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兩人看著地面上突然就消失的馬蹄印不由深深皺起了眉頭來,一下子也徹底沒了主意,殊不知韓雪陽此刻不過是隱身在一旁的樹叢之中。
韓雪陽看著這些人驚恐的模樣,心裡也是暗暗發笑。
馬兒不過是韓雪陽到這兒後立馬就放了的,而韓雪陽也是隨即立刻隱身,然後又用樹枝掃去了馬兒遠去的足印,最後韓雪陽才隱藏再次想要看一看到底是什麼人跟蹤自己。
此刻看著眼前這些人,再回想起自己臨走前韓靖雙在意念里囑咐自己的,韓雪陽也不禁暗暗感嘆果然是正如韓靖雙所料了。
不多時,韓雪陽再看這些人時,其中幾個膽小的是一個勁的扒拉著為首的二人。
「回去吧,也許是咱們人看錯了?」
「去去去!老子絕對不會看錯,這附近必定是有什麼沒注意到的,你們兩個也是別竟想些什麼鬼啊神啊的。」
說著,這個不信邪的老大就拿著自己手裡的大刀在周圍的樹叢上又掃又砍的,韓雪陽自然是一躍而起,找了個略粗些的樹枝上站著看戲。
又是好一會兒的功夫,那老大也不得不說這周圍並沒有什麼可以藏身的地方。
「哎……看來只能回江州城通報了。」
說完,這幾人重新上馬按原來的路線重新回去了,韓雪陽也從樹梢上跳了下來,順便拍了拍自己剛剛粘上些樹葉的衣裳。
「哼,也想打大爺我的主意!」
韓雪陽傲嬌的一歪頭,嘴裡說完,又拍了拍身上背的兩隻包袱,確認東西無誤後,這才悠悠然的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江州城城主府內,管家聽了剛剛樹林裡那幾人來報後,臉色依然是變的鐵青。
「……您一定要相信我們啊,那人確實是一轉彎就不見了蹤影的。」
說話的正是剛剛樹林裡的老大,此刻在城主府管家的面前已然沒了剛剛為首大哥的氣勢,這說話的語氣甚至有些哀求的意思,只是這話讓管家聽著,確是怎麼聽都更像是推辭的意思。
「哼。」
只見管家冷笑著看向幾人,並不接話,似乎對眼前的既然隱隱動了殺心,但管家盯著幾人片刻後,最終只是擺了擺手。
「既然如此無用,就不要在江州城混了,滾吧。」
「是是是,我們馬上就滾……馬上……」
只見這四人連滾帶爬的從管家身邊跑了出去,剛剛這幾人都是清楚的看見了管家眼裡那冰冷的寒意,腳下自然是跑的飛快。
城主府內花園裡,滿園春色,花也都開的正好,微風拂過整個水面更是波光粼粼的模樣,一片寧靜的景色。
花園正中六位舞姬皆是輕薄的衣衫,此刻也旋轉的舞著,每一位的身姿更是曼妙非常,若是仔細看,還能認出那裡面正有之前紅翹館的人。
管家只一眼就找到韋桀的所在,走過來後便支開了韋桀身邊侍候的人,這才湊到韋桀的耳邊道。
「……樹林……失蹤。」
「失蹤?呸,這分明就是將人跟丟了!」
韋桀也聽管家的來報,恨的咬牙切齒,手裡原本還拿著的酒杯,也立刻被摔在了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這才多少日子,就當我不掌握這江州城了麼?還拿神啊鬼啊的欺瞞與我!」
「大人消消氣。」
「如何消氣!」
一聲怒吼,驚的台上的舞姬們也都停頓了下來,周圍的樂師嚇的停住了,韋桀一眼過去,擺了擺手,舞蹈和樂曲又一次的重新演繹了起來。
是啊,江州城內外誰人不知誰人不小,這位城主大人可是心狠手辣之輩,如今這些日子,不過是因著有朝廷派來的欽差,這韋桀便收斂了許多,可是並不代表欽差他以後都在的。
「他肖珵鈺此刻送人出城,說不定就是去京城報信,如今何員外的案子未結,我也不知他到底掌握了多少證據,你說你們連人都攔不住,我……」
越說越氣,韋桀已然站起身來,就在這亭子裡一圈一圈的踱步。
「大人,不如我們儘早派人去京城守株待兔?」
管家試探著問道。
可這已然是下下策了,京城本就是翌國最大的城池,先不說京城權貴甚多,又有皇城翌帝,就算是能在京城外攔截,那整個京城城門眾多,又該在那一處城門攔截呢?
韋桀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管家,話都不曾多說,管家也知道自己這是出了個餿主意,便退到了一旁去。
許久,花園的舞姬們已經又跳了一曲的,花園亭子裡的韋桀仍舊是皺眉踱步著,此刻管家的心裡已然浮現兩條更為狠絕的法子來。
「大人,既然欽差大人那邊已經有人重回京城且已然攔截失敗,那我們不如從根本上入手,解決問題……」
說著,管家便說了自己心中所想的法子來。
「不如再當機立斷些,如今那二位畢竟還在江州城內的,若是在謀劃一番必定將這二人同之前那位一般……」
聽了管家的花,韋桀挑起眉看了過來,確實上次那一位也是如此的危機,索性心一橫解決掉後,當真是一絕後患了許多日子的。
記得那個時候自己才坐上這城主之位不久的,父親和爺爺的絮絮叨叨都還在耳邊,韋桀此生也最不耐煩的就是家族的那些。
此刻韋桀也已然是記了起來,那個時候也正是因著那個人,自己才下定了狠心從此走上了和家族這些年來全然不同的道路。
如今的韋桀日子瀟灑,暢快,且憑藉著瀾江和家中的開國翌帝的旨意,韋桀依然是如此暢快和自在的過著每一日。
只是今日此刻,韋桀沒想到自己還會遇到肖珵鈺這樣的人,竟然讓自己之前的許多手段都失去了效應,最後竟然還容得他在江州城內這樣多日子。
「大人?」
管家看韋桀許久都不說話,這才試探著問道。
「不必著急,如今我倒是還有些興趣再看看他肖珵鈺還能做些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