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圖案,韓靖雙不由的驚呼起來。
這紙上畫著圓形忍冬花花紋的圖案韓靖雙簡直再熟悉不過了,還記得那關了韓靖雙一日多的匣子,最後將匣子取回後,就在二人查找線索時,就被韓靖雙和肖珵鈺發現了夾層內的一段木材上就有這樣的印記。
雖然眼前這紙上的印記似乎是人臨摹手繪的,且某些細節處似乎還略微有些不一樣,但整體上來看這大致卻是沒有問題的。
尤其是這圓形圖樣四周延展且圍繞著的花紋細節,更是令韓靖雙確認了眼前圖紙上就和那木板上的印記是一致的。
一旁的肖珵鈺自然也是看出了這個才拿給韓靖雙瞧的,但此刻肖珵鈺的心裡,卻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在木板上見到這圖案時的印象來,心裡只覺得自己是在別處也加過的。
難道這圖案和何員外是有什麼關聯麼?
韓靖雙心裡默默驚奇的想著,可轉念一想,若是這圖案同何員外是有著聯繫的,那這何員外有何必要將這東西藏在書房桌案的隱蔽處呢?
隨即,二人放下這紙張,又一次查看起這小匣子內的其他東西來。
只見這匣子內另一塊物品似乎是被燒過一般,肖珵鈺拿出來一看,才發覺這也是一小段木料。
只是不是為何被燒的只剩下這點兒,而僅僅憑藉著這些卻是無法確認這東西之前到底是個什麼物件來。
韓靖雙也是疑惑的看著肖珵鈺的手裡的東西,隨即肖珵鈺拿著左右翻轉的看了起來。
「啊,珵鈺你看!」
這東西一翻過來,韓靖雙又是一聲驚訝。
只見這一小段的木料上也是有著一處清晰的印記,不過是有局部的一小塊,並不是完整的,餘下的部分似乎都是被燒掉的。
但這印記因著是印在上面的,比起剛剛紙上手繪的可要清晰了許多,倒像是這印記原本的出處一般。
「這……」
肖珵鈺也有些迷惑起來,心裡不是很明白為什麼何員外會將這樣的東西如此仔細的收起來,甚至還自己的書房內如此仔細的藏了起來。
韓靖雙似乎還有些不大置信的樣子,裡面又從桌上拿起那張手繪的紙來,接著從肖珵鈺手裡取過這一小截木料,將兩個東西拿在手裡仔細對比起來。
「果然,珵鈺這兩樣東西上的花紋果然是一模一樣的,都是忍冬花花紋的圖樣!」
說完,二人彼此對望著疑惑起來,全然想不到圖案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著自己手裡的兩樣東西,韓靖雙隨意的翻轉看了起來,也正是這一下,韓靖雙這才隱隱約約的看到了紙張後的一角似乎寫著什麼。
「等等……」
說著,韓靖雙低頭仔細查看起來,這紙上一角的字跡淡淡的似乎是用被火燒後的碳隨手寫下來的。
只是不知道這紙張放了有多久,韓靖雙低頭辨認了下才看出來。
「韋氏家徽。」
「什麼?」
肖珵鈺一聽韓靖雙念出這四個字來,心下一跳,隨即裡面從韓靖雙手裡取過這張紙親自查看起來,果然正是韓靖雙所說的那四個字。
瞬間,肖珵鈺的腦海里如同靈光乍現一般,一下子想起來自己到底是為何才對這印記有種如此熟悉的感覺。
是了,城主府祠堂!
一下子肖珵鈺立馬回想起自己是在何處第一次見到這個圖案的。
還記得當初自己和韓靖雙剛來江州城受到韋桀邀請,住進入城主府後,一日肖珵鈺閒來無事在城主府內想事情亂走,迷路後便誤入了韋家祠堂的一處側門。
因著側門並不怎麼起眼但卻是緊閉的,肖珵鈺曾好奇的往裡面張望過幾眼,也正是那個時候,肖珵鈺在門那邊的第一次看到了這圖案來。
不過肖珵鈺並沒有多大的印象,又因著從未在城主府的其他地方見到過,肖珵鈺便覺得這印記應該並不是什麼重要的,這才也沒放到心上去。
想到這裡,肖珵鈺便也簡單的同韓靖雙講來了自己是在哪裡見到過這印記的。
「如此說來,珵鈺那我們的猜測是沒問題的,想來自我被劫掠後的種種事情,當真和韋桀此人是脫不開關係的!」
肖珵鈺點了點頭,臉色也沉來下來,說著二人再看手裡那被燒毀的物件,琢磨了許久,二人都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算了,等待等下還是同何夫人說一聲,看看能否將這些東西帶回去吧。」
說罷,二人又拿起匣子內最後那個玉佩看了起來,這玉佩並不是什麼上好的玉石料子所做成的,再看玉佩上的圖案也並沒有什麼新奇的地方,不過是正常的吉祥圖案罷了。
而玉佩上唯一一處不同的圖案,似乎同韋家以及忍冬花花紋是毫無關係的。
「這……」
韓靖雙看著也有些疑惑,原本以為這玉佩應該也是同花紋一樣是和韋家有關係的。
可仔細看了一圈後,卻是絲毫未曾發現有一絲同韋家又關聯的地方。
「這應該不是出自城主府的東西,光是這玉佩的玉石料子就不是韋桀會用的。」
肖珵鈺接著韓靖雙的話說了下去,正好也說出了韓靖雙心中所想的,韓靖雙也一樣點了點頭。
不多時,二人放棄查看這匣子內的東西,但還是把匣子裡里外外的仔細看了一遍,最後確認了匣子裡確實是只裝了這三樣東西,這才作罷。
一收好匣子,韓靖雙這才想起自己找到的帳本,隨即翻開遞給肖珵鈺手裡。
「對了珵鈺,你看這帳本上可是詳細記錄了何員外、尤掌柜等人同韋桀之間的交易記錄的。」
說著,韓靖雙飛快的將冊子翻了幾頁,翻到了江州城水患前後的那段時間裡。
「看,這裡記錄的應該就是朝廷賑災糧和賑災銀的數目。」
如此一說,肖珵鈺立馬低頭查看起來,仔細看了眼這帳目上的數字,肖珵鈺略微心算了下,正好數目同肖珵鈺知曉的賑災物資數目幾乎是對的上的,不由冷哼一聲,感嘆道。
「哼,這可著實是本黑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