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率?」
肖珵鈺自正廳回來便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同韓靖雙說了,待聽到肖珵鈺講到那位說起「商人表率」的時候,韓靖雙也忍不住大呼起來。
「呵呵,他們這些人也能背著良心說起這個?當真是臉皮厚,說著這樣的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韓靖雙越想越是氣惱,不由咒罵道。
這還是肖珵鈺第一次聽韓靖雙這樣講話,便猜到她這著實是氣極了的,雖說如此,但這話肖珵鈺聽著委實好笑,便不由的笑除了聲來。
「珵鈺!」
看肖珵鈺竟然還笑來出來,韓靖雙一跺腳嗔道。
「好了,哈哈哈……好了好了,著實是你這舌頭閃到好笑的緊。」
肖珵鈺仍舊是有些忍不住,最後終於是收斂了笑意,韓靖雙見肖珵鈺也沒有剛剛那麼聲音的,便也無奈的笑笑。
二人隨即這才正經起來,韓靖雙想起剛剛肖珵鈺和自己講的那些後,心中立馬就回想起了二人在紅翹館內見到的那些,隨即韓靖雙便從琉璃境內將上一次記錄的紙張取了出來。
「看看這些,這群人如此行徑,若是這些東西拿出來,真不知道這打臉疼不疼!」
韓靖雙一面說,一面將手裡的單子遞給肖珵鈺,復又繼續說道。
「其實那紅翹館也算是個不錯的地方,日後若是能有機會的話,我倒是很想好好想個辦法讓這些位都栽在這紅翹館上。」
隨即,韓靖雙一面說著,一面陷入了思索當中。
「靖雙,這些還不必著急,咱們這位江州城城主有多難搞你也是知道的,如今咱們住在城主府想來也是這位想要監視我們的,咱們一定要緊緊保留證據,這些都是日後能用的上的。」
「嗯,你說的是。」
聽了肖珵鈺的話,韓靖雙也是明白了許多。
「對了,靖雙那他們說你皇商的那個……」
一想起那人所說的皇商之過來,肖珵鈺略微有些擔心的看向韓靖雙來,深怕有什麼會刺痛韓靖雙一般。
「無事無事。」
韓靖雙無所謂的擺擺手。
「任由他們去說吧,這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我如何能控制他們說什麼呢?況且陛下親封我做皇商後,說不定我這背後也是盯著許多人的。」
沒想到韓靖雙竟然如此想得開,肖珵鈺很快也放下來心裡的擔子。
還不等肖珵鈺再說些什麼安慰的話來,只見韓靖雙抬起頭同自己露出一個明媚且狡黠的笑容來,隨即轉瞬即逝,仿佛剛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韓靖雙重新低下頭,往屋外的風景看去,緩緩說道。
「不過他們又怎麼會知道我這個皇商到底都做了什麼呢?」
這說話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肖珵鈺自然是不曾聽清楚,不多時二人便該做些什麼就做些什麼去來。
到了夜裡的時候,嚴斌卻也開始有了走窗戶的習慣,好在這日夜裡在韓靖雙和肖珵鈺並未睡。
想來,之到聽到的聲音就並未是其他動物所發出的。
也幸虧二人也都還未換上休息的衣裳,隨即便搭了一身外間的,便一起從裡間出來了。
「嚴大人。」
三人也知道隔牆有耳,生怕周圍還會有其他的人,故而聲音也都放的很低。
「果然如大人所料,那伙人當真並非流民,有好些個都是城內的平民罷了,甚至原本在江州城內就不是什麼有正經事兒做的。」
嚴斌這一日的探訪終於是確認了下來,這才在這會兒來找了肖珵鈺匯報。
因著天色已晚,嚴斌之後又補充了些許,再將一些證據交給了二人,隨即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去。
翻了翻手中的東西,果然嚴斌是京城中一位厲害的,此番竟然就將紅翹館的帳目都帶了過來。
韓靖雙和肖珵鈺隨意翻看了下這帳目,彼此心中都知曉,這之後憑藉著帳目和二人手中已經有的花銷單子,想必依然是十足的證據了。
「如此,這證據應該足夠了的。」
略看了會兒,韓靖雙一面點頭一面說道,不一會兒的功夫,二人看完了手中的東西,肖珵鈺便讓韓靖雙藏在了琉璃境內去。
「眼下還是儘快賑災更為重要的。」
有了證據,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了地,肖珵鈺如此說著,既像是同韓靖雙說,卻也更像是和自己說一般。
當夜二人早早的歇息了,第二日的一大早,肖珵鈺就直接讓嚴斌去江州城內給各個有頭臉的人家帶去了消息,說是讓眾人都去江州城府衙。
而同住一起的韋城主,則是肖珵鈺親自邀請,去到了江州城府衙內。
肖珵鈺和韋桀已進入到府衙內,這些個人似乎都有些怨言,但卻不曾說些什麼只是拿眼睛看著肖珵鈺罷了。
「此番確實是我肖某請各位過來的,想來各位是知曉具體是什麼事情的。」
餘下的人並不怎麼接肖珵鈺的話,一旁的韋桀自然也是如此,肖珵鈺並不打算理會,仍舊繼續說著。
「……昨日流民一事,韋城主當真不錯,只是肖某作為欽差來此,這一路也是有所看到的,如此我便同各位講講。」
說著,肖珵鈺也不管餘下的都是什麼臉色,只是自顧自的說起了來江州城這一路的見聞來。
「……江心浮橋難過也就罷了,最令肖某心痛的還是在江州城外破廟所見的,破廟早就年久失修沒什麼能待的了,但是那裡如今卻是住著許多戶災民的,且自水災後江州城都是嚴禁災民出入城的,不知這是個什麼道理?」
說著,肖珵鈺緩緩轉向韋桀,直直的盯著他。
「肖大人此話何意?我可從未下過如此命令,這定然是有人故意如此,不想好好做事的吧?」
韋桀自然是早就收買了從頭到尾的每一個人,但這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又怎麼會如此。
過了許久,韋桀仍舊是不鬆口,且堅決否認了自己曾下過如此的命令。
隨即不多時,韋桀和肖珵鈺也對視起來,府衙的氣氛瞬間如同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