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靖雙失蹤了整整一日,肖珵鈺這一夜也是幾乎未曾合眼,韓雪陽更是在外面一直尋著,絲毫不肯放過任何一處,唯恐自己漏掉了什麼。
遵從肖珵鈺命令的嚴斌自然也是讓手下的人跟蹤了韋桀一日,如今正好換了其他的侍衛再去,待嚴斌聽了匯報後這才往肖珵鈺的屋內而去。
「你們在外面守著,務必確認院子周圍。」
畢竟是住在韋桀的城主府內,嚴斌再一次的囑咐了門口的這些侍衛,如此嚴斌才走了進去。
屋內的點了整整一夜的蠟燭都幾乎燃盡,只餘下不多的燭芯在上面一閃一閃微弱的燃著。
嚴斌一眼看過就,之間肖珵鈺做在桌案之後,一臉的憔悴,尤其是眼底的黑眼圈,更是深重,想來也是思慮韓靖雙的蹤跡吧。
「嚴斌你來了?」
這一夜對於肖珵鈺而言是無力的一夜,韓靖雙的蹤跡了無音訊,韓雪陽更是沒有帶回一點兒有用的消息,此刻見嚴斌過來,肖珵鈺的心裡微微起了寫波瀾來。
「可是韋城主那邊有什麼?」
肖珵鈺急切的問道,嚴斌的神色也不過爾爾。
「……肖……肖大人,昨夜在韋城主處並未發現異常,韋城主自書房出來後,就徑直回了自己的臥房休息,知道今日早上才起來,這斷時間也有城主府內的管家出入,餘下的都是城主府內的丫鬟小廝,並無其他。」
嚴斌心裡多少也是明白些肖珵鈺的心情的,這將韋桀的監視接過詳詳細細的說給了肖珵鈺後,嚴斌自己的心裡也不是很好受,到底是一無所獲的。
只見肖珵鈺聽完這些,是肉眼可見的頹坐了下去。
「大人,這沒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的,如此想來韋城主定然還不敢對侯夫人做什麼的。」
也不知怎麼,嚴斌忍不住脫口而出安慰肖珵鈺到,肖珵鈺顯得有些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如此也好,也好……」
話雖如此說,但肖珵鈺到底是沒有往心裡去,抬頭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是大亮了。
這幾日裡整修堤壩和再造古河道兩件事眼看著就都要完工了,這些對於江州城和江州城的百姓而言更是重要。
肖珵鈺作為這兩件事情的主管,這幾日的監工自然是無可擺脫的,想到這裡,肖珵鈺自己也苦笑起來。
「肖大人,外院府衙有人來報,說是特來請您前去監工最後的堤壩工程。」
不等肖珵鈺再說些什麼,院子外想起了城主府小廝的通報聲,分明還催促著。
外面的話音才落,肖珵鈺自己起身取了件其他的外衫,套在了昨夜沒來來得及換的衣裳外面,又隨意的攏了攏頭髮,便準備出門了。
「韋城主那邊就勞嚴大人務必緊跟,一旦有任何異常,一定要儘快報給我。」
肖珵鈺心裡還是惦記著韓靖雙的,這一面往門外走,一面同嚴斌囑咐著,心裡更是暗暗想好,只要監工一結束,自己也會同韓雪陽一切去尋的。
這再想到韓雪陽來,肖珵鈺的內心更愈發有種的祈禱,希望韓雪陽能憑藉和韓靖雙只見的那種奇妙聯繫,儘快找到韓靖雙的人來。
江州城外一茶攤,韓雪陽昨夜已經在江州城內尋了整整一夜,這會兒才到了城外來,坐在此處喝口茶水歇息下。
這一夜,雖然韓雪陽知道自己和韓靖雙只見的意念聯繫是有著距離限制的,但韓雪陽還是想盡一切辦法的,將整個江州城細細的走了一遍,甚至連韋桀的城主府都翻了個地兒掉。
誠然這比不是用著韓雪陽如今的體型的,之後韓雪陽又在整個江州城內細細的尋了一番,自出了城主府後,韓雪陽一面尋一面也看到了不少城內的貧苦人家。
當真是貧苦各有各的貧苦,富貴自有各不相同的富貴,想到這裡,韓雪陽連忙甩了甩自己的頭,想要把那些無關的想法統統拋開。
片刻後,韓雪陽將茶碗裡的碎茶葉泡的茶水一飲而盡,站起身看了看附近的樹林、小路,心裡更是暗暗盤算起該如何來找。
回想起韓靖雙之前幾次另韓雪陽十分討厭的移形召喚來,此刻的韓雪陽心裡第一次想要韓靖雙如此召喚下自己來。
心裡所想到底也只是想一想罷了,突然韓雪陽一下子從這移形召喚了想到了什麼。
如果說是因著韓靖雙蒙住了頭無法看到自己所在之地,才無法召喚韓雪陽的,那是不是說也有另外的可能呢?
隨即,韓雪陽立馬回想起之前琉璃境內是說明來,待細細品味了下那說明後,韓雪陽立馬便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來。
「也許老大被困的地方太過狹小,所以拉大自然是不敢隨意召喚我的。」
想到這裡,韓雪陽立馬傳書給了肖珵鈺知曉,自己則回想起城外的任何一處僻靜狹小的地方來。
突然,韓靖雙記起之前韓靖雙說起過的破廟來。
「攤主,這江州城附近有一處破廟,您可知道在什麼地方?」
其實這攤主就是之前的災民之一,聽到韓雪陽的問話後,便熱情的抬手給韓雪陽指清了方向。
「努,就在那邊的小山上,城外最近的地方就屬這裡最高了。」
說罷,攤主便忙著自己的生意來。
確認了方位的韓雪陽告辭了攤主,便匆匆往樹林小山上的破廟方向而去。
城主府內,聽了管家的來報護,韋桀心中愈發的高興,之前劫掠韓靖雙而去的劫匪如今早就憑著韓靖雙身上的小玩意兒,交換到了自己的任務錢財。
「到底還是該如此行事,我猜他肖珵鈺一定萬萬想不到自己媳婦兒會在那樣一處地方靜靜待著!」
說完,韋桀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再想起自己所想到的那個精妙絕倫的法子來,韋桀這心裡便更加抑制不住的狂喜起來。
「我且等著他肖珵鈺那些治水工程結束的日子,如此我終於就要看到他肖珵鈺臉上的那悲憤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