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熟悉的印記

  肖珵鈺盯著木板夾層上的印記看了許久,只覺得十分的眼熟,而這印記也並非是在京城或是其他的地方眼熟,而是在最近的日子且就在江州城內,才眼熟的。

  看了印記許久,肖珵鈺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雖然肖珵鈺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但還是伸手管韓靖雙要了工具出來。

  「這印記必定有用,我們還是儘快將這木料取出來吧。」

  說著,肖珵鈺很快便把這一處木板拆卸了下來,好在這木板並不算是大,不過也就是這木匣的三分之一長,而印記所在也不過是巴掌大點。

  肖珵鈺拿著木板端詳了一會兒,只見這圓形印記上的圖案分明是一圖案忍冬花花紋。

  不由的肖珵鈺看眯了眼,這圖案分明是在哪裡瞥見過一眼的,只是一下子肖珵鈺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隨後,肖珵鈺查看起這木板來,似乎這木板之前已經經過了好一番打磨處理,這才同木匣上其他的料子比是如此的不同。

  而似乎,是之後又沒有用上這塊木料,隨後這才出現在了這木匣的製作上。

  正好因著如此,這木板上的其他多出來的木料也並沒有什麼用處,肖珵鈺索性裁去了些多餘的,這才將這帶有印記的木料收了起來。

  不多時,肖珵鈺和韓靖雙二人自後院空屋出來,正好遇見了第一酒樓的夥計。

  「去找嚴斌嚴大人過來。」

  第一酒樓的夥計們這幾日自然早就將肖珵鈺和韓靖雙認了下來,聽到肖珵鈺的話便立刻轉身出去找了人,沒一會兒功夫,嚴斌就急急火火的幹了過來。

  一看肖珵鈺和韓靖雙在空屋的外面,便心知二人是已經看完了那木匣。

  但嚴斌仔細在看,肖珵鈺的臉上似乎是微微蹙眉,也不知道是發現了什麼,還是似乎沒有發現才如此的。

  想著,嚴斌先同二人行了禮,還不等嚴斌開口詢問,肖珵鈺一歪頭湊到嚴斌耳邊輕聲吩咐道。

  「把裡面的木匣帶出去燒掉吧,不必再留。」

  如此一說,嚴斌也是一愣,隨即看向肖珵鈺來。

  「這……大人,這對外要如何說?」

  其實不過是燒一隻木匣子罷了,肖珵鈺心裡並不覺得需要多解釋什麼,但嚴斌如此一問,肖珵鈺也想到了韋桀來,隨即略一沉思,才說到。

  「這……對外就只說是我和靖雙嫌棄這木匣不吉利,不想多留就是了。」

  嚴斌一聽倒也是合情合理,隨即連忙應了一聲,便叫了兩個侍衛來,匆匆去處理了木匣。

  這木匣到底也是個大號的東西,又是救下韓靖雙時一同在臨時堤壩上挖出來的,嚴斌幾人將木匣自第一酒樓弄出去後,便被多少雙盯著第一酒樓的眼睛看了進去。

  自然這城主府也是已經知曉了的,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城主府內,管家便同韋桀匯報了此事。

  「當真是拿去燒了?」

  「正是,小的還確認過了,那木匣帶進入和帶出來的模樣都是完完整整的,且第一酒樓出來的消息也是說,因著侯夫人對那木匣害怕有了忌諱,肖大人這才命人帶出去燒掉的。」

  管家如是說到,只是韋桀的心裡確實有些不信的樣子,一連追問了管家好幾次。

  「大人,恕小的冒昧,這侯夫人就算是平日禮性子再好,但畢竟是一女子,又在木匣內漆黑的關了一日多,就算是受什麼傷,但想來多少也是心有餘悸的吧。」

  說到一半,管家微微抬眼看了下韋桀,只見韋桀並沒有要反駁的意思,這才接著說到。

  「如此燒掉把自己關了一日多的東西,去去晦氣也是有些道理的。」

  聽管家這樣一說完,韋桀也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說法。

  匯報完畢,管家同韋桀告了退,不多時,整個屋子內就只有韋桀一人還默默的皺眉思索著什麼。

  想了半天,韋桀這心裡卻還是對肖珵鈺燒掉木匣的行為,有些不對勁兒,至於是哪裡不對勁兒,韋桀自己卻也說不出來。

  雖說如此,但韋桀還是堅信自己做事必定是絕無差池的,於是只得先將這疑問收回到自己的肚子裡。

  可一想起此刻韓靖雙未傷分毫的,韋桀這心裡就十分的忿恨。

  明明自己這一手是個極好的計謀,一來既能炸死韓靖雙,直戳肖珵鈺的軟肋,二來還栽贓到了肖珵鈺的手上,就算是肖珵鈺不會因此背鍋,但想來肖珵鈺也會因著是自己親手點燃炸藥而精神崩潰的。

  如此好的一手計謀落敗,韋桀這心裡恨得愈發咬牙切齒起來。

  如今不過是因著韓靖雙的事情,耽誤了這通流的儀式,但畢竟治水的工程基本已經結束,肖珵鈺一行距離回京也就不遠了。

  韋桀一想起這個便意識到,自己是絕對不能放走肖珵鈺等人的。

  江州城內一向是只知城主,不知翌帝的,這若是肖珵鈺帶回去一些於自己不利的東西,且連開國聖旨也無法保護自己的證據的話。

  那韋家在江州城這幾代來的經營便也就都付諸東流了,且原本韋桀的心中就有著另外一番打算的。

  不行,絕對不可以讓肖珵鈺這些人回到京城,或是有任何一絲機會讓肖珵鈺回到翌帝面前,從而說出江州城內真正的情況來。

  一想到這些,韋桀暗自在心裡下了決心。

  隨即便很快思索起之後的計策來,至少這一次的計策自然是不會再玩這樣間接的把戲了。

  可思來想去,因著肖珵鈺和韓靖雙身邊還有嚴斌等人的保護,韋桀一下子也沒法想出什麼好法子來。

  待韋桀轉念一想,畢竟肖珵鈺和韓靖雙二人同自己還未在明面上翻臉,於是韋桀心中也覺得,至少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一些的。

  如此韋桀便等著說再看之後的情形如何,再來做決定,此後的日子裡,韋桀因著心裡一隻惦記著此事,連江州城裡的好些事情都避開了。

  不多時城內商戶只見就穿出了韋桀心情不好的消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