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肖大人說的是,不過如今這災情是在是艱難,待災情過去後,韋某必定會上書陛下好好在瀾江上修建橋樑。」
韋桀好半天才從肖珵鈺的嘴裡找出些話頭,隨即如此說道,但韋桀心中仍舊的對瀾江的事情有些質疑,想著便看向肖珵鈺來。
「韋城主,可是肖某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似乎是看的時間有些久了,肖珵鈺盯著韋桀的眼睛,眼神里絲毫未動,仍舊是和煦的看著,不過片刻便問道。
」沒……沒什麼的。「
很快韋桀搖了搖頭,立馬否認里。
看著如此二人,韓靖雙心裡也明白過來,肖珵鈺此刻分明是一點一點的試探著這位韋桀。
畢竟自己和肖珵鈺昨日就已經是在紅翹館看到過這位城主大人的,而今日聽著韋桀嘴裡那些虛偽至極的話,韓靖雙心裡也是忍不住惡寒。
再想想城外的災民們,韓靖雙也是心焦。
不多時,韋桀和肖珵鈺兩個也不再提起那些江心的事情,只是疏離且客氣的說這些其他的話。
但每每肖珵鈺想要將話題轉向賑災救災的公務上時,韋桀的太極就打的十分的好,不過是便轉了話題出去。
「對了,肖大人和夫人既然才來江州城內,也就不必住官驛了,若是不先去不如就住在我城主府好了,這日後商議公務來也是方便的多。」
若是韓靖雙沒記錯的話,嚴斌也是提起過這位韋桀城主在江州城府邸是多麼的奢華的,可如今聽韋桀這樣一說,韓靖雙只覺得此人囂張至極,大概這城主府並不安全的。
可此刻的韓靖雙也並不能說些什麼,心裡突然有些意識到自己和韓雪陽能意念交流的好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肖珵鈺仍舊是風輕雲淡的模樣,隨即同韋桀微微一拱手,仍舊是笑著說道。
不多時,肖珵鈺同韋桀略謙遜一番後,便命嚴斌帶了一行人等下和韋桀的車馬一同回城主府去。
「肖大人一路辛苦,若是不嫌棄同韋某一起同乘馬車回府吧。」
說話間,韋桀那駕華麗的四駕馬車便聽到了三人面前來,肖珵鈺拉著韓靖雙的手,仍舊同韋桀微笑,也並不推辭什麼便先讓韓靖雙進了馬車裡去。
韓靖雙一進去,果然是同馬車外一般模樣,幾乎都不用細細去瞧,這整個車馬上皆是上好的料子,甚至連馬車內的香氣也是韓靖雙從未聞到過的。
江州城的天又陰沉來下來,待馬車緩緩而行後,不多時一行人終於是到了江州城城主府來。雨也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
還不等韓靖雙下車,便從剛剛停住的馬車那略微晃動的車簾外一眼瞧到城主府。
韓靖雙甚至忍不住偷偷戳了下肖珵鈺來,隨即輕輕的背著剛下車的韋桀,使眼色。
「韋城主家不愧是當年先帝恩人,這府邸和車駕當真不錯。」
一下車,肖珵鈺仍舊是帶著笑容的打量了一眼城主府的大門。
「肖大人過獎了,也都是陛下的恩賜和祖宗許久的積攢罷了。」
說罷,韋桀和肖珵鈺兩個相互想著,就好像彼此是一對相互欣賞的世家子弟一般。
一旁的韓靖雙看的心裡直發懵,很快讓韓靖雙更發懵的就來了。
很快韋桀便因著二人進到了城主府內來,韓靖雙只大略的看了一眼,這心便是一沉。
雖說這韋家祖上也是有些功績的,可畢竟這麼多年,也不可能總是躺著功勞簿上吃老本,況且如此規模的城主府,也並非吃老本可得的。
自從隨著肖珵鈺入住到了寧武侯府,韓靖雙也是上進過翌國、夏國的皇宮內的,再下嗣康王府等京城內許多爵位人家的府邸,韓靖雙也都去過了。
可這些若是和眼前的城主府比起來,只怕是除了皇宮更加宏偉雄大些的多,其他那些世襲爵位人家是一點也比不了的。
甚至比起嗣康老王爺這位翌帝親叔叔的王府來,也是不逞多讓的。
韓靖雙忍不住在心裡微微咂舌,若不是肖珵鈺一直都緊緊的拉著韓靖雙的手,韓靖雙險些覺的肖珵鈺當真和韋桀一般。
只是自下了馬車後,韓靖雙便從肖珵鈺的手勁兒中,感受到了肖珵鈺的怒意來。
「來人,帶欽差大人和夫人以及手下下去休息,就安排在府中最好的客院內。」
說著,城主府內一穩重小廝出面,引著韓靖雙和肖珵鈺一行人往府邸深處而去,韋桀便也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三人相背之後,韋桀的臉立馬沉來才來,回想著自第一酒樓到回來後的種種,心裡幾乎肯定倒江心的事情必定是發生來的。
正想著,韋桀身後快步走來一手下,隨即在韋桀耳邊耳語起來。
「城主,瀾江江畔發現了小周舟蹤跡,有打鬥的痕跡……」
說完,這人很快便退下了,韋桀仍舊是陰沉著臉不發一語,而身邊的管家卻湊了上來。
「爺,為何不讓欽差們住到官驛,府內到底奢華,這不是給欽差送把柄麼?」
「哼,此事我定有思量。」
見韋桀如此一說,管家立刻閉了嘴,仍舊是退到了韋桀身側去。
在城主府安住下的肖珵鈺也未曾多說什麼,只是吩咐了嚴斌一行儘快收拾了院子住下。
這一路而來,嚴斌早就是滿腹疑問,飛快的收拾完手裡的行李,便湊到肖珵鈺的身邊。
「大人,咱們這住到城主府來……」
還不等嚴斌的話說完,肖珵鈺抬手便止住了嚴斌後面的話來。
「非也,既然咱們已經決心到明面上來,這些早晚都是要見識到的,此後也就請嚴大人等務必小心注意來。」
「是。」
聽了肖珵鈺話,嚴斌一行皆是齊聲道。
收拾了住處後,肖珵鈺很快便在院子的小書房內整理起這幾日種種來,重要的也都拜託韓靖雙收在來琉璃境內。
二人才堪堪收拾完這些江州城的種種來,肖珵鈺這客院兒外就響起來嘈雜的聲音,似乎是來了許多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