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聽到楊建就這直接說了出來,肖維振的臉色裡面變得十分的難看起來,嘴裡更是抵死都不承認,只說是楊建誣告的。
這下,太子是當真的猶豫起來,臉色看起來也沒有剛來的時候那般輕鬆,反而是愈加的凝重起來。
如今這大廳里看著,這肖維振的模樣似乎確實是有些激動著實是過了,人瞧著也愈發的異常起來。
「殿下,殿下,您一定要為臣做主啊!」
說著,肖維振整個人已然癱倒在地,竭盡全力的想要靠近太子的腳下,嘴裡更是嘶聲力竭的說著,全都是要太子相信自己之類的話。
「看什麼呢?都愣著幹嘛,還不快扶起來。」
眼前如此,太子這心裡也著實嚇的不清,趕緊命隨性來的太監先把肖維振攙扶起來。
「謝太子殿下。」
肖維振被幾人扶起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人似乎也清醒了一些,便趕緊先謝過了太子。
「侯爺的心情,本宮是明白的,這案子本宮也自會秉公處理。」
說著,太子也不由的正了正神色,隨即便再也不看肖維振的臉色,一面自己儀仗隊裡的人上到這侯府正廳里,拱衛起來,一面又重新請了楊建來。
「楊建是麼?」
此刻的太子已然是不再輕視這發生在寧武侯府的案子,仔細說起來,太子畢竟也是從小長在帝王家的,那些帝王家裡的圈圈繞繞和不堪,自然也是不少見的。
如今看肖珵鈺和韓靖雙兩個倒是一臉無所畏懼的模樣,太子這心裡也有些琢磨不等,一時也難以揣摩出,這事情到底是那邊說的更真切一些。
聽了太子的問話,楊建恭恭敬敬的應道,隨後,太子才接著問了下去。
「你說這東西是你親自藏的?還是寧武侯他親自交給你的,你可承認?可有證據?」
「小人自然承認,只是這證據,因著侯爺給小人的時候事情隱秘,故而只有我和侯爺二人。」
太子家略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
「那此物你是藏在了何處?說的具體一些。」
「小人親手藏在了二公子臥房內,具體就在二公子臥房裡的……」
說著,楊建就如數家珍的形容起自己藏瓶子時放的地方,還不等他說完,太子這邊也早早派人去查了最早搜出來的位置。
不多時候,太子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回來了,兩下相對,果然楊建說的是真的。
可還不等太子說什麼,肖維振裡面從剛剛的位子上跳了起來,直接一把掐住楊建的脖子叫罵起來。
「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可是我侯府的家生子,如何隨著外人來誣衊我?說,到底他肖珵鈺給了你什麼好處!」
不過瞬間,被掐著的楊建很快便變了臉色,太子身邊的人趕緊上前把二人分開來。如此,太子也不由深深的看了一眼肖維振來。
畢竟楊建的話果然屬實,太子這心裡也對肖維振有些動搖起來。
隨後因著肖維振和楊建只見撕扯不來,最後太子只能起封竹瓶,並召見了太醫過來驗證,看看是否和肖珵毅身上的異常吻合上。
可那到底是蠱毒,太醫其實也分辨不出什麼來,一屋子的人此刻也都不知該再說些什麼,不一會兒的功夫,天色突然暗淡下來。
「轟隆隆……」
猛的一聲巨響從屋外炸開來,一聽就是盛夏時節的暴雨閃電聲。
也因著這聲音巨大,似乎這才劃開了些寧武侯府里尷尬的氣氛,太醫還在奮力的分辨這竹瓶里的東西,只覺得那東西著實是沒怎麼見過一般。
韓靖雙最著肖珵鈺一起在廳里坐著,明明自己和肖珵鈺的心裡早就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可卻一句都多說不了,在看眼前太醫那費勁的模樣,韓靖雙的心裡也少著急。
「轟隆……」
又是一聲雷鳴炸了開來,韓靖雙突然腦海里就有了主意,記得之前韓靖雙在現代對許多神鬼誌異的事情很是有興趣,其中就有提起過故宮鬧鬼的事情。
而具科學解釋,就是故宮的建築和雷鳴閃電之間有著什麼類似於記憶一般的能力,這才在打雷閃電的時候,有著極少的可能會映照出以前的片段來。
想到這裡,韓靖雙一下子發覺自己手裡那剪輯好的監聽似乎是有了作用。
隨即,韓靖雙便悄悄地從琉璃境裡取出了監聽音頻,又找出了隱蔽的擴音設備,隨後才起身同太子告了更衣,這才退了出來,將擴音悄悄安置在了正廳外。
不多時候,韓靖雙更衣回來,約莫著時候在心裡默默的倒數這。
果然外面的擴音響了起來。
「毅兒,這便是蠱毒了。」
……
「爹,我是寧武侯府的世子,這激活蠱毒由我自己來,這也該是我為以後爵位所應該付出了!」
……
「侯爺,當年你就是用這蠱毒才做到今日的,沒想到如今咱們的兒子還要走這一回,哎……」
……
外面一句一句的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此刻不僅太子的神色有些驚訝,就連肖維振的表情也甚是詭異。
原本韓靖雙以為聽到這些,肖維振應該是更恨自己和肖珵鈺的,可如今韓靖雙卻瞧著不然。
此刻的肖維振臉上的模樣,瞧著似乎帶著些懷念的感覺,可很快等聽到兒子的聲音時,更多的還是恨意。
另外便是侯夫人說話時,肖維振的臉上難得一見的有著些許悔意,只是那神色不過轉瞬,就連韓靖雙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是看錯了一般。
……
「哎……到底是害人之心不可有啊。」
「此人的死因是最最常見的蠱毒反噬……「
終於,擴音里傳來了養蠱人的聲音,隨著養蠱人又一次的複述了肖珵毅的死因,眼前肖維振的臉色也隨著那一句一句的解釋,愈發的灰白起來。
直到最後的話音一落,肖維振整個人也從椅子上滑落到了地上。
」害人……害人……害人之心,兒啊!「