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聽對方這麼說,顯然就是想回福州尋找辟邪劍譜。
可辟邪劍譜已經到了自己手上,當然還是要想辦法轉回給林震南。
為了提升華山派整體實力,一個學會辟邪劍法的高手,自然是要籠絡進門下的。
如今該做的都做了,便也不差這最後一步。
他笑道:「林總鏢頭,不管你打算回福州做什麼,日後你若是再開鏢局,我華山派至少要占三成份子。」
聽到封不平這句話,林震南以為封不平是有意求財,而不是對辟邪劍譜感興趣,心下反而鬆了口氣。
他經營鏢局多年,於生意場上倒是多有心得,對於求財之人,一點也不牴觸,甚至非常歡喜,這證明對方不會對自家造成嚴重威脅。
「封掌門好說,林某看三成少了,不如五成吧,不如此,不足以報答封掌門對我一家的恩情。」
封不平呵呵笑了起來,「華山派的攤子越鋪越大,以後只會更大,對於錢財的要求也會更多。
我們不像魔教,可以通過發展教眾,或者控制綠林道上的劫匪敗類獲取銀兩。
然而華山派內多是武夫,豈懂這些經營之道,封某能夠看著他們,讓他們不去過那種驕奢淫逸的日子,便已竭盡所能。
林總鏢頭了解便好。
那麼便這樣吧,你且先在本派待上一年,幫本派將蜀中以及絲綢之路上的生意打理一番,待風頭過後,我自會安排你們悄悄返回福州。」
雙方各有需求,自是一拍即合。
林震南因為了解到自家對華山派還有不小的作用,一直提著的心也跟著安定下來。
一路風平浪靜的回到了關中華山,然而一路上的歡樂,並不代表回到山門後,封不平不給門人算一算總帳。
此行令狐沖所為最為惡劣,觸犯諸多門規。
令狐沖以為又要被罰去長空棧道搬磚,結果封不平居然讓他到思過崖好生反省一年。
眾人都驚呆了,過往時候,他幾時這般重罰過弟子。
令狐沖反覆求情,封不平亦沒放過,當天下午就乖乖的上了思過崖。
之所以要這麼做,封不平知道令狐沖在那上面會有一場機緣,他不想讓令狐沖錯過這場機緣。
然後開始傳授新入門的弟子門派武學。
米為義作為劉正風親傳弟子,根基最為紮實,改練華山劍法並無太大難度,所以也沒有讓他從基礎開始。
上手便授予混元功與希夷劍法各半本,只有為宗門做出一定貢獻,才可傳授全部功法。
米為義初入華山派,知道再不可如以前一般擺大師兄的譜,恭敬領命,下去自行修煉。
然後便將林平之叫了上來,「平之,你根基淺薄,更麻煩的是你掌握的劍法大異於我華山武學,我要你先將過去所學全部遺忘乾淨,放下那些習慣,再來學習本門武學!」
林平之聽後一驚,「師父,我可以忘得很快!」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習慣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說忘就忘。
封不平搖了搖頭,「你看來還未理解我的意思,且先跟著你二師兄好好學,頭兩個月他只會教你入門的築基之法。
除非你能在這兩個月內完全忘記過去所學,否則便學不到我華山劍法,好了,下去吧。」
曲非煙見林平之垂頭喪氣的下去,她立刻蹦蹦跳跳的上來,「師父師父,你要教我什麼功夫?太弱的我可不學!」
封不平笑道:「非非也是身懷家傳武學,不過並未像平之那般有許多不合武學常理之處,倒是不用強行遺忘。」
「那當然!爺爺教我的功夫,可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
「好了,你那些東西自個去練吧。說說,你想學哪些本事?」
曲非煙左右旁顧一圈,看了看周圍的華山前輩,嘿嘿笑道:「聽聞華山九功,紫霞第一,師父你教我紫霞功可好?」
誰都沒想到這精靈古怪的小姑娘會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封不平卻不以為意。
「華山九功,七功為蓄氣練體之法,兩功為真氣化用之法。
這紫霞神功便是真氣化用之法,你這身微末內功,當真要去練紫霞真氣?
卻不怕一旦施展,氣海之內真氣瞬間耗空?」
曲非煙也是知道一些武學常識的,啊了一聲,「我還以為紫霞神功可以提升內力呢,既然如此,那還是算了。
嘿嘿,我對華山武學也沒什麼了解,不如師父你幫我參考一下吧。」
「非非你個性跳脫,身手輕盈,如混元功這類內外兼修的,你不一定適合。
抱元勁又要講究樁法修行,你也不一定耐得住。
思來想去,只有一門金雁功最適合你了。
金雁功傳至前朝全真教,以輕功內練,同樣可以積蓄內力,也可令身法更加敏捷,配合希夷快劍,那便是動如雷鳴閃電,莫可捕捉!」
曲非煙眼珠子一轉,嘻嘻笑道:「輕功的確是最適合非非的,那非非就練金雁功好了。另外,我要學師父你的劍法!」
張沖和在旁笑道:「小師妹,師父就是精研混元功與希夷劍法的,你要學他的劍法,便只能從希夷劍法開始打基礎了。」
曲非煙皺眉道:「二師兄,明明有個小師弟在後面,怎麼可以叫我小師妹!」
張沖和哈哈笑道:「便算林師弟是小師弟,你也是小師妹啊,還有比你更小的師妹嗎?」
旁邊弟子都掩嘴笑出了聲音,曲非煙鼓著下巴,無可奈何。
此時,忽有人往劍氣沖霄堂急報。
「掌門師伯,有嵩山派傳信,是左……左盟主親自寄給你的。」
眾人立刻安靜下來,封不平接過信件,看完後,嘴角掛上一絲笑意。
對場內眾人說道:「咱們此番衡山一行,把嵩山派得罪狠了。
費彬陸柏那些人到左盟主面前告了我一狀,左盟主打算半年以後上華山來與我好生聊一聊。」
叢不棄說道:「掌門師兄,左冷禪這是不懷好意,我們是否需要提前準備。這華山之上有天險可依,他奈何不了我們的!」
張不語鄙視道:「叢師兄,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吧。如今我們華山派聲威如此,何須懼他嵩山派!」
叢不棄皺眉道:「可半年後,他們必定有備而來,我們怎可開門迎盜!」
封不平抬起手,眾人立刻停下爭吵。
「叢師弟憂心門派安危,本為好意。
不過也不用太過擔憂,若是這半年時間,我華山派上下為此擔憂受怕,那不用等半年過去,人心便也完全散了。」
叢不棄低下頭,「掌門師兄所言極是。」
封不平點了點頭,「但也不可毫不設防,導致人心懈怠。
華山天險雖可依,但我們唯一能依靠的便是眾人齊心!
這半年時間,你們需得用心習武,提升武功,到時便是左冷禪帶領十三太保以及江湖上的散人同來,卻又有何可怕。
正好,我有十年未與左冷禪打照面了,也想與他好生比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