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珵鈺,今日我在酒樓雅間外聽到有人議論,說是這韋桀似乎進來心情不是很好,連江州城裡好幾家請他去紅翹館什麼的,都推脫了。」
韓靖雙自樓下酒樓忙完上來,一進門就同肖珵鈺八卦起這些來,肖珵鈺倒是毫不意外,隨後翻來一頁自己手裡的書說到。
「可不心情就不好嘛,靖雙你如今完完整整微動分毫的在江州城裡活動來活動去,奸計不得逞,他韋桀哪裡來的好心情?」
說著,肖珵鈺甚至還輕笑起來,這也算是肖珵鈺自來到江州城裡難得的心情好。
聽了這話,韓靖雙也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有些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一提起這個肖珵鈺心裡似乎也想起了什麼來,說起來原本救韓靖雙那日可是要舉行炸臨時堤壩的通流儀式的,如此也是耽誤來呢。
不過這幾日來,江州城府衙的人也未曾找肖珵鈺來說這個,估計也是看韓靖雙才恢復沒多久,有些不好意思提及這個的吧。
想到這裡,肖珵鈺突然被心裡有了個好主意,隨即一臉奸笑的放下了手裡的書,讓屋外侍候的夥計幫忙去找了韓雪陽來,
「何事?」
韓雪陽已經來便問起肖珵鈺來,畢竟仔細說來,肖珵鈺讓人來找自己,還是挺讓韓雪陽意外的。
「不是什麼重要的大事,不過是有件事情需要雪陽你去幫忙傳個話去。」
說著肖珵鈺有些忍不住露出個偷笑的模樣,隨即才繼續說下去。
「之前這不是聽著靖雙的情況,通流儀式結束了麼,剛剛挺靖雙她說韋桀進來心情不是很好,我這會兒倒是有個主意讓他舒緩下的。」
「哦?」
韓雪陽聽的有些雲裡霧裡的。
「這通流儀式炸一炸堤壩,聽個響兒,算不算的上一番好發泄?」
肖珵鈺反問著看向韓雪陽和一旁也沒大聽明白的韓靖雙來,如此一說,韓靖雙也立馬就想到了現代里那些發泄壓力的地方,不也都是靠摔盤子等等方式,去破壞去發泄的麼。
再轉念一想,韓靖雙又覺得肖珵鈺如此一說並非這樣簡單,這發泄也不過是勉強算得上在情理之中罷了,如此,韓靖雙漸漸有些明白過來肖珵鈺到底是什麼意思來。
「珵鈺,難道你……」
韓雪陽仍舊有些疑惑的樣子,肖珵鈺立馬又說到。
「哎,無礙,雪陽你只管給韋桀句話的,就說『我進來得知韋城主心情不佳,且如今江州城內有如此令人能開心暢快之事,我便交給韋城主親自體驗,也好疏解下韋城主進來的心情』。」
說這話的時候,肖珵鈺帶上些陰陽怪氣的語氣來,這也一下令韓雪陽有些聽明白了過來。
說罷,韓雪陽點頭笑了笑,立馬高興的接下來這傳話的差事兒來。
不多久,韓雪陽就來到城主府外,因著只韓雪陽也是住過兩日的,城主府看門的自然也還是認得一些的,不多時便從裡面通稟了一聲,就請了韓雪陽進去。
韋桀聽說韓雪陽到來心裡也是大感意外的,但還是維持了自己一城之主的風度見了人。
韓雪陽也沒什麼多餘的話,將辦通流儀式的事情說給了韋桀後,便把肖珵鈺說給自己的話原封不動的又複述給了韋桀。
「……以上就是侯爺命我轉告的話,進來侯爺照顧侯夫人的情緒有些分身乏術,且城內治水等事情也都基本完畢,如此就拜託城主大人辛苦了。」
其他的話韋桀心知不過都是些客氣,倒是那句陰陽怪氣的戳到了韋桀,他也不是傻的,自然是聽得出這話嘲諷了什麼。
自己不過是拒絕了幾日城內的各種邀約,沒想到肖珵鈺就借著自己心情不好這一條做起文章來。
無奈,韋桀心裡雖然有氣,但也不好表露出來,只得略沉一口氣,同韓雪陽應付了幾句,便答應了。
前腳韓雪陽一走,韋桀心裡想到了之前的種種,突然心中又意識到了此事的好來,隨即眼珠一轉想到了對自己有利的辦法。
果然不出半日的功夫,這籌備再一次通流儀式的事情,便自城主府內里里外外的忙碌了起來。
城主府到底是江州城的說話最頂用的,果然這通流儀式不出一日的功夫就籌備了起來,比起上一次肖珵鈺他們那次簡單的儀式來說,更是好上了許多。
這次日的一大早,通流儀式的臨時堤壩附近就站滿了人,最前面自然都是江州城內大大小小的富戶人家,而肖珵鈺一眾作為欽差,自然也是在韋桀的邀請之列的。
此刻肖珵鈺一行人就站在稍遠些的地方,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模樣,很是為這儀式給韋桀面子,全然不曾有一絲顯示二人不和的模樣。
很快舞獅、鞭炮、演講、再加上韋桀對肖珵鈺的好一番稱讚,最後終於都隨著「嘭」的一聲,同那臨時堤壩一起畫上句號。
瀾江水突然有了新的方向,只見水流很快就淹沒了堤壩餘下的一些殘骸,不多時,嘩啦啦的水就灌滿了新修的河道,往古河道的方向匯聚而去。
岸上的人們也是一陣歡呼,不少百姓也都交口稱讚起肖珵鈺這位欽差來。
「各位!各位請再聽韋某一言!」
眾人正興奮著,就聽韋桀在前面繼續說著,很快眾人便都聽明白了,原來是韋桀包下了第一酒樓,此番特意請城內一些人同肖珵鈺一行前去。
此話一出,才準備立刻的肖珵鈺幾人也都愣住了,全然沒想到還會如此,但因著是在眾人的面前,肖珵鈺也不好直接推辭,便只得答應了下來。
見肖珵鈺滿口答應,韋桀也露出個滿意的微笑,隨即便同身旁的管家說到。
「你去找酒樓的於掌柜,告訴他宴席上酒樓的人是不夠用的。」
起先管家一愣,但很快管家心中就立刻明白韋桀的一絲,隨即應了一聲,便匆匆的離開了這河道旁,一路往江州城內趕去辦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