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嚴正警告

  江州城其實也算是個富庶的地方,至少韓靖雙在城主府和第一酒樓住的時候,是這樣認為的,

  這會兒因著第一酒樓封鎖的緣故,韓靖雙和肖珵鈺一行便這才住進了江州城官驛來,果然這裡的條件比起城主府和第一酒樓來說就要差上許多。

  這屋子裡家具到都是齊全的,製作家具的木材也都是些經久耐用的料子,床上的被褥等倒也都是乾淨整潔的,所用的自然也不過是舒適的棉布罷了。

  這大概是韓靖雙久違的質樸無華的屋子了,看著官驛這屋子的布置,韓靖雙雖然有些錯愕,但這心裡竟然還有些樂呵,少了那些繁複的裝飾,這才更像是間生活的地方。

  「不錯不錯~」

  韓靖雙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旁的肖珵鈺倒是沒有注意到韓靖雙這些,只顧著拎自己和韓靖雙的行李,便進了屋子裡去。

  肖珵鈺才剛剛把東西放在了屋內的桌子上,這才注意到了什麼,隨即環視了一下四周。

  到底也是在溪鎮過過苦日子的,肖珵鈺心裡也不過是微微驚訝了下,也沒有多說些其他的。

  畢竟這官驛比起江州城內的城主府和第一酒樓等都是很有差距的。

  突然肖珵鈺想起韓靖雙剛剛說的那兩句「不錯」來,立馬抬頭看向韓靖雙來。

  「靖雙,是你剛剛說的不錯?」

  「對啊~」

  韓靖雙點點頭同肖珵鈺笑著,正好接過肖珵鈺剛剛放下的行李,從中取了些東西出來,想著將行李內的一些要用的東西取出來安置好。

  看韓靖雙手下不停,肖珵鈺也從凳子上起身準備給她幫幫忙的。

  「不用不用,珵鈺你放下就是了,你多少還是有些醉酒的,去床上歇息著吧,這還指不定後面要有多少事情等著你呢~」

  一看到肖珵鈺幫忙,韓靖雙趕緊勸說到,一面說,一面還用身子推著肖珵鈺往床邊走去。

  一到床邊來,韓靖雙還伸手取了那原本收拾整齊的枕頭,塞給了肖珵鈺,韓靖雙正準備接著離開床邊,肖珵鈺靠在枕頭上抬手一撈,就拉住了韓靖雙的胳膊,將韓靖雙拽著也倒在自己懷裡。

  只見肖珵鈺一臉壞笑。

  「你當你相公我的酒量同你一般啊?」

  韓靖雙一聽微微皺起眉頭,有些疑惑,腦海里還分明清楚的記著慶功宴上,肖珵鈺可是一臉酒後紅暈的歪在桌上的。

  想到這裡,韓靖雙再看眼前的肖珵鈺,一副唇紅齒白的清俊模樣,臉上那裡還有之前氤氳著紅暈的模樣,人也看著更是精神了許多。

  一下子韓靖雙記起二人最後從酒樓內和韋桀分辨的時候,肖珵鈺說的話分明是從頭至尾都知曉著命案後發生的一切的。

  「好啊,珵鈺,你是裝的呀!」

  韓靖雙這才反應過來,逗得肖珵鈺不由咧開嘴笑了起來,一面笑還一面夸著韓靖雙那會兒同韋桀分辨的模樣。

  這下把韓靖雙說的是又羞又氣,抬手輕輕的拍了拍肖珵鈺的胳膊,不一會兒的功夫,二人鬧做一團。

  「……不成不成,趕緊把你們大人……」

  二人正鬧的興起,突然外面揣來一聲婦人的聲音,聽起來就很是胡攪蠻纏的語氣,一下子韓靖雙和肖珵鈺都停了手,側耳仔細聽了起來。

  很快又是一聲甩東西的聲音,似乎不只一個人的樣子,緊接著便是嚴斌沉穩的說話聲,似乎在勸誡著什麼。

  韓靖雙和肖珵鈺也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二人彼此對望一眼,甚是迷惑。

  不過也不用想,這會兒的江州城官驛也就只住了肖珵鈺這一位大人,不用想也知道是來鬧的,隨即韓靖雙和肖珵鈺兩個便掙扎著站起了身。

  因著剛剛的大腦神經,二人便各自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這衣裳還沒收拾好,屋子外就傳來了蔣侍衛試探詢問的聲音。

  「肖大人?」

  「所謂何事?」

  一聽到肖珵鈺沉穩的語氣,蔣侍衛似乎松下一口氣來。

  「是尤掌柜家的夫人和尤掌柜的大兒子,嚴大人已經好生勸阻了,可他們還是鬧個不住……」

  不等蔣侍衛的話說完,正好肖珵鈺的衣裳也都整理好了,便打斷了蔣侍衛的話。

  「不必多說了,剛剛都聽到了些,你先下去吧,我隨後過去。」

  蔣侍衛略嘆了口氣,心裡一下子也寬慰許多,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肖珵鈺同韓靖雙一伸手,道。

  「走吧夫人,咱們還得應付江州城內的這些人的。」

  驛站大堂里,人並不算事多,官驛的夥計和掌柜此刻都躲的老遠,不過是嚴斌和蔣侍衛一起,面對著尤夫人和尤掌柜的兒子尤大二人。

  這二人一見肖珵鈺和韓靖雙下來,臉色立馬耷拉下來,只見尤夫人往一旁的凳子上一坐,立刻就「表演」了起來。

  「大人啊,我家老尤真的是冤枉的啊,他確實是喝多了酒,鬧了這樣一出,誰知道何員外就這樣去了,哎喲喂……」

  肖珵鈺剛好從官驛樓梯下來,還差三分之一的台階才能走下來,那尤夫人的表演就開始了,如此肖珵鈺停了腳步,依在樓梯的欄杆上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看著。

  尤夫人說著,鬧著全然不知道肖珵鈺就那樣看著自己,一旁的尤大也是半天才發覺不對勁兒來,看肖珵鈺在樓梯上絲毫沒有要下來的意思,這才推了推尤夫人。

  聒噪的聲音立刻停了下來,這才回頭看向肖珵鈺。

  「說完了麼?」

  肖珵鈺笑著問道,母子兩個搖了搖頭。

  「那繼續?」

  這一次尤掌柜家的兩個都聽懂了,更是用力的搖了搖頭,尤大緊接著說道

  「大人,今日宴席上不是有人看到的嘛,況且侯夫人也是有瞧見的,如此我父親可是冤枉的,總不能……」

  說著,尤大略低下了頭,躲開了韓靖雙的目光,這才繼續說道。

  「……總不能第一酒樓同侯夫人有些關係,肖大人您就都一起關進大牢,難道大人您可是要徇私污到我父親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