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珵鈺和韓靖雙彼此對視一眼,也很是不明白這聲音的來源到底是為何如此的。
而走在二人身後的師爺自然也是一臉不知所以的模樣,但見肖珵鈺和韓靖雙不由的停在了腳步,師爺便開口問道。
「大人,在下去瞧瞧的?」
聽了師爺的話,肖珵鈺並不開口回話,側耳又聽了下這才分辨出並非之前小夥計的監牢放心,反而是另外的一邊,隨即肖珵鈺這才抬起手指向一個方向,道。
「那邊是關了什麼人?」
師爺並不大清楚,也隨著肖珵鈺二人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牢頭去,只見牢頭先是順著肖珵鈺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略想了下,才緩緩說道。
「那……那邊應該是關了昨日才來的尤掌柜的,那邊人少些,關的人並不多的。」
一聽道「尤掌柜」三個字,肖珵鈺和韓靖雙這才意識到,似乎這連著兩日,他們都不曾詢問過尤掌柜的,難道這尤掌柜都關進了監牢內,還如此跋扈?
「走,去看看吧。」
想到這裡,肖珵鈺便帶著韓靖雙一起往聲音的方向過去,身後的師爺原本想著一起出去,此刻也不得不隨著一同往那邊而去。
一行人才遠遠的過去,還不等到關押尤掌柜的地方,就只見這邊牢房的三兩個牢頭走在這邊。而尤掌柜的監牢裡面更是可怕。
還不等肖珵鈺和韓靖雙走近些,只見尤掌柜那裡面便丟出一隻裝了飯菜的碗。
那白飯和菜葉很快就散落了一地,而瓷碗自然是砸在了對面的牆壁上,碎的是四分五裂的,甚至還有些碎片險些飛起碎在肖珵鈺和韓靖雙這邊兒來。
眼見如此的情況,肖珵鈺抬手制止了幾人的腳步,側耳聽著監牢內的尤掌柜大吼大叫著。
「……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昨日慶功宴多少人都是瞧見的,趕緊讓你們管事兒的來!」
話音還未落下,又是踢翻水桶的聲音,隨即更是飄散出一股惡臭的氣味來,幾人也都不約而同的捂住了各自的口鼻,這顯然是尤掌柜故意踹翻了自己大牢內的恭桶。
無奈,肖珵鈺偏頭同跟在身邊的師爺說道。
「師爺不必再往前走了,等下你且藏在一旁,將等下的對話一字不差的記錄下來。」
師爺聽了肖珵鈺的話,一臉的不理解,但還是點了點頭,隨即便取了紙、筆和墨來,不多會兒的功夫,就在監牢旁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如此之後,肖珵鈺這才帶著韓靖雙一起走到了尤掌柜的監牢正前方來。
「……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和韋城主的關係,趕緊放……」
剛剛原本還在叫囂這的尤掌柜話還沒說完,便也看到了肖珵鈺和韓靖雙二人的身影來,隨即立刻停住了嘴巴。
不過片刻的功夫,尤掌柜先是反應了過來一般,也顧不得自己弄的這一地的髒亂,隨即走到監牢前,直直的看向肖珵鈺說道。
「肖大人啊,您就放過我吧,若子老何那事兒也當真是怨不得我的,那麼些人都看到了我是喝醉遞給他的,這如何能算我頭上呢?」
說著尤掌柜原本還算是有個求人的模樣,如今見肖珵鈺並不怎麼說話,便換了副嘴臉,略帶威逼利誘一般的繼續說道。
「我說肖大人啊,侯夫人昨日也都是瞧見我不是故意給老何羹湯的,如此這還不能放了我們?這兒可是江州城的,想必我尤某人同韋桀韋城主關係密切的事兒,您也不會不知道的吧?」
果然換了語氣來說,尤掌柜更是顯得愈發囂張起來,甚至還拿著鄙夷的眼神看向肖珵鈺和韓靖雙來。
眼看著如此,肖珵鈺心中更是氣憤,甚至準備上前說兩句什麼的。
可還不等肖珵鈺站出去,韓靖雙就在一旁拉住了肖珵鈺的胳膊。
肖珵鈺回頭看過去,只見韓靖雙略微的搖了搖頭,雖說如此,肖珵鈺這才略微有些緩和過來,心裡的火氣也全然沒有之前那一瞬間大了。
「珵鈺,激將法,我們就這樣看著吧。」
隨即韓靖雙拉著肖珵鈺緊靠在尤掌柜監牢的對面,依然是換上了一副沉靜表情,就這樣看著對面的尤掌柜,大有一副任憑天塌地陷,就只看著你如何的意思。
「肖大人,您就趕緊放了過吧……」
眼看著不過多久的功夫,這尤掌柜就如同六月的天兒一般,前先還是叫罵的振振有詞著,到後面又是哭殘又是好一番威逼利誘的,著實令肖珵鈺幾人心中暗暗佩服。
「……趕緊的,趕緊放我出去!你們可都是江州城中人,以後在如何都是要同韋城主打交道的,又不是眼前的肖大人,你們到底在糾結什麼,趕緊放了我才是正理……」
這尤掌柜的話可著實是太多了,且因著見肖珵鈺和韓靖雙只是單站著並不打算理會自己的時候,便索性換了方針,轉而開始同肖珵鈺身邊的侍衛,景區護衛等開始下手。
此刻肖珵鈺和韓靖雙還站在此處的,饒是說的多麼好聽,這餘下的幾個侍衛牢頭等,那裡敢此刻聽他尤掌柜擺布呢?
「我告訴你!就算是之前從京城來的大人,韋城主也不曾害怕過……」
這句話才說完,尤掌柜便突然像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來,隨即飛快的跳過過這段。
緊接著,尤掌柜便不再同以往一樣,在外面也要在這兒里高談闊論著。
「如何?尤掌柜可是覺得我同侯爺處理比聊你的情況,去請筆下再派人來麼?」
「額……」
說著,尤掌柜還不禁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就這樣踩著乾淨地方,呆呆的站著。
「繼續啊~」
韓靖雙笑著繼續問道。尤掌柜已然是嚇到了,不禁看向肖珵鈺和韓靖雙來,也是面面相覷著,全然不知接下來該如何繼續起剛剛的話來。
「我……哼,侯夫人可莫要如此等我出去了這監牢,您們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