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三章 又見忍冬花

  「多謝小何公子了。」

  雖說是十歲的半大孩子,但小何公子這半日來的模樣,著實令肖珵鈺不在只是單單的將他當作一個孩子來看待,隨即也正兒八經的同何文治道了謝。

  韓靖雙心裡還記著剛剛何文治隨口提起的關於何員外的那句話,不由多看了這孩子幾眼,只見他仍舊是淡淡的模樣,甚至看不出多少悲喜。

  「多謝帶路……」

  半晌,韓靖雙也只能如此謝了一句,這才隨著肖珵鈺一起進入到了書房內去。

  到底是已經知曉了些關於何府的種種,雖然對何員外並不了解,但多少也算是知曉了些。

  此刻再進入到何員外的書房內,看著書房內的模樣,這心裡對記憶里那個何員外似乎也有些理解起來。

  只見何員外這書房內,就同何府內模樣並差不了許多,不過是更具有些古韻罷了。

  這書房的四周幾乎都放滿了書架,架子上的書各式各樣種類的更是不少。

  此刻在回想起那個已經離去的人,還有何夫人以及門外的小何公子,韓靖雙對這位何員外微微改變了些看法。

  也許何員外如此是因著江州城內這自上而下的不良風氣吧,如若不然,一位父親如此這樣小就教小何公子日後要立刻江州城呢?

  「哎……」

  當真是各人有各人的難處,這何員外在江州城內果然也並不是個好過的,這書房想來才是裝了何員外的本心吧。

  如此想著,韓靖雙也不由嘆下一口氣來,肖珵鈺自來到何府內,這心裡幾乎也是如此,此刻聽到韓靖雙的嘆息,便同韓靖雙露出個微笑來。

  「別多想了,還是咱們儘快找些有用的來,這也算是對他們,對整個江州城的交代的。」

  「嗯。」

  聽來肖珵鈺的話,韓靖雙也扯出個微笑來,隨即同肖珵鈺重重的點了點頭。

  隨後肖珵鈺大略的掃視了一圈整個書房,隨手一比劃就將書房一分為二,指著另外一半的部分同韓靖雙說道。

  「就已這正中的書桌為界,靖雙你去搜查那邊,我這邊吧。」

  「好,珵鈺你記得務必要保持原狀吶。」

  韓靖雙一面提醒著肖珵鈺,一面仔細的給自己帶上了一薄料子的手套來,隨即才走到肖珵鈺給自己分好的一邊兒去,這才仔細的查看起來。

  何員外的書房仔細說來當真並不算是大,比起肖珵鈺在京城寧武侯府的,甚至是肖珵鈺在城主府內見到韋桀的那書房,當真是小了許多。

  此刻二人在書房屋子裡發現,這整個書房幾乎是除了二人站腳的地方,便也都是不大的。

  正好也是並不大地方,韓靖雙和肖珵鈺兩個很快就各自忙著各自的,先在書架上翻找了起來。

  到底屋子裡都是書架,而這裡的書又不像是韓靖雙在現代的書籍一本,書名都會在書脊上寫著,如此二人只能一本一本的翻找起來。

  再加上因著何夫人的話,二人也不好將架子上的東西翻亂,只能是取出一些,檢查一部分之後再取另外的一些出來。

  韓靖雙更是找的仔細,畢竟這些書籍里都只是文字,韓靖雙生怕漏過、或是原本就讓何員外偽裝過,便每一本書都仔細的多翻看幾眼,以免書里的內容同封面並不一樣,而漏掉了。

  另一邊,肖珵鈺的尋找範圍還不止是只有書架,更有兩面較空的牆壁上,掛著兩幅畫作。

  瞧那畫上的題字,似乎是何員外之前為官時和自己好友一起完成的,畫卷上的紙張都微微有些許泛黃了。

  肖珵鈺為了以防萬一,還輕手輕腳的掀開畫作看了看,不過卻是什麼也沒有的。

  再之後,肖珵鈺也和韓靖雙一般將目光放到了書架上,看著這一架子一架子的書籍,肖珵鈺不自覺的微微皺起了眉來,著實是有些不止該從何下手才好了。

  略看來片刻,肖珵鈺一下子想到了什麼似的。便先湊到書架上,盯著書架上空白的位子仔細的檢查起來。

  果然如同肖珵鈺所想的一般,這書架上的書如此之多,何員外畢竟不大可能每日都會將所有的書都看一次,只需要看著灰塵的多少,或是痕跡之類的,找到何員外最經常動的一處便好。

  如此一來,也著實給肖珵鈺這搜找證據的時間縮短了許多來。

  「找到了!」

  「有了!」

  肖珵鈺和韓靖雙的聲音同時叫了出來,二人一聽見都不由驚喜的對視起來。

  只見,韓靖雙高興的拿著手裡的厚厚的兩本書一般的東西晃了晃。

  「是帳本,我只瞧來幾頁,似乎都是何員外同韋桀之間的一些交易,還有和尤掌柜以及仁心堂方家的。」

  說著,韓靖雙隨後翻開冊子湊到肖珵鈺身邊,指著冊子裡的內容給肖珵鈺看,韓靖雙只隨後一翻,這不過幾頁的內容,涉及的金額就十分巨大。

  韓靖雙正驚訝於這幾頁的內容時,這、一走進,才注意到了肖珵鈺手裡的東西來。

  這是一隻才被肖珵鈺打開來的小匣子,再等韓靖雙看向肖珵鈺身前時,才注意到這匣子似乎並不是顯眼的放著的,而是肖珵鈺從桌案地下室一處隱蔽的地方取出來的。

  若非肖珵鈺指給韓靖雙看,只怕是韓靖雙全然不會發現的。

  「這裡面是?」

  韓靖雙一眼看過去,只見匣子內不過是只有三樣東西,一張明顯是手繪了圖案的紙、一塊兒玉佩以及一個已經看不出具體是什麼東西的半大東西。

  「靖雙你看,這紙上的圖案是不是特別眼熟?」

  說著,肖珵鈺一面從匣子內拿起了那張畫有圖案的紙來,韓靖雙蹙眉回想起來,這圖案似乎是自己之前不久才看到過的,雖然是手繪的有些微微變形,但還是十分的熟悉。

  「這!」

  韓靖雙腦海里突然記來起來。

  「這是忍冬花印記,和咱們之前燒掉匣子裡找到的那個幾乎一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