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內韋桀同肖珵鈺再無話可說,隨即韋桀憤然甩袖,徑直往酒樓外走去。
「嚴大人,這第一酒樓乃命案第一現場,這有毒的羹湯以及後廚帶上來的這些,還請幫仵作以及府衙來的大夫一同保存下。」
肖珵鈺眼看著韋桀往外而去,隨即同嚴斌細細的吩咐起存留現場和以及相關證據的事情來。
再之後,又命江州城府衙的人協同嚴斌手下的侍衛,在第一酒樓的門口檢查大堂內的賓客,這才一個一個的放了賓客離開。
「……畢竟是第一現場,嚴大人等下待賓客走後,這整個第一酒樓還需嚴加看管,切勿外人進……」
「慢著!」
肖珵鈺這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完,韋桀似乎是想起什麼一般,又一次走了進來。
「肖大人,誠如您所言,這第一酒樓同侯夫人也是有些淵源的,這案子的審理難道您就不會……」
韋桀這話並不打算說完,只說到這一般,便側眼看著肖珵鈺,此刻大堂內的賓客還未走完,如此一聽,不少人也注意了起來。
「難道韋城主是要質疑陛下麼?」
肖珵鈺亦是微笑著看向韋桀去,隨即立刻沉下臉色,二人之間的氣氛瞬間降至來冰點,任在場這麼多人來看,分明就是徹底的撕破臉皮。
「既然如此,傳城主令,爾等皆同肖大人所命務必嚴加看管第一酒樓!」
「是。」
韋桀身後的一種手下當即接命,隨即立馬小跑著出到第一酒樓外,也隨著肖珵鈺之前派出去的那些人,一個穿插著一個的將第一酒樓徹底包圍了起來。
眾人見此情形皆是不在多言其他的,便趕緊自大堂的門口檢查而去,生怕是再有什麼波及到自身似的。
韓靖雙看肖珵鈺一臉的怒氣,想起剛剛還醉酒休息的模樣,心裡有些擔心,便走過來扶上肖珵鈺的胳膊,輕輕拍了兩下,很快韓靖雙便感覺到肖珵鈺的身體長出一口氣去。
「無事,無事。」
說著,肖珵鈺像是從未喝醉酒一般,轉身看了一眼這第一酒樓的大堂內,繼續道。
「靖雙,看來我們不能再繼續住在這兒了。」
二人同時笑了下,肖珵鈺這才同另一身側的侍衛吩咐道。
「如此儘快收拾下行李,我們搬去江州城官驛吧。」
侍衛一拱手,應承下後,便立刻上了酒樓的客房去,不多久的功夫,肖珵鈺一行人自第一酒樓而出,徹底搬到了江州城官驛內去。
其實自來到這江州城後,肖珵鈺一行原就該住在官驛內的,此刻回想起來,就那樣接受了韋桀的邀請住到城主府內,這到底是好是壞也令人有些分不清了。
……
自出了第一酒樓後,於掌柜等三人便被帶到了江州城府衙大牢內,按著肖珵鈺的吩咐,三人皆是分開關押,又因著是第一日進來,這任憑尤掌柜家的夫人和兒子在外面鬧,牢頭也不敢將人放進來。
「……牢頭,您瞧,這張銀票的數額可不小的啊。」
牢頭也掃了一眼,那銀票的數額當真的看的眼紅,可再回想了下肖珵鈺這位欽差大人。
那可是位笑面虎,明明是一身和煦,可自從欽差大人在府衙主事後,整個江州城府衙內可是肅清了許多沉疴。
「不了不了,您請放心,欽差大人必定會秉公辦案的,尤掌柜我們自然也不會為難。」
想到這裡,牢頭連忙擺手說到,全然不敢動那銀票絲毫。
尤掌柜家的見牢頭不為所動,心裡更是愈發擔心的厲害,憤憤的走開後,這心裡仍舊是七上八下的,思來想去原又想到了一向同自家交好的韋桀身上去。
畢竟就算是今日肖珵鈺如何在第一酒樓的眾人面前壓過韋桀一頭,可這江州城到底是城主府的勢力,且這麼多年以來也一直都是城主府主持著。
如此看來,此時此刻若說是還有什麼人能同這欽差大人如何,便也就只有韋桀這人了。
隨即,尤掌柜家的立刻府衙大牢這邊便匆匆的往城主府的方向趕去。
「韋大人啊,您可要救救我家那口子啊……」
尤掌柜家的自管家通報進來後,立刻就在韋桀面前哭慘起來。
面前的韋桀強忍住心裡的厭惡,保持著面上的微笑,就看著尤掌柜家的表演。
「……大人啊,咱們畢竟在江州城內這麼多年,那欽差大人如何比的了您啊,這我們家肯定是被冤枉的,您可一定是要為我們做主啊!」
其實這也不必尤掌柜家的說,這冤不冤枉韋桀心裡清楚的很。
剛剛韋桀一回到城主府就已經是氣急敗壞的,心裡正恨這尤掌柜喝多來酒,壞掉了自己的好事兒,若非被橫出此事的話,此刻的江州城內便還是以自己城主府為大的。
此可看著眼前吵鬧不休的尤掌柜家,直把韋桀的那點子耐心一點一點的消磨著。
突然,韋桀心裡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這才緩緩抬手示意著讓尤掌柜家的停了嘴,隨即略顯為難的說道。
「哎……這尤掌柜同我也是故交,今日我如何不想幫尤掌柜一把呢?只是……」
韋桀說著還停頓了起來,就這一瞬,尤掌柜家的二人立刻眼巴巴的看向韋桀,等著他之後的話。
「……只是,畢竟欽差大人原本就是京城的寧武侯,如今手上又拿了陛下親賜的金牌,這我著實是無可奈何啊啊。」
說著,韋桀還皺起眉毛,故作十分痛心,且無能為力的挫敗模樣,看的尤掌柜家的二人心裡都有些立即起韋桀來。
隨後,韋桀話音一轉,尤掌柜家二人心裡立刻又燃起了希望來,只聽韋桀緩緩說道。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尤掌柜本就是醉酒才一把奪走羹湯的,如此不該是什麼罪過,這些大家也都是看到的,不過這欽差大人一直都看咱們這些江州城的不大順眼,這會如何斷此案也著實是不知了,而去那於掌柜……」
剛剛第一酒樓的時候於掌柜和那位寧武侯夫人的關係也算是眾所周知來,如此韋桀並不說完後面的話,只是看著眼前的二人,隨即說道。
「這原該找誰,您二位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