是按照入門順序而定,排到了極後面。
並且在勞德諾在入門的第二年,就被封不平當年戳穿了身份。
為求活命,最後只能和封不平合作,成為封不平控制的一枚棋子。
華山派的相關消息,都是通過封不平過濾修改後,再經由勞德諾之手發給的嵩山派。
而嵩山派的一些信息,封不平卻能夠從勞德諾那裡得到。
勞德諾原以為自己遲早會死在封不平與左冷禪的鬥爭當中,原本活的有如行屍走肉。
沒想到封不平居然把自己傳遞假情報,探查真情報的事情作為了功績,與其他華山弟子一般正常傳授功法秘籍。
在華山派待了近十年時間,勞德諾發現自己能從華山派得到的東西,竟要遠遠超過嵩山派能給他的東西。
漸漸的,他也越來越配合封不平,在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已經將自己當成了真正的華山弟子。
他敲門,進入封不平的劍耀九州軒內。
「拜見掌門!」
封不平正在給自己的四尺重劍上油擦拭,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工作。
「左冷禪那邊怎樣。」
勞德諾低著頭說道:「弟子通過嵩山派的接頭人,旁敲側擊下,了解到左冷禪似乎已經研究出了一種專門克制掌門快劍的方法。
掌門,此事不可不防!半年之後的這一戰,已經傳遍五嶽,到時可能五嶽劍派都會齊聚於華山之上。」
封不平輕笑出來,「勞德諾,我記得你是嵩山派的諜子吧。」
勞德諾心下一凌,當即下跪,抱拳道:「嵩山派將弟子派入華山潛伏,這十年來,除了向弟子打探華山的情報,什麼東西都沒傳授給弟子。
如此宗門,又豈能得到效忠!弟子在華山派,即便掌門已經知曉弟子的真實身份。
卻依然給弟子正常記錄功勳,使弟子能夠修習到華山派的上乘武學。
現在弟子一身武功,皆出於華山派,早已不當自己是嵩山派的人了,以後也願為華山派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話說得很漂亮,但封不平怎麼可能輕信,放任對方學習華山派的武功,是因為封不平隨時都能解決這個隱患,根本不在乎他能將武功練到什麼層次。
「德諾,好生打聽嵩山派的情報,我不會虧待你的。」
勞德諾仿佛得到極大嘉獎,滿臉喜意,連忙拜了下去,「是!弟子一定竭盡所能!」
勞德諾離開後,封不平收劍入鞘,看向窗外。
左冷禪除了那手寒冰真氣,還有什麼方法能夠對抗我的獨孤九劍?
此人才智絕頂,既然能創造出寒冰真氣暗算任我行,那麼再針對性的創造出相應的功法對付我的劍法,也未必沒有可能。
我耗時十二載,每月找尋高手搏殺歷練,劍下所染性命不下150條!
這獨孤九劍精進至此,卻已經無法再有任何進步。
然而總感覺離那無招勝有招之境,仍差了一層窗戶紙的距離,始終無法捅破!
苦心孤詣如此,受限於本身資質,叫我如何能夠甘心!
封不平身上的煞氣再增三分,目光瞥向了思過崖的方向。
說不得,還得與風清揚見一見!
就等待那個機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